洗心寺，祁湛跪在佛像面前，雙手合十至于眉心，眼眸輕輕合上，心底祈禱著什麼。

大概是這樣跪了十來分鐘，他軀了下來，直直磕了個頭。

這個上次來還只是漠視地站在一旁看著的男人，此時此刻跪拜在神明面前。

只是為了……

從一旁走出來一個穿著青長袍的僧人，看著他如此，眼眸黯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阿彌陀佛……”他低念道，轉又坐回了偏殿里算簽的地方。

祁湛在佛像前跪到腳發麻，才巍巍站起來，像前幾次那樣去偏殿找凈空法師。

他作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豪橫，過去先是雙手合十禮貌地打招呼：“凈空法師，您好。”

“這次來我還是有些事想要請教您。”

“請講。”凈空大師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示應他坐下說話。

“……”

祁湛坐定以后，開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凈空法師聽了，臉上神不改，只是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施主，天命不可違，有些東西終究是要放下的，切莫強求。”

“不然會適得其反。”

“……”凈空法師的話，祁湛聽到了，可他不愿意放棄，畢竟他的偏執已經長進了骨髓里。

永遠無法改變。

“如果我偏要呢。”他目里閃著堅定又偏執的，凈空法師有一瞬間的骨悚然。

祁湛收斂好臉上的緒，轉而帶上沉之，語氣帶上了冰冷：“凈空法師也不希這里被夷為平地吧。”

“……”

“阿彌陀佛，施主殺氣太重了，該好好回去清心經。”

“施主，還是那句話天命不可違，已經給了施主一次機會了，您莫要再提了。”

“您可以多抄抄經文，為祈福擋災。”

這樣的回答讓祁湛眼底翻涌怒火，為什麼不能！為什麼！

“如果我永不回，只換和相守一世呢？”

這下到凈空法師愣住了，自從這個男人給寺里捐了一大筆香火錢以后。

就因為施主跪在佛像前三天三夜，只為了能給再來一次的機會。

凈空法師自然是被他的誠心誠意所，用他們不能相守，換來了重來的機會。

“……”這期間他還要每日為抄經祈福……

可人心永遠是貪婪的，這麼快就找過來……

“施主，您說笑了，這是寺廟又不是當鋪，滿足滿足不了您的要求。”

“……”

“再說了，老衲不過一僧人，那里有怎麼大的本事。”

凈空法師的話，讓他徹底醒神，祁湛心底空落落地瞧了一眼遠方。

想到自己剛剛確實是失態了，酸地開口道歉：“抱歉，凈空法師，剛剛有些激了。”

“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

凈空法師搖了搖頭表示不礙事，又開口勸導他：“放下執念萬般自在。”

“阿彌陀佛……”

“施主，分手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江夜白也跟他說過這樣的話話，可放下執念，不也是一種執念嗎？

一想到用那雙亮的眼眸著自己，窩在他懷里，又又地喊自己：“阿湛……”

“我喜歡你。”

現在想想這些不過是欺騙自己的手段，欺騙也是好的，起碼自己能看到……

能到溫熱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