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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氣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種手鏈,一氣之下扔得老遠,后來好幾次想找回來,怎麼也找不到。
佟言氣得肚子痛,閉上眼睛,眼淚經過鼻梁,低落在地板上,“我聽你解釋。”
周南川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佟言此刻的狀態,足以說明反應過來那天發生的事,當中的況也都把握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不會哭得這麼傷心。
他沒辦法告訴佟言那天的事他都有所準備,就連他們上床也是他故意的,這麼說等于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推向絕路。
等于他承認自己是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他不想繼續騙下去,但馬上要生了,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任何況,他只能將錯就錯。
“你說呀。”
紅著眼眶,“我聽你解釋。”
難得遇到這種事還能不跟他鬧,男人心里不安,也不忍心,幾乎是著頭皮,“言言,你想知道什麼?”
“你說呢?”
反問的時候不帶一,就好像把他的罪行全都攤了出來,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他一直以來給的就是這種印象?
周南川著,“我確實看到他了,但當時你睡了,我沒辦法讓你跟他見面。”
佟言側著頭,“還有呢?”
“我很意外他會過來,我完全沒有準備,他讓我把那條鏈子給你,我怕你景深,到時候不高興。”
“就這些?”
“就這些,沒有別的,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怕影響你的心,你要是生氣,那我給你道歉。”
秦風來找,撞上和周南川的那點事,純屬偶然,安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錯,但心里過不了這道坎。
上次在海城隔得老遠,還看見了秦風,當時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回想起來,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周南川的將摟在懷里,“言言,好言言……你別不高興,我給你道歉,那天我不應該纏著你做,我……”
“別說了。”
難怪回去后毫不猶豫的和丁佳曼結婚了,難怪后來再也沒有和聯系。
在一起的時候好得嚇人,分開后卻鬧得這種難看的方式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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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過去的那兩年本就是個玩笑似的,好的一切瞬間被顛覆,佟言接不了,雖然知道不是周南川的錯,卻也抱著他哭了一場。
兩條手鏈被佟言放在了一個黑的絨小盒里,用包裝袋包裝好,放在床底下,不會輕易被人找到。
顧濛晚飯時提起了撿到鏈子的事,周南川和佟言臉都非常難看,周雪琪偶然一次察覺到了,但也沒敢多問。
顧濛之所以提,是因為覺得那條鏈子很值錢,就這麼被舅媽收走了,沒有半點代,覺得很吃虧。
小孩子不懂,想法也單純,但周雪琪不會不懂,佟言那麼多好東西,不至于騙小孩子的一條鏈子,至于為什麼自己收著了,該是那條鏈子本就是的。
家里一下多了四張吃飯,飯桌上比之前熱鬧得多。
三個孩子乖巧,聽話,周雪琪在園子里幫周南川做事,管網上銷售的事,回家后也能幫忙做點家務,鄧紅梅和周有心都不錯。
但出嫁的小姑子帶著三個孩子回娘家住,一住就是長期,沒有準確的時間,說出去總歸不好聽。
就算他們不顧及外面人的說法,也不得不顧及佟言的。
飯桌上見佟言沒說話,飯也沒吃幾口就上去了,以為心里有什麼想法。
趁著周雪琪收碗去了廚房里洗,鄧紅梅悄悄的問周南川,“佟言是不是不高興了?”
周南川沉默,微微蹙眉,“你別管。”
“我就問問,是不是雪琪的事不高興了?”
要真是因為周雪琪回家的事不高興,那還算好解決。
“不是那樣的人。”
“顧家那邊確實過不下去了,但凡還能看到點希,我也不想你妹妹離婚,三個孩子還離,說出去不好聽。”
周南川不喜歡管這些婆婆媽媽的事,“離都離了,在家好好住著,言言不會想這些事,你放心好了。”
鄧紅梅也是人,人最了解人的,聽他這麼一說還有點不放心,“你意思是沒跟你說過不高興?”
“沒說過,也沒有不高興。”
“那怎麼好像……”
“要生了,害怕。”
“這有什麼怕的,哪個人不生孩子,現在有醫院,醫生,條件多好,以前我們都在家生的,我生你的時候,還有生雪琪的時候,尤其是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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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川點了一煙,“媽,我出去轉轉。”
說是出去轉轉,實際上就是找了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煙。
完了之后,在院子里的水龍頭邊上洗了個手,漱了口,馬不停蹄的進屋。
周雪琪看了一眼他慌張的樣子,笑了笑,“哥,你怕嫂子你還什麼,干脆別了,對肺不好,小心得肺癌。”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麼得肺癌?!”鄧紅梅罵了回去。
周雪琪搖了搖頭。
顧東亭也煙,煙癮大,一直都不喜歡煙味,尤其是懷孕的時候,聞一次吐一次,顧東亭從來沒有當回事,后來久而久之,對煙味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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