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也看著他。
他的後,無數黑保鏢安靜的站立著,影影綽綽,都是來抓回去的。
與他們何怨何愁,為什麽要將絕境,置於死地?
看來,這個世界原本也就不講道理的。
瓷音朝他笑了笑,一隻手扶在欄桿上,雪白纖瘦的手臂,在冷風裏像是搖搖墜的脆弱花瓣。
道:“墨錦衍,你知道嗎?離開你的覺真的很好。”
笑著道:“我出來了,就真的不想回到你邊了。”
男人的麵,在夜裏一點一點變得冷漠,他漆黑的眼睛沒有溫度的覷著,好像在說什麽無關要的笑話。
瓷音卻是在說真的。
這麽多年了,好像隻有在這樣一個晚上,才有心,跟他說一說那些沒來得及要對他說的話。
“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你對我一點也不好,這麽多年了,如果哪怕有一次我對不起你,你傷害我我都能說得過去。可是墨錦衍,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我從來沒有。”
“我知道你怨我,你恨我,可是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代父贖罪嗎?我是殺人犯嗎?憑什麽你們可以來判我的罪,我連辯解的資格都沒有?”
“好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終於由苦變了無奈。抬起頭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恨我。我說什麽都沒意義。”
“其實我上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走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預。”低下頭,看著自己空的腳,“可能是我太悉你了,你不會放過我的,墨錦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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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終於已經說到了無話可說。
從來不是多話的人,再苦都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麵前示弱。
隻是今晚,逞強也沒什麽意思了。
確實被他傷害的很厲害,確實很無助,確實不知道未來該怎麽辦。
沒有什麽未來,在墨錦衍盡興之前,隻能任由他在上隨心所,異想天開。
他今天可以要生一個孩子,明天也可以砍掉一條。
在他麵前不是人。
可能也不是寵。
隻是……
他發泄仇恨的工。
墨錦衍站在不遠,隻冷冷的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瓷音也安靜下去。
靜靜地跟他對視,看他深潭一般漆黑幽深的眼眸。
以前覺得深邃,如今隻覺得殘忍。
呼吸在冷風下有些支離破碎,瓷音輕輕地問了一句:“墨錦衍,我再問你一次——你可以放我走嗎?”
墨錦衍看著,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朝出手,“音音,聽話,嗯?”
瓷音沉默的與他對視,突然笑出聲來。
仰起頭看著頭頂的圓月,輕聲道:“錦衍哥哥。你還記得嗎?在留學的時候,你曾經答應過我,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你會給我包下一艘遊,帶我看海。”
“夜晚的大海真的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