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猝不及防,後腦勺砸在甲板上,一陣頭暈眼花。
隨後,便是頸部一陣窒息傳了過來。
“咳……”
他咳出了一口,睜開眼,便看到墨錦衍失了風度鐵青的臉和他掌心裏跡斑斑的那串手鏈。
手鏈是他親自給瓷音戴上的,是瓷音今晚禮服的配飾。
也就是說,他找到瓷音了。
可是,瓷音呢?
安澤西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在墨錦衍失控的表上,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一腳踹在男人小腹,墨錦衍被他踢開了幾米,後退了幾步,趁著這個當兒,安澤西迅速從地上站起。
他還有一些搖晃,抬起手拭了一下角的,安澤西笑出聲:“墨錦衍,恭喜你,終於把死了。”
死這個字,令男人修長的影微微僵了僵。
“是不是,寧願死都不願意跟你回去?”
他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麽想起墨錦衍剛上來的時候,瓷音站在房間裏冷靜的模樣。
是完全不怕的。
可是墨錦衍來了,怎麽可能不怕?
早就已經做好了永遠不跟他回去的準備。
安澤西的嗓音啞了起來,“把手鏈給我。”
“……”
“那是我送給的。墨錦衍,你還給我。”
墨錦衍緩緩抬起紅的雙眼,然後走過來,再次一拳砸在了安澤西的臉上。
兩個男人在船甲上廝打起來。
安澤西並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隻能躺在地上被挨打。
他看著像是瘋了一般的墨錦衍,笑出聲音。
“墨錦衍。死自己最人的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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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打死我,就能把害死的罪過怪在我頭上了嗎?”
“墨錦衍,你親手把瓷音殺了!”
“你滿意了嗎?!!”
墨錦衍半跪在地上,掐著他的脖子,看著船甲上雙目猩紅對他一臉怨恨憤怒男人的臉,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將他徹底砸暈了過去。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已經逐漸緩緩停下來的遊。
天還沒有亮,海平麵一片漆黑。
風浪很大,瓷音掉下去不久,可能還沒死。
不知道為什麽,“可能還沒死”這個想法湧上來,一下子蠱住了他。
理智上他明白,不可能再救回來了,但是控製不住。
他站起來,緩緩地就往船沿邊走去。
此刻,墨錦衍上都是。
有瓷音的,也有安澤西的,還有他自己的。
整個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滿煞氣,聚在不遠的保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在見到他的作的時候,又衝過去,死死地將他扯住。
*
天還沒有亮。
但是已經有旅客被吵醒了。
有人不小心落海了。
他們被船長通知不要出門,免得妨礙救援。
旅客們還算聽話,有幾個窗邊靠海的旅客地打開窗簾往外看,看著船員們全副武裝跳下海裏救人。
雖然也在為那個不小心落海的可憐人祈禱,但是他們心裏也清楚,這樣深的海,這樣猛地風浪,能搶救回來的機會,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