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和乾糧在前幾天就準備好了，已經打包了五份，節約點吃的話，夠用半個月。」尼古丁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杜迪安看了他一眼，單從管家的角度來說，尼古丁還是非常合格的，基本上不需要他心什麼，道：「去他們起床吧，五分鐘來到我麵前集合。」

「是。」尼古丁應諾一聲，上樓去了。

杜迪安來到大廳，檢查著行李箱的大炮零件有無。

時間隻過三分鐘左右，黑疤、老金、卡奇和吉妮四人便陸續飛快下樓，雖然杜迪安平時對他們鮮嚴厲，態度一直較為平淡，甚至是溫和，但幾人都清楚這年說一不二的格，不敢越時。

杜迪安瞧著四人，他們全都換上了前幾天自己從元素神殿買到的中級狩獵者套裝。這狩獵套裝是元素神殿的專屬神產，也是神殿對外金幣售出的數產品之一，其他財團止製作和銷售，隻有地下黑市上偶爾能買到。

「你們兩個初次去壁外，有什麼不懂的事就問黑疤和卡奇，別隊。」杜迪安向吉妮和老金囑咐道。

吉妮微微點頭。

老金錶有些張和興，雖然他以前是明騎士，沒有出過壁外，但在監獄中跟黑疤閑聊時，卻知道較多的壁外事，既是害怕，又是嚮往。

「吃早餐，準備出發吧。」杜迪安吩咐道。

尼古丁立刻讓傭端上早餐，眾人迅速吃完，將裝著大炮的行李箱和亞麻布卷著的炮管搬運到外麵的車廂中，杜迪安坐在車廂裡看守，讓老金駕馭馬車，黑疤三人騎馬在前麵帶路。

「如果有人找我，一律謝絕。」杜迪安臨走前向尼古丁告誡道：「別出我的行蹤。」

尼古丁恭敬應諾。

目送著幾人離開古堡，尼古丁臉上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角勾起一抹冷笑。

……

……

馬車行駛到一個偏僻路徑時，杜迪安見周圍無人，讓老金將馬車上的萊恩家族旗幟拔掉，轉而繞另一條路繼續前行。兩三個小時後，眾人漸漸離開生活區，來到靠近邊塞的荒野，正在行駛中，杜迪安忽然聞到幾氣味聚在一起，向他們這裡靠近。

「其他財團？」杜迪安心中疑。

很快，這氣味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竟是一群穿軍部製服的士兵，縱馬飛奔，很快便追上了他們，不過後者似乎並非沖著他們而來，駕馬的速度毫不減，徑直越過馬車，駛向前方的要塞。

杜迪安緩緩放下車簾，目閃，看來邊境要塞的戰事況，比報紙上所說的還要張。

片刻後，眾人來到要塞。

杜迪安明顯看見，這座要塞的士兵數量比以往要多出數倍，在要塞後麵的軍營空地上，巡邏的士兵極為集，還有士兵正在空地上練，這些士兵中不乏一些跟杜迪安年齡相仿，十五六歲的年。杜迪安遠遠看一眼，便看出這些練的年士兵作生疏，四肢弱，顯然是缺乏鍛煉，不像是從軍營中訓練出的正規年兵。

想到先前聽聞的強製徵兵，杜迪安微微皺眉，收回了目。

「站住！」前麵帶路的黑疤、卡奇、吉妮被士兵攔了下來，喝道：「這裡是邊境要塞，閑人退開！」

杜迪安推開車門，跳下馬車，掏出自己的狩獵者勳章，道：「我們是新世財團的狩獵者，前期壁外狩獵。」

這士兵接過他的勳章看了兩眼，目轉向卡奇等人，道：「你們呢？」

卡奇冷哼一聲，從甲中出自己的狩獵者勳章，丟給士兵道：「看仔細了。」他原本的狩獵勳章早就被沒收，這枚勳章是杜迪安讓福林給他補辦的，任何財團都可以向神殿申請製作狩獵者勳章。

士兵看了兩眼，確認無誤，又看了看黑疤等人，收回了目，走向杜迪安所乘的馬車，道：「車裡麵還有人？」

杜迪安道：「沒人，隻是一些狩獵的工罷了。」

「讓我看看。」士兵冷漠道。

杜迪安聳聳肩，表示隨意。

士兵翻開車廂後麵，看見幾個行李箱和布卷著的炮管，開啟檢查一遍，沒看到什麼可疑品，才轉回來，向杜迪安道：「你們就用這些玩意兒去狩獵？」

杜迪安淡淡一笑，道：「怎麼狩獵，需要跟你彙報麼？」

士兵臉微變，冷哼一聲，轉回到了隊伍中，示意同伴開啟閘門。

杜迪安返回到車，從要塞的通道中經過，很快便來到這座高聳要塞的外麵，目儘是荒涼。按照杜迪安指示的方向，黑疤三人在前麵繼續帶路。

離開要塞數裡後，杜迪安掀開車簾，沿途看見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糙鉚釘鎚和戰刀，在荒草稀疏的平原上，依稀可見一些腳印，和殘留在地上的乾涸跡。

「這裡不久前似乎經歷過一場戰爭。」前麵開道的卡奇環視四周，目沉穩地道。

黑疤和吉妮也留意到這點，眼中有幾分疑。

杜迪安忽然看到一，道：「停車。」

老金迅速勒住馬繩，回頭來。

杜迪安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沒有理會卡奇等人投來的詢問目，徑直來到十幾米外的草地上，撿起一把短刀，這把短刀澤銀亮，刃口染，把柄刻著怪異刻紋。

他細細打量，眉頭緩緩皺起，閉目回憶片刻，自己幾次進出要塞，職守在要塞的士兵配備的兵，雖然有短刀，但尺寸似乎要稍長一些，而且把柄跟這個有所不同。他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刀刃，發出嗡鳴音，眉頭不皺得更厲害，沉不語。

「怎麼？」卡奇騎馬而來，奇怪道。

杜迪安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沒什麼。」收起短刀，返回到馬車中，道：「繼續趕路吧。」

……

……

兩個多小時後。

眾人終於看見巨壁，高聳如山，遮天蔽日。馬車臨近後，杜迪安跳下馬車，一眼就看到通道前職守的明騎士，上前出示自己的狩獵者勳章後，將通道開啟，讓卡奇、吉妮幾人將炮臺搬運到通道中。

兩名明騎士看到這些東西，神漠然，並沒有上前檢查，他們隻負責察看從壁外攜帶回來的，至於帶出去的，就懶得理會了。

將東西卸下後，杜迪安將馬匹和馬車給了兩名明騎士看管，帶著卡奇等人從冗長的通道中穿過。

卡奇來到通道半途，停頓下來，著繼續前進的杜迪安，怔道：「不用祈禱麼？」

杜迪安邊走邊回頭瞥了他一眼，道：「我說過，我們不信神。」

卡奇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巖壁上刻著的狩獵神，那妖嬈的子和麗的臉孔，在燈影中如魔般人，他鬆下行禮，低頭默默行了一禮，閉眼祈禱片刻，這才提起行禮，追上杜迪安。

推開厚重鐵門，杜迪安掃視了一眼周圍，沒看到什麼魔後，才翻出來，向上次堆積在巨壁旁的火藥箱，有油布遮蓋，應該沒有被雨水淋。

「呼！」老金踏出通道，著眼前的世界，滿臉驚奇，這就是壁外的景？

吉妮同樣四掃視，打量著這壁外的一草一木。

杜迪安將行李箱全都放到一起開啟，取出裡麵的零件進行組裝，手腳麻利，短短幾分鐘就將其拚接起來，大炮的基座下麵是兩滾炮臺，前麵的炮管口徑二十公分，長一百六十公分，屬於小型原始炮臺。

看見杜迪安拚接起的這個古怪武，卡奇、吉妮等人滿臉訝異，十分好奇。

「這該不會是投石吧？」卡奇觀察片刻，疑道：「可是沒看到彈力繩，奇怪。」

杜迪安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向幾人吩咐道：「把這裡的東西全都帶上，跟我來。」

卡奇等人早就注意到旁邊堆積的火藥箱，好奇心較重的卡奇甚至趁杜迪安不注意時，從箱子邊緣扣進去，出裡麵的炸藥，當看到這氣味難聞的末時，他心中的疑更盛。

「這是什麼東西，毒藥麼？」卡奇輕輕鬆鬆地抱著六個炸藥箱，好奇地問道。

杜迪安不置可否，「如果你吃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