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南嗯一下，眼角看了厲墨一下，“你們在忙麼，那我等等。”

厲墨本沒看蘇湘南，把注釋和一些特別備注都看了，就點頭，“行，我知道了，這個一會我仔細看一遍。”

厲準把文件放下，想了想又說，“你剛才干什麼去了，我跑你這邊三趟了，才看見你人影。”

厲墨就哦了一下，“回家看看阿黎。”

厲準嘖一下，“分開半天的功夫還不到，就想這樣？”

“是啊。”厲墨直接開口，“是我的心尖寵，你們不是都知道麼。”

他的表像是在開玩笑，也像是很認真。

蘇湘南盯著厲墨看，很想看一看，他眼神中到底是藏著什麼樣的緒。

只是厲墨始終沒給一個眼神，本就沒辦法看。

厲準這邊代完了，和蘇湘南一起出來。

蘇湘南回關了厲墨辦公室的門，趁機抬眼看了他一下。

結果厲墨和之前一樣的作，本瞄一眼都不曾有過。

蘇湘和厲準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去后，笑了笑，“阿墨和唐黎的，未免太好了一些，不知道爸和媽那邊，會氣什麼樣子。”

厲準轉頭看了一眼，“其實我倒是覺得唐黎這人還可以。”

蘇湘南一頓，盯著厲準看，臉上還是笑著的，“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麼覺得不錯。”

厲準去了辦公椅上坐著，“就是見了幾面，聊了幾句，我覺得人還算是真誠的。”

蘇湘南在厲準面前就不端著了，語氣不冷不熱，“都是假象，你也被給騙了。”

厲準笑了，“哦？湘南，我其實想問一下的，你怎麼就對唐黎的印象那麼不好，明明你們兩個之間，是沒有任何過節的。”

蘇湘南一頓，這臉上瞬間表復雜了一下。

接著又說，“我也不是看不順眼，主要以前，把媽氣的夠嗆，媽經常和我說，我自然就不喜歡了。”

厲準把拿過來的文件接過來，翻開看了兩頁，視線一直落在文件上的，“我以為，你是很有判斷的人。”

蘇湘南一頓，表就不好看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厲準沒回答蘇湘南的話，而是說，“這文件我先看看，有問題我找你。”

這話說出來，差不多就是不想繼續聊下去了。

蘇湘南站在原地看著厲準，半晌后點點頭，“行行行，弄了半天，我還了小人了。”

說完，蘇湘南轉，從厲準的辦公室出來。

氣鼓鼓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過去，結果想了想，就借著心里這子怨氣，直接去了厲墨的辦公室。

有些話，心平氣和的時候，是沒有勇氣問的。

厲墨抬眼看見進來的是，眉頭就皺起來了，“有事？”

蘇湘南把門關上，靠在門板上，“嗯，有事。”

退了那些故作的弱，看著倒是有個正經的人樣了。

厲墨雙手叉放在桌子上，“什麼事兒。”

蘇湘南直接就問了，“我們家公司的事，是你弄得吧。”

厲墨看著蘇湘南沒說話，蘇湘南就怕他沒聽懂，接著說，“我們家公司不可能因為一個老太太就被毀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我想來想去，就想過來問問你，是不是你。”

厲墨表上沒有什麼變化，仔細看的話，似乎角還是向上翹著的，帶了一些嘲諷的弧度。

蘇湘南盯著這樣的厲墨，就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這樣，一眼看過來，像是能看進的心里。

把心底的那些彎彎繞繞都看的清清楚楚。

蘇湘南抿，“如果是你，我就認了，如果不是你，我向你道歉，然后我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干的，至死也要死得明白一點，不能死在誰手里都不知道。”

厲墨哦了一下，就點點頭，“那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吧，是我做的。”

說完，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態很放松，“我這個人，不管什麼事，都敢作敢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說完，他盯著蘇湘南看，“我這麼坦誠，是不是作為換，你也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

蘇湘南的臉在聽見厲墨前面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全白了下來，雖然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可是聽見厲墨這樣的回答，心里還是痛的難。

這男人，真的是一點分都不顧了，真的就為了那麼一個人，對自己家下這麼重的手。

厲墨也不管蘇湘南答應不答應，直接就問了，“上次想劃花阿黎臉的人，是不是你們家找人做的。”

蘇湘南一僵，原本臉就慘白，現在更是沒法看了。

厲墨呵的笑出來，“你就說是不是，多余的就不用說了，最多就兩個字，沒什麼不太好開口的。”

蘇湘南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有點抖了，自己都要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說，“不是，不是我們家人做的，和我們沒關系。”

厲墨勾著，要笑不笑的，“好，我知道了。”

他重新拿了文件過來，“你可以出去了。”

蘇湘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厲墨的辦公室出來的。

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那邊，就在座位上，腦子里有很多的聲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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