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知以為在擔心,安說:“正常今天下午就會醒,失過多進昏睡是正常的,你不用太擔心。”
林悠眼睛盯著門口,那麼,只要在中午,顧皓庭醒過來之前出去就好了。
到了門口,宋予知推開門進去,林悠跟在他后面。
顧家父母昨天在這兒守了一夜,剛才已經回去了。
蘇清被張彥帶到樓下吃飯。
病房里只剩顧皓庭的姐姐顧晚棠。
宋予知跟打了招呼:“晚棠姐。”
顧晚棠朝他點頭:“予知,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合眼,要上班,還要時不時關注皓庭,累了吧,怎麼還沒回去休息?”
“沒事的,晚棠姐。”
宋予知走上前:“你都一天一夜沒回去了,皓庭已經離了危險,我找了個護工,你先回去瞇一會兒吧。”
他指向后的林悠:“這是小林,是我的病人推薦的,照顧人很細心。”
顧晚棠上下打量著林悠,看起來蠻年輕的,帶著口罩,出來的一雙大眼睛漂亮。
遲疑道:“這麼年輕,會照顧人嗎?”
宋予知說:“有經驗的,可以的,我今天是晚班,白天就在休息室睡覺,不回去,皓庭這里你放心,我也會來看看的。”
林悠盡力讓自己平穩住緒,可在靠近病床的瞬間,仍舊忍不住抬眼向前看去。
顧皓庭面無的躺在病床上,穿著藍白豎紋的病號服,頭發凌。
只是在昏睡期間,眉頭微蹙著,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其他什麼。
在聽到宋予知的話后,飛快收回眼神,對著顧晚棠說道:“是的,放心吧,顧小姐。”
顧父顧母一個有高,一個有心臟病,昨天顧皓庭出事差點把兩位老人嚇出心梗。
顧晚棠著實不放心他們。
顧皓庭已經沒什麼大礙,有宋予知這幾句話,也放心。
叮囑了林悠幾句,就回去了。
宋予知去自覺站到門口。
把房間留給他們。
林悠慢慢走到他旁邊,先是掀開他蓋在上的被子。
顧皓庭傷在腹部,林悠又將病號服往上拉了一點。
腰間一圈一圈纏繞著厚厚的紗布,即便如此,仍有紅的混著黃棕的碘伏滲了出來。
目驚心。
林悠忍不住在想,倘若當時那人捅的是他的心臟......
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輕輕在給他整理好服,將被子蓋好。
半年來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林悠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如果是一個健健康康站在面前的顧皓庭,可以做到像上次一樣說出最狠的話,讓他離開遠遠的。
可現在,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像是可以任為所為。
林悠小心的握住顧皓庭的手。
還像以前一樣干燥溫暖。
林悠把自己的手一團,放在他的手心。
只是顧皓庭的手很快無力了下去。
林悠便用另一只手托住。
有淚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兩人的相連的手掌。
......
沒多久,宋予知站在門口低低了一聲:“有人來了。”
這會兒是出不去了,林悠躲進了衛生間。
剛關上門衛生間的門,蘇清已經推開病房的門。
林悠抵在房門上,下意識屏住呼吸,留心著他們的靜。
宋予知說:“怎麼這麼快吃完飯回來了?”
張彥說:“幾乎沒吃,怎麼勸都不聽。”
蘇清語氣里有哽咽:“我不放心皓庭。”
蘇清昨天趕到醫院的時候,顧家一家人都到了。
顧父顧母因為當年懷孕的事,并不喜歡。
認定了是故意勾搭不更事的顧皓庭,對并沒有什麼好臉。
尤其得知離婚后又回來找自己的兒子,更是不悅。
顧皓庭接顧氏集團以來,已經將其慢慢做大,顧父也退出了董事局。
顧皓庭在公司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家庭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所以顧父即使對蘇清頗有微詞,但顧皓庭并不喜歡別人手自己的事,他們也并未找過蘇清麻煩。
現在顧皓庭躺在醫院,他們心急如焚,有些火便撒到了蘇清上。
蘇清從來了醫院以后,并沒有近距離靠近顧皓庭的機會。
還得忍顧父對的冷言冷語。
幸好顧晚棠幫說了幾句話,不然,可能會被顧父當場給趕出去。
剛才在張彥帶下去吃飯時,聽到說顧父顧母離開后,就趕過來。
顧皓庭的病床離著衛生間有段距離,蘇清說話聲音小,林悠并沒有聽清說什麼。
只斷斷續續聽見蘇清的哭聲和張彥安的話。
林悠將頭抵在門板,蹲了下來。
他們,應該是重新在一起了吧。
沒了自己這個阻礙,他們十來年的,一點星火就能起,應該是很容易的事吧。
蘇清還在那邊跟昏睡著的顧皓庭說著話。
突然衛生間傳來一陣手機里鈴聲。
在場的三個人都噤聲。
林悠手忙腳的按掉電話。
剛才進來的時候忘記調靜音了。
屏幕顯示是陳晴。
擔心林悠進去有半小時還沒出來,所以打電話來問問。
張彥看著閉的衛生間門問:“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