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點開對話框,把這些人全部艾特出來,慣著們了?們以為自己是誰啊?得到們教訓?
初姒想跟們吵架,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但發出去之前冷靜了……就算把們罵一頓又有什麼用?
改變不了現狀。
初姒泄了氣,返回謝父的界面,突然想就這麼答應他的要求,回到謝家,這樣就還是“謝家千金”,不用擔心和戚家的婚約,也不用再被人嘲諷。
可那個“好”字卻怎麼都打不下去。
那天在宴會上,已經宣布和謝家一刀兩斷。
那天在盤山公路,自己喊的,什麼爸爸媽媽,什麼“謝家千金”,都不要了。
的驕傲,自尊,都不允許妥協。
……算了。
算了。
初姒干脆將手機關機,將腦袋悶進被子里。
這一晚注定是睡不著。
凌晨四點鐘,初姒鉆出被子,穿上鞋子,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出去。
戚老爺子上了年紀,怕夜里有突發狀況,所以每晚都有人守夜,初姒下了樓梯,就看到兩個守夜的傭人,坐在二樓客廳。
初姒收回子,在腦子里規劃了一下路線,然后貓著腰,借著樓梯扶手的掩護下到最后幾個臺階,撐著他們沒往這邊看的空隙,迅速溜過去——
著墻壁,連呼吸都下意識收。
確定他們沒有發現自己,才敢慢慢挪戚淮州門前。
初姒心想,你可別鎖門啊……握住門把,一擰,開了。
松了口氣,推開門,閃了進去,作輕且快地關上門。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秒針走的滴答聲,很細微,空氣里有很好聞的橙子味,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初姒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戚淮州跟的睡相完全不一樣,端端正正的,繞到床尾,爬上床,鉆進被子,慢慢往上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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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州淺眠,初姒作雖然輕,但他還是被驚醒了,看到旁邊的被子鼓起來一個包,明顯有個人在里面。
說實話,大半夜,剛醒來,看到這個景,很難不被嚇到。
戚淮州愣了一下,剛要起,被窩里的人就迅速仰起來,撲到他上,捂住他的。
“不!要!!”
被外面的人聽到怎麼辦!
戚淮州:“……”
就說老宅怎麼會有不長眼的人,敢往他床上送人,原來是。
他側頭避開的手:“這個點不睡覺,你干什麼呢?”
戚淮州手想去開燈,初姒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挎著個苦瓜臉,抓住他的手,悶聲:“認床。”
戚淮州隔著黑暗看:“你還有這個習慣?”
“人家碗豆公主,隔著十幾層被子都能被一顆豌豆硌得睡不著,我還不能認個床啊,誰還不是個公主咋地。”
戚淮州的上半將起未起,全靠雙手撐著:“那要怎麼辦?現在回瓊樓?”
初姒鉆進懷里,抱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肩膀上:“我睡在你這里,天亮再回去,你調個六點的鬧鐘我起床。”
戚淮州手一松,躺回去,低頭看到的發心:“你睡在這里也沒事。”
“那不行,爺爺把我們安排在兩個房間,就是不想讓我們睡在一起,我還跑來找你,被他知道了,他會不高興的。”
戚淮州像以往一樣攬住,相擁而眠,如此繾綣的姿勢,差點讓初姒今晚的委屈傾盆而出。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