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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青梅竹馬
“寧兒,收拾好了嗎?”
一道溫的聲從門外傳來,姜毓寧坐在妝臺前仰頭看向銅鏡,繡夏又將的打扮從頭到尾確認了一遍之后,對點點頭。
“母親,我好了!”姜毓寧揚聲回答,小跑著走出了房門。
階下立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是姜毓寧的嫡母何氏,自己沒有孩子,一直都將姜毓寧養在膝下,將視作親生兒。
何氏看著迎面朝自己跑過來的姜毓寧,牽住的手,道:“走吧,先去寧安堂瞧瞧你祖母。”
景安侯府是太后母族,老夫人杜氏是姜毓寧的親祖母,住在正院寧安堂。
膝下一共兩房,只不過長房姜礎是老侯爺已逝的原配所生,為嫡長,繼承了景安侯的爵位,一家住在東院。
二房姜硯,姜毓寧的父親,是填房杜氏的兒子,雖然沒有爵位,但卻是早些年的進士,這些年一直在江南為,姜毓寧的親娘柳氏陪他赴任,隨行照顧,至于發妻何氏則留在京城侯府,替他照看子。
何氏和姜硯雖是夫妻,二人的關系卻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因此婚多年都沒有自己的孩子。
但并不在意這些,只把姜賀今和姜毓寧這一對庶出都當做自己的兒來養,一家住在西院。
今日是中秋,宮中有中秋宴會,京中各家三品以上的員和皇親國戚都要進宮參加宴會。
何氏帶著姜毓寧出了西院,先去叩見老太太,然后一起走出寧安堂時,東院卓氏已經帶著幾個兒等在廊下了。
一行人互相見過禮之后,到二門外上馬車,東院一輛,西院和老太太坐一輛。
姜毓寧輩分小,挨著老夫人坐下,杜氏偏頭看今日的打扮,歡喜道:“寧兒果然已經是大姑娘了。”
何氏也十分慨,點頭道:“是啊,再過年就十五及笄了,也該說親了。”
說到這,忽然想到什麼,往杜氏邊湊了湊,低聲音道:“我前一陣回娘家,我娘家嫂嫂家里和國公府有些來往,聽說,今年這場中秋宴會,是陛下想為太子殿下選妃。”
“太子?”杜老夫人蹙了下眉,“也是,太子殿下如今也快十八歲,是該娶妻生子了。”
何氏回答:“也不止太子,還有幾位世家公子,都已到了年歲,今年皇后娘娘特意咱們都帶上各家的兒,除了想挑選一位太子妃之外,想必也是有讓各家相看的意思。”
“去歲寧兒在公主府上了半年的學,結了寧壽郡主,也認識了不年輕出的公子,您說……”
后面的話沒有直接說出口,意思卻很明顯,今日能進宮赴宴的公子都不是普通份,何氏是真心把姜毓寧當自己的兒的,自然希能嫁的好些。
姜毓寧沒聽見兩人在說什麼,開車簾,一直在看街上來往的行人。
杜老夫人見如此,搖了搖頭,嘆道:“這些年阿硯不在京城,膝下就只有寧兒這一個兒,這些年來在西院備慣,養出了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子,依我說,這格實在不宜高嫁,否則那深宅大院,妯娌親戚,又哪里把控得住。”
這話實在有道理。
姜毓寧雖為庶出,實際卻是被養著長大的,上頭有祖母和何氏,還有一個懂事的兄長,自然是什麼煩心事都落不到的頭上,已經快要及笄的姑娘,都沒有一點兒心眼,將來若真嫁高門,上難纏的姑婆,怎麼把握住夫君的心?豈不是要被底下的妾室生吞活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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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姜毓寧還沒有嫁人,甚至還沒有婚,但是一想到那個畫面,何氏就十分發愁。
兩刻多鐘后,馬車聽到了定安門外,三人下車之后,正看見前頭長房等人已經下車了,卓氏正拉著二兒姜毓秋在叮囑些什麼,一邊說還一邊替捋正鬢邊的珠釵流蘇。
杜老夫人看在眼里,對邊的何氏說:“想來卓氏也是知道今日宴會的真正目的的,既然們有這個心,份也配得上,這份面就讓們長房去掙吧,至于咱們寧寧,到時候嫁個中等爵位的書香門第,就足夠了。”
何氏點頭應下,“是,媳婦心里有數了,母親放心。”
進宮后,便拉著姜毓寧的手,將圈在自己邊,生怕出去走撞,被哪家的公子撞見。
如今雖然才只有十四歲,五尚未長開,卻已能窺見日后是何等貌出眾。
姜毓寧自然是不知道何氏的心思,心里還有些小小的不高興,今日可是中秋節,特意裁制了新裳,還心打扮了一番。
卻不想進了殿之后,就一直被母親拘著,連走出扶搖殿的機會都沒有。
正在這是,宣叢夢過來找姜毓寧,先給杜氏福了福,然后對著何氏道:“何伯母,我可以帶毓寧出去玩嗎,今年陛下特意蓋了一座賞月臺,我想去看看呢!”
其實按份來說,是郡主,本不必對何氏這麼客氣,但因為和姜毓寧在學中相識后,十分投緣,自然視何氏為長輩。
聽這麼說,何氏也不好拒絕,一旁姜毓寧也眼地看著自己,何氏不由得有些心。
最后還是杜老夫人點了頭,“畢竟是中秋,去玩吧。”
然后又十分不放心地對宣叢夢說,“郡主,寧兒年紀小,不懂事,郡主別帶去人多的地方,若是沖撞了哪位貴人,就不好了。”
宣叢夢比姜毓寧大了兩三歲,又因為份原因近水樓臺,早就知道今日宴會的真正目的,聞言對著老夫人點了點頭,答應道:“老夫人放心吧,有我在呢。”
杜老夫人這才放了心。
兩個姑娘手牽手跑出舉辦宴會的扶搖殿,穿過一條窄窄的甬路之后,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直來到登月臺,周邊更是冷清無人,宣叢夢拉著姜毓寧坐到石桌旁,吩咐守在周圍的婢去拿著點心和飲子來。
姜毓寧還是第一次上到這麼高的地方,仰頭看著月亮,仿佛近在手邊。這樣好看的地方卻沒有一個人,明明今日來赴宴的人有那麼多,姜毓寧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問:“人都去哪了?們待在大殿里不悶嗎?”
宣叢夢有些想笑,說:“恐怕呀,今日進宮來赴宴的所有人,就只有我們兩個會在這時候往外跑吧。”
姜毓寧不解地歪了歪頭,“為什麼?”
宣叢夢道:“自然是因為太子殿下。”
姜毓寧一怔,“太子?為何是太子。”
宣叢夢抿一笑,解釋道:“太子殿下出尊貴,長相又英俊,如今他已經過了十七歲的生辰,該到訂婚的年紀了,他眼下就在扶搖殿外,你說,那些姑娘們怎麼還會出門來,自然是要拼命往太子跟前湊了。”
解釋了一大通,但實際上,姜毓寧只聽到了最前頭的一句,一道高大修長的影瞬間浮現在腦海深,下意識地符合,“確實……”
宣叢夢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問:“確實什麼?”
“……確實英俊。”
聽了這話,宣叢夢實在是更奇怪了,好奇道:“毓寧,你認識太子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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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寧從不會對人撒謊的,這會兒聽到宣叢夢的問題,卻不自覺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不認識的……”
然而這話說完,后卻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冷笑。
賞月臺上異常安靜,姜毓寧和宣叢夢都聽見了這聲音,轉頭看過去,卻見不遠站著兩個人。
為首的一寶藍錦袍,神俊朗,舉手投足都分外矜貴,正是如今大雍朝的太子沈讓。而站在他后的則是一襲紅袍,是太子的堂弟,平郡王世子沈政。
宣叢夢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太子,愣怔了一瞬間,立刻俯下去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蹲了半天也不見沈讓起,大著膽子抬了抬頭,正看到沈讓的視線落在自己側。
的側,豈不是姜毓寧?
宣叢夢趕給邊的姜毓寧使眼,示意給太子行禮。
但或許是因為姜毓寧本膽子就小,初見太子也有些反應慢,緩了半天才矮行禮,語氣也有些巍巍的,“參,參見太子殿下……”
宣叢夢不由得也有些忐忑不安,好在這回沈讓很快就起了,只是語氣十分冷淡,“平,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兩人站起來后,又對著沈讓后的沈政福了福,“沈世子。”
沈政亦客氣還禮之后,四人走到一旁坐下,再之后,便沒人先開口說話了,賞月臺上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尷尬。
宣叢夢想要打破眼前的局面,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好把方才小太監們送上來的點心都推到他的手邊,“殿下……請用。”
沈讓看一眼,并沒有吃,而是對著一旁的沈政道:“阿政,你不是說,有話要和寧壽單獨說嗎?”
沈政:……?
宣叢夢有些發愣,疑道:“政表哥是有事找我嗎?”
沈政看一眼面不改說假話的沈讓,心想,我也不知道我想和你說什麼。
口中卻道:“的確有正事,你我下去再說吧。”
宣叢夢有些猶豫,看向姜毓寧,沈讓神凌厲的截斷的視線,冷聲問道:“怎麼。難道孤還會吃了景安侯府的姑娘不?”
這話自然是不能接的,更不能點頭,宣叢夢沒辦法,只好起和沈政走了出去。
這下,觀月臺上便只剩姜毓寧和沈讓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姜毓寧很不自在地低頭,不太敢直視他。
沈讓眼看著小姑娘的茸茸的發頂,冷哼一聲,問:“你說,你不認識我?”
開始if線,姜毓寧和沈讓的另一種可能,然后為了能夠更合理一些,所以把年齡差小到了三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