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門,我聽見了呼呼的北風聲。
仔細一想,進隔間時,我約看到了不遠有一個通風口。
如果我沒猜錯,風應該就是從那里灌進來的。
山上溫度本就比地面低個好幾度,沒一會,我已經冷得四肢發了。
而我的上,除了那件不蔽的泳外,只有剛在一旁的襯衫。
單薄的本不足以抵擋驟降的溫度。
我自知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拍打房門,向門外呼救。
然而我嗓子都快喊破了,也沒見著一個人影,陪伴我的,依舊是耳旁呼呼的北風聲。
我想也對,整個萬幸都是宋晴的,若有心要針對我,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讓我獲救。
怪我太掉以輕心了。
但我想,宋晴的初衷應該也就是要給我點教訓,也不至于真要了我的命,沒準一會就來人了。
再不濟,我若是一直沒出現,總會引起周寒之和曾智的注意吧?
宋晴想賣大度人設,自然是不敢在自家酒店把事鬧大的。
如此一想,我便也沒有先前那般慌張了,只是自那件事后,我的每況愈下,尤其經不住凜冬刺激。
這不,才沒過一會,我已經手腳僵,冷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我想,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我一定能看到臉鐵青,雙發紫,凍得猶如石頭一般僵的自己。
我快撐不住了,只能半靠在墻邊,試圖找到一點支撐力。
意識虛弱時,我突然又想起了周寒
之。
托他的福,原本此次皖南之行我就是想爭取點自己的權益,現在呢,半條命都得陪在這。
但可能,此刻的他,正泡著舒適的溫泉,跟宋晴打罵俏呢。
想到這,我的心底深不由得涌出一怨氣。
很想罵人。
可就在這時候,一熱量地在我的心口,我勉強地撐了撐眼皮,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摟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
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突然遇見了泉水,我貪婪地依偎在這個溫暖又悉的懷抱里。
不知為何,這個懷抱讓我想到了那個有著一米八八高的周寒之。
和他這個人天涼薄截然不同的是,他的懷抱,卻是異常的讓人覺得有安全。
好像每擁抱一次,我都能堅信地以為,我們是能夠走到地老天荒的。
但事實啊,不是這樣。
我忽然有點委屈,我想,也只有在這樣意識迷的時刻,我才能想到從前的一點點溫存。
但很奇怪,這個懷抱,但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為結實,更為熱烈。
以至于我手探過去的時候,一不小心到了那異樣。
嗚咽聲在耳側響起,我能明顯地覺到男人手臂上的一,隨后又聽到了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這不像是夢。
我虛弱地睜開眼,抬眼一看,頓時心口一驚。
周寒之,他,他人怎麼會在這?
而且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到男人呼吸可查,近到我能看清楚他眼底洶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