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與愿違。
梅眉陪葛老馬不停蹄趕到翡翠葛的培育花圃時,卻被告知,所有翡翠葛已經被人高價買走了。
“所有?”
葛老急了,吹胡子瞪眼。
老板點頭:“對不起啊葛老。”
“你想要高價我可以給啊,多高都行,但你不能一株都不給我留吧!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是故意給我難堪!”葛老開始發飆。
老板面難,道:“今年況實在特殊,那買家有些來頭,他們聲明是所有,不許,我也不好給您留……”
梅眉攔住還想發作的葛老,問:“老板,那您能否告知買家是誰?我們可以私下聯系他。”
老板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真的,不騙你們。”
無論再如何細問,那老板就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梅眉和助手只能把發怒的葛老帶走,葛老一路罵罵咧咧,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那花圃。
“葛老,我看那老板不像說謊,或許他真的不知道買家份,也是被威脅了。您想想,還有什麼渠道,什麼人,能打探到消息?”梅眉盡力開解。
這時,葛老的助手想起什麼,道:“不如我們去找藍先生問問吧。”
葛老雖然一臉不悅,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助手開車帶葛老和梅眉來到郊外一莊園。
莊園里種滿了紫的薰草,莊園主人是葛老的朋友,見他來格外開心,但問起翡翠葛,那位藍先生也搖頭:“我也聽說了,今年花剛出,就被人全買走了,我也沒有買家的消息。”
見葛老又要發脾氣,藍先生馬上岔開話題,看著梅眉問:
“這位是?”
“一個在調香上很有天賦的丫頭!”葛老這樣介紹。
藍先生點點頭,見葛老緒稍作緩和,他才勸道:
“我說你呀,茵茵走了這麼多年,你又何必放不下那點執著?你每年這個時候都來調制翡翠葛,每年都不,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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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一樣!”葛老橫聲道。
“有什麼不一樣?”藍先生無奈搖頭:“我倒覺得今年有人買斷了翡翠葛是好事,剛好讓你變通變通!”
聽藍先生這樣說,葛老又怒了,不忿的抬頭嚷:“這習慣我已經堅持了幾十年,哪那麼容易變通的?”
“你這哪是習慣?這是心疾!”藍先生據理力爭。
葛老騰地起,背起手就走:“我不跟你聊,話不投機半句多!”
“哎?”
藍先生跟著站起來,道:“你晚上去參加這個舞會,這是場券。”
“你是不認識我了嗎?我會去那種場合?”葛老滿口嫌棄。
“這舞會上各路人馬都在,或許,你能從那找到點線索!”
藍先生也一桀驁的脾氣,說完轉也走:“我還要侍候我的花花草草呢,誰愿意陪你這糟老頭子喝酒!”
藍先生走了,葛老腳步卻慢慢停住,回。
他哪怕再要面子,也不得已拿起了那張舞會的場券。比面子更重要的是翡翠葛,他真想要。
走出莊園,葛老想了想,突然把場券塞進梅眉的手:“你替我去吧。”
“為什麼?”
“你覺得我像去參加舞會的人?就算我去了也打探不到消息,不如你替我去?”葛老開始游說。
“葛老,上次欠您的人我可已經還了。”梅眉趁機道:“這次您不僅讓我幫您一起調制翡翠葛,還想讓我幫您破案,這價碼是不是得重新算算?”
“你呀你呀。”
葛老想不到,有一天他也要有求于人,而且那人還是個黃丫頭。
“你說,想要什麼?”葛老故作無奈。
“您一共想讓我幫您做兩件事,那我也有兩個要求,一是,您親手傳授我調香技,我有幾個地方一直覺得有待提高,二是,我想正式邀請您擔任梅氏香水顧問,我可以給您梅氏的權。怎麼樣?”梅眉期盼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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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收徒弟了。”葛老擺擺手。
梅眉杏眸一挑,勾微笑:“那我也不勉強您老人家,今晚我還要去拜訪幾個祁城的老朋友,就沒辦法替您去舞會了。”
“哎哎哎!”
葛老住轉就走的,吐了口濁氣,道:“行!只要你幫我找回翡翠葛,哪怕一株,我就收了你這徒弟。”
“一言為定!”
梅眉飛快的應下,打開車門,腳步輕快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