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那話說的曖昧，卻讓聽得心驚跳，總覺得下一秒是不是有什麽圈套在等著自己。
偏偏，司霆寒還變本加厲的握住的手，語氣輕，“我的誠意已經擺在這了。”
兩人這樣親昵的姿態，說是也不為過。
一旁的沈昌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如果說剛剛的摟抱是意外，這回可容不得別人誤會了吧？
他咳嗽一聲，擺出了長輩的架勢，“司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猶豫什麽，司總提出什麽條件，那都是你榮幸啊！”
“恃寵而驕，小心過了頭。”
沈歌謠氣得想罵人，不想司霆寒輕輕覆住手。
“伯父別急，這是我和歌謠之間的小，合作案的字，今天我肯定簽。”
他越是妥協，沈昌盛就越是興。
既然自己兒讓他如此重視，那豈不是可以……
沈昌盛看了眼那份文件，隨後笑了，“能得到司總的認可，我非常榮幸，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沈歌謠皺眉，眼裏閃過一厭惡，“你又想做什麽？”
“沈總不如說來聽聽？”司霆寒先一步開口。
這話無疑再次給了沈昌盛莫大的勇氣。
他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後了，打量司霆寒的眼神，像是看乘龍快婿一樣滿意。
“司總既然如此磁環我兒，不如把那塊地皮直接給我吧？”
“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啪嗒一聲，沈歌謠把茶被重重放在了桌上，“你這是談生意還是來討債的？”
“這個要求很過分嗎？以司總的實力，送一塊小小的地皮不是舉手之勞？反倒是你，我把你養這麽大，你也該回報我了。”
飯桌上的氣氛凝滯起來。
沈歌謠卻是不鬆口，偏頭低聲道，“司總，您按正常流程來吧，不用看我和我爸的關係。”
“我倒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司霆寒下，眼底暗閃過，還低了聲音，“因為……說不定你和我真的能為一家人。”
沈歌謠：“我心髒不好，你別嚇唬我。”
沉默下來，沈昌盛自然高興了，“司總這是答應了？”
司霆寒點頭，“我可以給你，不過該要的流程不能。”
“那肯定的！”
沈昌盛的笑容更燦爛了，趕給他倒酒，“司總的人我記下了，這次的合作絕不會讓您失。”
見兩人已經開始談起合作細節，一旁的沈歌謠心甚好。
來之前就和司霆寒商量好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要不然也不能這麽順利的讓沈昌盛加碼，竟然好意思直接要地皮。
地皮好要，能不能吃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兩人剛剛配合的默契，還有司霆寒說的那些話，沈歌謠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麽還覺得有點莫名的甜？
連忙下自己碼七糟的想法，沈昌盛也已經在合同上簽好了字。
如此，事就算這麽定下了。
沈昌盛那一個恩戴德，覺得以後要仗著這個婿飛黃騰達了，一邊拍司霆寒的拍馬屁，一邊對兒說好話。
臨走時，他將沈歌謠單獨出門。
高興的眉眼還是如初，他笑嘻嘻的湊上前道：“歌謠啊，早知道你這麽有手段，當初就不用你去蔚藍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