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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錯不代表不會出差錯。
77說輕裊醒來后,溜出去了,因為去佛寺的人流多,所以還不小心驚擾了儲君的車駕。
鹿憂一聽到這儲君兩字,就皺了眉,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宮中撞見的影。
“兩個人見面了?”
77點了點頭:【是的。】
“我沒有聯姻,也不曾有替嫁的戲碼,他們兩個還會相嗎?”
【會的……】
鹿憂想了想也是,要不然怎麼能為世界男主呢。
想起寺外的那些侍衛,問了句:“男主是去佛寺吧。”
77點頭:【是的,他是去找檀迦的。】
一國儲君,親自出宮去見佛子,能有什麼事?
鹿憂有些詫異,想著那些連夜派去佛寺的侍衛,那陣仗,心里那怪異的覺又涌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佛寺里的人對檀迦太過恭敬了,尤其是參禪,他不像普通的出家人,倒像是個六未盡的世俗人,對檀迦的態度,和常人本不一樣。
每次接近檀迦的時候,他都會十分防備的出現,從大昱皇帝的法事上開始,他對的戒心就從未放下過。
鹿憂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是個來和親的西域,有什麼地方值得參禪忌憚呢?
可是轉念一想,檀迦是大昱人人敬仰的佛子,他們對其態度恭敬也有可原,或許參禪也只是因為要佛寺壞了規矩,才那樣防備。
鹿憂斂了斂眸,將心中那荒誕的猜想了下去。
*
回了住所,還沒門呢,就聽見輕裊哭著喊著的聲音了。
鹿憂影僵了一瞬,隨后在樓蘭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姐姐,嗚嗚……”
那一襲紅影像蝴蝶一樣飛過來,幸虧樓蘭眼疾手快,不然指定會被撞倒。
樓蘭皺眉道:“二公主,公主現在有傷在,不可如此莽撞。”
輕裊愣住了,看著那發凌,額頭染灰,一瘸一拐的人,繃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姐姐,姐姐你怎麼啦,怎麼會弄得這麼慘,嗚嗚,都是我的錯,不小心睡過了頭,不然還能代替姐姐去苦……”
樓蘭:“……”
鹿憂:“……”
原來還打著這種小算盤。
鹿憂角了,隨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原本腦子就昏沉的很,在馬車上的時候,都差點累暈過去了,現在被輕裊這麼一哭,徹底清醒了。
相的越久,越覺得這個妹妹,是水做的,那眼淚和流不完一樣,沒辦法,只能輕聲安:“別哭了,過來,扶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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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裊咬了咬,看向樓蘭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仇人一樣,里面明晃晃的兩個大字:叛徒!
明明早就商量好了,第二天把姐姐弄暈,然后去意思意思爬兩下,現在好了,姐姐被折磨了這樣。
漂亮的姐姐,狼狽的和鬼一樣,想想就難過……
莫名被憎恨的樓蘭,面不改地移開了視線。
輕裊走過去,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碎了。
扶著鹿憂后,還反過來安:“姐姐,你別難過,那一千零八十階本就不是人爬的,你別傷心,大不了我們回西域,把那大昱陛下的畫像天天供著,不一定要佛寺才能現真心啊。”
明明連那個大昱皇帝的臉都沒見過,姐姐怎麼就這麼癡呢。
鹿憂抿了抿,沒有說話,只不過目朝著樓蘭看了眼。
樓蘭會意,立馬便開口道:“二公主,公主已經通過應驗了,待傷好后便可寺守節。”
晴天一個霹靂,輕裊被電的外焦里。
爬上去了?
一千零八十階啊,不是一百零八,是一千八……
瞪著紅紅的大眼,傷心的神瞬間垮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鹿憂。
“姐姐?”
鹿憂被扶著坐在了塌上,隨后便立馬有大夫走了進來,替清理傷口。
半個時辰后,大夫叮囑了一些事就退下了。
待洗漱完,輕裊就坐在一旁,給崴傷的腳踝抹藥,一言不發,安靜得有些詭異。
燭火搖曳,映在疲憊的眉眼間,那額間的蓮華愈發的妖冶,仿佛散發著淡淡的紅暈。
鹿憂輕抬了下眼簾,朝看了眼,問:“怎麼了?有那麼傷心嘛?”
輕裊聞言,肩膀了一下,不回話。
鹿憂和樓蘭對視了一眼。
樓蘭開口勸說:“二公主,公主也是……”
還不等話說完,輕裊猛地抬頭,咬牙道:“你不要和我講話。”
要不是樓蘭不按計劃進行,姐姐哪要這種罪。
輕裊起,奪過了手中的膏藥,看那樣子,又要給涂臉。
影籠罩下來,鹿憂條件反想往后退,但是看著輕裊那核桃大的紅眼睛,就忍住了。
“姐姐,是不是你去了佛寺,我就不能見你了,你真的要在里面待三年嗎?”
鹿憂:“也不是不能見我。”
只是守節,又不是真的出家。
“那我搬去佛寺和你一起住。”
鹿憂手握住了的手腕,看著紅紅的鼻尖,失笑哄道:“別鬧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大昱的風景嗎?正好我去了佛寺,你可以盡的在大昱玩,我過幾日便飛鴿傳書給父王,讓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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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裊搖了搖頭:“姐姐,我是想看大昱的風景沒錯,但我想和姐姐一起看,一個人看很沒意思的。”
在現代,不管是旅行還是什麼,都要有小閨陪著才有趣啊,要是孤零零一個人,看著都沒意思。
鹿憂收斂了笑意,輕嘆道:“姐姐有必須要做的事,我來大昱就是為了完這件事,輕裊,你不可能依賴姐姐一輩子,你有你的路要走……”
“我會將樓蘭留給你,以后會保護你的。”
覺得輕裊是一個人來了這個世界太久,把自己當了依賴,可以把當做妹妹一樣疼,但是無法一直陪著。
【鹿子,你變了很多。】
77收起了以往玩笑的臉,突然說了句。
鹿憂笑了笑:“是嗎?”
任由著輕裊撲在懷里,手拍了拍的背,以示安。
【嗯,從一顆沒有的石頭,變了懂的孫猴子。】
鹿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