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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重病未愈,不可如此勞,剛剛服用過湯藥,還是休息一會為好。”
檀迦執筆的手稍頓,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叨擾佛子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說了句告辭后就退出了禪房。
參禪目送走遠,心越發沉重。
今日去開壇講經的路上,公主和凈思說話時,佛子一直都站在回廊的不遠。
他聽見公主大方的承認自己是個俗世之人。
說佛子容無雙,卻又同那些信眾一般敬仰著他,但顯然,公主中說的,是帶著俗世想法的那種敬仰。
他都聽明白了,佛子怎會聽不明白?
參禪站在門口想了一會,還是走進了禪室,合掌見禮:“佛子。”
檀迦頷首。
參禪走近看了眼,忍不住一愣。
宣紙上歪歪扭扭的經文,他看不明白,但是旁邊的字跡他卻是認得的,佛子留下的批注,正是今日他問西域公主的那段。
佛子提前教過……他定是聽到了寺中的謠言,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來幫助西域公主,讓能在寺中過得更加自在些。
他輕手輕腳的上前,將桌案空了的藥碗端離,正走出禪室,后驀地傳來了一道清越的聲音。
“尋一些抹除疤痕的膏藥送過去。”
參禪微怔,估計是那晚公主為救佛子劃傷手腕,留下了疤痕,只不過寺中從未準備這種膏藥,他想了想,如實朝檀迦說了。
“弟子明日便出寺去尋。”
檀迦神平靜:“下次病發之時,不必勞煩公主。”
他的目落在了參禪上,淡然又不容置喙。
參禪只得著頭皮應了聲。
……
翌日。
送到鹿憂院子里的東西便多了一些去除疤痕的藥膏。
那些藥膏看起來就十分名貴,雕細琢的的外殼,還不止一樣。
參禪說這些是為了謝救佛子,叮囑完一些事后就告退離開。
鹿憂沒有推辭,都收了下來。
難怪今日在早課上沒有看見參禪,原來是出寺準備這些去了,想著是不是自己昨天在檀迦面前的無心一提,竟讓他當了真?
鹿憂跪坐在桌案前,盯著送來的膏藥出了會神,忍不住搖頭失笑,心想:和尚還真是心細如發。
不僅幫過了問,更讓在佛寺自在許多。
早課的時候,那些僧人對的態度都變了,一個個的雖不敢抬頭見,但是也會為解釋不懂的經文。
拿了桌案上的經書,想要喚凈思帶去檀迦的禪房。
可是他卻說檀迦此時不在,去了佛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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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憂對佛寺的地方都不了解,也不敢輕易走,所以凈思說的時候,便有些好奇地問:“那是什麼地方?”
凈思想了想,小聲回:“佛寺地,除了佛子,其余僧人都是不可踏足的,不過我聽別的師兄說,那是釋誠大師修行之地……”
“釋誠大師?”
凈思解釋道:“釋誠大師是佛子的師父,大昱早年的得道高僧,通曉大乘佛法,是大昱佛教第一代禪師。”
“不過傳聞說他一直都在佛窟修行,可能早已破除六道,除了佛子,至今無人見過釋誠大師。”
說到這的時候,凈思出了尊敬的神。
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知道,能教導出佛子這般人的大師,定是早已到了佛的境界。
檀迦的師父?
一直都不知道檀迦還有一位師父在。
想到這里,就有些不解,檀迦的師父是得道高僧,難道也沒有辦法醫治他的毒嗎?
還有,千葉蓮華既然是從大昱傳去西域的,難不大昱佛寺真的就再也找不出第二朵?
朝77問了句:“你能知道檀迦師父的來歷嗎?”
【可以。】
77翻了翻劇,回答的非常爽快。
就在鹿憂以為是接近檀迦有了效果時,77又道:【現在,去佛窟。】
鹿憂:“……”
“凈思小和尚都說了,除了檀迦,那個佛窟任何人都不得踏足。”
佛窟那種地方,舉頭三尺有神明,絕對的神圣之地。
一個子在佛寺本來就不妥,若是到走,且去了地,被發現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放心,不必進去,等到劇全部出來就好。】
77頓了頓,語氣嚴肅道:【而且我覺得,這個劇很重要,你小心些,不會被人發現的。】
“很重要,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那下面畫了兩條大波浪線呢,它又不是老眼昏花,怎麼可能看不見,都已經標紅了,雖然字模模糊糊,但是覺很快就要顯現了。
鹿憂知到它的想法,斂目想了一會,見凈思還在一旁杵著,便試探問:“凈思,你知道佛窟在哪嗎?”
凈思回過神,正道:“公主,您不會是想要我帶你去地吧?”
鹿憂淺笑了一下:“我不進去,就是想在外面看看,大昱的佛窟與西域的有何不同。”
凈思出了為難的神,他猶豫著說那地方不能去,若是被發現了,一定會被重罰的。
磨泡了許久,并且還答應下次將檀迦親手抄寫的經書分他一些,他才松口答應,并且一再叮囑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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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憂瞧他那張的樣子,點頭答應:“放心,你看著我,我不會跑的。”
兩個人朝著佛窟的方向走去。
鹿憂住的院子有些偏僻,離佛窟也有些遠,途中路過了許多長廊,錯落有致的大殿,才走看到了一條別致的道路。
不同于前寺的熱鬧,這里格外的幽靜神圣,人跡罕至。
略一抬眸,碧的瞳孔,被兩壁雕刻的佛像群震驚了,形態各異的羅漢、栩栩如生的飛禽、扶搖而上的飛龍,十足的壯觀宏偉。
鹿憂覺得就連腳下的石階,都帶著歷盡滄桑之,令人不敢踏足。
或許知道,為什麼這里就算沒人看守,也不會有人闖了,這樣莊重的地方,仿佛看一眼都是。
凈思順著的視線看去,隨后指著階梯的盡頭,低聲音道:“那便是佛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