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念一整夜的經,但卻旖旎了一整晚,得虧白芷提前屏退了周圍人,除了幾個心腹外,并不讓其他人知道,兩位主子竟然鬧了一夜。
他揣著手,笑瞇瞇地吩咐宮人提前把早膳都準備著,等兩位主子醒了肯定就要膳了。
至于熱水?
那不是本就應該多備一些的嘛,一晚上都沒怎麼停就是了。
雖然其他人并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鬧了一整夜,但卻也是知道,太子留宿在了太子妃的寢宮。
岑良娣那日被太子呵斥后,回去就病了一場,如今再聽到說太子留在太子妃寢宮一整晚,看著眼前的粥,頓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彩蝶從外邊進不來,擔憂道:“主子,您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再這樣下去,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岑良娣嘆氣,“彩蝶啊,我看不到未來的路在哪里了。”
雖然之前不是岑家份最高的貴,但卻是最聰慧的那個,不然也不會最后選了,來到了東宮。
本以為來到這里后就會為側妃,然后再得到太子殿下的寵,等到太子登基的時候,再有個一兒半,那妥妥的可以占據后宮四妃中的一個位置了。
可誰能夠想到,太子還沒有繼位,岑家先倒了!
雖然太子沒有因為岑家的事,遷怒到,但如今自己依舊只是一個良娣,而且還沒有太子寵,那牽連不牽連,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想到太子殿下那一日的嫌棄,岑良娣就心如刀割。
之前也是驕傲耀眼的貴,又是心氣高的人,雖然知道應該蟄伏,但是那日太子殿下的嫌棄,徹底把所有的期待都給打散了。
心氣勁兒,一下子泄了,就徹底沒了。
“彩蝶,等回頭你幫我去趟太子妃娘娘那,告個罪,這幾日我生了病,就不能給請安了,以免過了病氣給。”
“是。”
太子妃寢宮之中,姜南枝則是睡到了快晌午才醒過來。
是真的累壞了。
怎麼比上一世天勞做主母的時候,還要累啊?
不過還是有好的,那就是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長輩來說的不是。
只不過,當姜南枝讓暮歲服侍著起來,發現太子竟然坐在窗前的羅漢榻上,穿著月牙白帶金紋的寬袖錦袍,長發只是用玉冠簡單束了起來,玉一樣的人兒,側看著都俊得讓人移不開眼。
姜南枝:“殿下,您沒去上朝嗎?”
“嗯,昨天太累就告了假,枝枝昨晚累不累?”
“……”
我累不累,殿下您心里沒點數嗎?
姜南枝輕咳一聲,讓暮歲伺候著自己更梳發,等到休整好后,已經得不行了。
容司璟看著小太子妃,角微彎,“讓宮人去擺午膳去吧。”
雖然說是午膳,但照顧到姜南枝還什麼都沒有吃,所以還有糯可口的清淡粥點,姜南枝再次到了太子殿下的,喝著糯的粥,開口道:“殿下,臣妾作為東宮主母,實在是不該起這麼晚。”
“你又沒有懶,而且也盡了東宮主母的職責,多睡一會兒是應該的,不用往心里去。”
姜南枝:“……”
我的殿下您能不能不要把我們同房了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腹誹歸腹誹,但有了太子殿下這話,以后在東宮之中,自然更恣意一些了,但因為還惦記著城災荒的事,讓殿下趕去理。
“殿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可不能忽視百姓們的問題!”
容司璟本想多陪陪小太子妃,畢竟昨晚讓那樣辛苦,可對方卻這樣懂事,竟然心系黎民百姓,倒也不愧是他選中的太子妃。
“好,那孤先回書房理政務去了。”
其實關于賑災的事,容司璟已經決定好派誰去了,這件事定然有危險,而且棘手,但倘若做好了,就是大功勞一件。
所以,他決定讓商遲去。
就算是沒有小太子妃的關系,容司璟也知道商遲是一個人才,做事能力自然毋容置疑,畢竟可是當年的狀元郎。
如今,商遲娶了那林妙菀,無形之中跟太子的關系,綁得也就更了一些。
容司璟為了枝枝更愿意抬舉商遲,畢竟以后枝枝做皇后的時候,可不能是沒有背景的皇后。
但是與此同時,因為跟太子綁得深,商遲也是那個最不容易被策反的人啊。
不管于公于私,商遲都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
容司璟剛拿出筆,突然猛然頓住,巨大的墨將宣紙給浸染黑了大一片。
白芷在旁邊張道:“殿下,您怎麼了?”
容司璟搖了搖頭。
他現在開始為枝枝未來做后位的時候籌謀,突然就想起來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今兒個早上胡鬧那次,他好像是……沒有及時離開。
也不知道當時枝枝知不知道,好像都要睡著了,并不清楚。
容司璟微微皺眉。
只是一次,應該,不會,中的吧?
姜南枝的確不知道最后一次,某位向來運籌帷幄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出了錯,其實也不那麼急切地想要孩子了,雖然喜歡孩子,但再過兩年再生,好像也更適合一些。
因為朝局應該會比現在更穩定,或許就連容步封可能都已經解決了。
那個柳如煙還被關在大牢里,姜南枝之前也讓花朝去過一次,試探了一番,但是未果。
姜南枝終于確定,之前認識的那個柳如煙,應該是真的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而表哥林嶼離京公干了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以來,鎮國公府倒是靜悄悄的,沒有再出什麼其他的事。
好像是一切事,都比上一世,要好了許多。
不過傍晚的時候,宮人進來福了福,輕聲道:“啟稟娘娘,廣平侯府要給小公子舉辦滿月宴,帖子送來了,您看要如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