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月華清苑。
姜夙在這兒購置了一套小洋樓,一是方便姜年上學,二來可以增值,大學畢業了還能賣出去。
“這是什麼啊。”姜年瞅著眼前的小洋樓,外觀格局來看造型非常不錯。
兩個停車位,附贈一個小花園,可以用來聚會,休閑等。
“給你買的,算是哥哥給你準備的嫁妝。”
推門下車,驚得合不攏,“哥,嫁妝都準備好了?”
姜夙渾不在意,上不講,心里清楚得很,“遲早的事兒,裝修已經到最后階段,但裝好后得晾一段時間。我想過你先在寢室住一學期,等第二年上學就能搬過來。”
“不管是住七爺那邊還是小姨那兒都不合適。”
“來,進去看看吧。”
姜年抿抿,踱步過來挽著他胳膊,踩過濡的地面進了院子。
“怎麼有輛車。”
姜夙耐著子解釋,“小姨送你的大學禮,等寒假回寧城時間去把駕照考了。以后自己出行什麼也方便很多,七爺雖說是你小師叔,總不能老麻煩人家。”
姜年不聲抿笑了下。
七哥會怕麻煩,不得麻煩他才是真的。
屋子還在裝修,里面灰塵很大,姜夙沒讓進去在門外等著,此時閑著無事就跟賀佩玖在發消息。
七哥,我也是有房產的人了。以前聊天不喜歡用表包,總覺得什麼事幾句話都可以說清楚。
現在被小時移荼毒,收藏了許多經典。
話后面補了個傲小人抱抖的圖片,很是可。
得了套房子這麼高興?
京城之地,寸土寸金,有一棟房子本就是奢侈的事,現在有自己的房子以后再也不用寄人籬下了啊。
跟七哥住,寄人籬下?
姜年啞火了,識趣的撤回上一條發言我覺得有了自己房子,以后就更有借口留在京城……
這樣就有更多時間和你在一起啊。
世歡姐姐說的真對對付男人的殺手锏,一靠哄,二靠撒。
特別是家七哥醋勁賊重的。
回答滿分,哪兒抄的答案?
姜年樂得不行,眼眸滴溜溜一轉,反正不面對面,就能得賊起勁兒。
那是我太喜歡你的肺腑之言,七哥,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消息剛發出來兩秒,電話就撥過來。
嚇得一抖,趕接通,往旁邊挪了挪,捂著話筒小心翼翼。
“喂——”
“年年,一定要得七哥子疼才作數嗎?”
姜年小臉一臊,隔著電話直翻白眼。
“時間來公司見見七哥,想你,更想抱抱你,親親你。嗯?”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華麗,耳即蘇,得心肝直。
“今晚,可能沒有時間。”囁嚅著,耳子紅。
賀佩玖悶聲輕笑,指腹弄著瓣,眼風卷著火,“那七哥空來見你。”
“在,在說吧。”
“我跟我哥在一起,先掛了。”
小姑娘還是道行太淺,哪兒能玩兒得過修煉的妖呢。
后忽然‘嘭——’的一下。
姜夙從屋里出來,撣著上的灰,在接一個工作電話,姜年墻站著,細細打量著他。
有一會兒,出電話,拍了張照片發給閨。
我哥認真工作
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閨那當然,我喜歡這麼多年男神怎麼可能不帥!你跟七爺小別勝新歡,你又是年人,小車有沒有開起來啊?
我拜托你,別天想些有的沒的!上說得起勁兒,你跟我哥開車了嗎。
閨放心,我正計劃著幾時把你哥給睡了!
……
姜年無語天,在看來,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聊天說話車速能飚上天,其實一正格就慫狗。
咳咳姜小姐,這好像說的是你吧。
“你剛剛拍我了?”姜夙接完電話,點了支煙,瞇著眸子煙的時候真的荷爾蒙棚。
親哥雖然帥得不是很明顯,可有些時候也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啊。
姜年有點曉得,閨這麼多年對親哥忠貞不渝是為什麼了。
“嗯,發給你朋友了。說你是男神,超級帥,還計劃著要睡你。”如實應來,一點意思不差。
“咳咳咳!”
姜夙當即就給嗆著,剜眼,“你在哪兒學的這些葷話!私下,你們倆閨都這麼玩兒?”
“是你朋友講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說要睡你,我還能攔著不。怎麼有了朋友,凈找我撒氣,是我把帶壞的嗎!”
姜年可不服氣了,你自己媳婦兒開車,兇我算什麼事兒。
舍不得兇媳婦,就兇妹妹?
“你現在去哪兒,我有公事要理應該要耽擱一陣,是送你回賀家老宅,還是……”姜夙抿著,別開目深吸口。
“那我去將軍道,跟世歡姐姐約了逛街。”
姜夙拿出手機導出路線,看了會兒,“離七爺公司近,一會兒逛街完沒事就去七爺那兒等著,別一個人到跑。”
“晚上小姨約了吃飯。”
“好!”笑嘻嘻的點頭,想發個消息但又停下,忽然過去才是驚喜不是。
半小時后,將軍道。
姜夙跟又叮囑幾句才驅車離開,確認他走遠了,姜年才小跑著到人行道心里雀躍的在等紅綠燈。
過了公路,在路邊買了杯飲料和兩分甜品,才拎著屁顛屁顛的去公司找男朋友。
上次來是跟著小時移,走的地下車庫,這會兒從平層進一時有些不著頭腦,正考慮著要不要去問前臺。
面無表的武直不知從哪兒鉆出來,手里拿著一張卡。
“姜小姐,七爺的辦公室在20層,需要刷卡。”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除了賀佩玖,邊的人都是神出鬼沒,太嚇人了。
武直肯定不好說一直跟著他們,他不會撒謊,找不到借口干脆就不說。
賀佩玖喜凈,20樓一個平層都是他的地方,辦公室旁有個會議室,若不是重要會議不會來這兒。
到達20層時一個人都沒有,武直帶著去了辦公室,門口碼是生日。
“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轉轉。”
武直應聲退出,沒走守在門口。
賀佩玖一個人使用的辦公室超級寬敞,坐北朝南,從落地窗出去正好是四景大樓。
在諸多高樓中聳立,別一格。
之前聽賀佩玖提過一,世歡父親家里是京城百年豪門世家,這棟四景大樓有一半權都是世歡的。
“哇,偶像真富有啊。”小聲嘀咕句,趴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轉頭就去欣賞麻麻的書架。
賀佩玖喜歡看雜記,或是中外名著,也有很多他喜好的五花八門的奇書。
辦公區域逛完了,右側中間有道日式門,推開以后里面有個小茶舍,還有個臺球桌,吧臺,甚至一個極簡奢華的更間。
這是個休閑區域,也設立辦公桌,一書柜的書,辦公桌上有個香,燃著一支線香,屢屢白煙蜿蜒而上。
是賀佩玖上的味道,迷離消沉的冷香。
“真會,哪兒有辦公室這麼奢華的,辦公不該有個辦公的樣子嗎!”
上這麼嫌棄,可手下沒停,隨便挑了跟球桿,也沒玩兒過依葫蘆畫瓢的學著電視里偶爾看見的畫面,俯,拿著球桿,小手架起……
一竿出去,球都沒到。
“豁,還有點小脾氣,不到你是不是!”姜年不服氣,又嘗試幾次,球是到了,就滾出一小段距離停下。
然后就不了,轉頭拿了飛鏢,對著墻壁掛著的靶子一陣扎。
一個人也能玩兒得樂不思蜀。
20層電梯門打開,賀庒在報告公事,抬眼便瞧見武直。
“你不是跟著姜小姐,怎麼來這兒?”賀庒問了句,有些納悶。
“姜小姐在這兒。”
聞言,賀佩玖合上平板,摔賀庒懷里,“行程往后延。”
賀庒點頭應下,沖武直眉弄眼。
七爺都進辦公室了,你還杵著干什麼,往后退啊,四不四傻!
辦公室。
賀佩玖進來得悄無聲息,環視圈,就曉得小姑娘在休閑區那邊,來了應該有一會兒,玩得還起勁兒。
茶幾上擺著吃了一半的甜點,這陣人俯在臺球桌邊繼續較勁兒。
在姜年看來,打臺球應該很簡單,但真正作起來難得不行。
今天穿了件淺藍條紋長款襯,細腰被腰帶掐出來,擺下白底的短若若現,出條細長招搖的長,搭配雙小白鞋。
俯時,長發落,漂亮的小臉十分絕強。
賀佩玖瞇了瞇眸子,掃過那條白皙的,回想起昨晚勾纏在自己腰上時的覺,眼熱,心熱,燥得慌。
他踱步過來從后抱著,在這邊呆久了,上也染了冷香味,裹著小姑娘上的香甜致命的勾人。
“幾時到的?”兩人,臉頰蹭在一起,他一手架著球桿,一手包裹著小手。
“七哥——”子了下。
得有些,他上還帶著冷氣的溫涼,偏頭看了眼,是刀刻,工筆描摹的側。
許久不見他戴眼鏡,披著窗外的昏暗的天。
消沉,冷艷邪肆。
小姑娘年咬咬,敗在這張神子骨相上,“我到了有一會兒。”
家七哥,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別看我,看著球。”
“……嗯。”小姑娘悶悶的應了聲,扭頭回去就盯著白球,手臂隨著賀佩玖的作,彎曲擊出,球桿擊向白球。
> ‘砰——’的一聲響,白球急速滾出去,撞著桌尾的球,霎時被撞擊開。
“哇,我終于著球了。”
這時這輩子第一次打臺球,是賀佩玖的幫助下功開局。
偏頭看來,小臉還掛著躍躍試的淺笑。
賀佩玖松了球桿,把撥正,溫熱的掌心向大輕輕一抬就坐在球桌上。
一個巨大的高落差,兩人視線齊平,糾纏在一起。
他勾著,抬手勾著領結,指尖穿過瞇著眼往下一拽,扯得歪曲扭斜但完全不影響這個作給姜年帶來的視覺沖擊。
又a又……
人直想把他撲倒。
“晚上什麼安排。”
姜年靠著他,這會兒還急急的在吸氣,“跟小姨約了晚餐,還有云家……”
“七哥,你知道云家嗎。”
賀佩玖垂眸,吻著發心,“來京那天,家里的事姥姥已經跟我說了,不用管云家,你是這件事的中心,只要是你不想的,沒人能夠強迫你。”
“你知道了啊。”口吻蔫蔫,玩著他襯的紐扣,“爺爺早上來電話說尊重我的意思,爸爸發了消息跟爺爺一樣,哥的反應特別大。”
“覺,他很不喜歡云家。”
昨晚在肖家,云若海那些話和霸道的行事姜夙都沒細說,但言語之中是很反對和云家接的。
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因為云慕姿,在姜夙看來這是一場很早的預謀。
認親一事無可厚非,但齊心不正就要不得。
“重點是你喜歡嗎?”他眸溫潤,淬著,托起小姑娘下,啄了口眉眼,“別人怎樣不重要年年,云家跟你有緣關系這點抹殺不掉。”
“肖姥姥是你姥姥如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云家那位老夫人是你真正的姥姥,你想要相認沒人會阻止,你不愿意相認也不會有人反駁。”
“七哥不會管旁人如何,任何選擇只要你開心就行。”
小姑娘蔫蔫的耷拉著小腦袋,茸茸的在他下頷蹭了兩下,“七哥,不說這個事吧。”
“那聊聊你集訓的事兒,老師找好了?”
姜年有了興趣,坐得筆直,“嗯,是姥姥介紹的,從國舞團退役自己開了舞蹈教室。集訓一周就要參加學考試。”
“有把握嗎。”
沉會兒,搖頭,“……不太有,現代舞不是我強項,我小時候跳的都是古典舞。”
“那怎麼換了舞種。”
“學無止境,想要多接。雖然古典舞我還沒學得通,但姥姥能夠從旁指導。古典舞很,可現代舞的那種灑我也很喜歡。”
提起喜的事,小姑娘眼里就亮得出奇。
款款而談,娓娓道來。
講到中間,賀佩玖欺吻上來,迷人的嗓音私語著,“你做什麼選擇七哥都支持。”
兩人在一起,時間廝磨得很快。
轉眼就到姜夙來接人的時候,賀佩玖親自送到地下車庫,待車里離開,他眉間冷沉凜冽。
“七爺,云若海這是躲著您,預定了不飯店,不曉得去哪一個。”賀庒看著下面人傳來的消息,心里也是著急。
“還有剛剛才打探到,其實……”
賀佩玖輕哼聲,著指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