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周遭喧鬧的一切在此刻陷了沉寂。
清潤的雙眸圓睜,竟下意識地有些戰栗,垂在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了拳。
為什麽……
明明已經刻意避開和陸啟年的相遇,特地在與他初遇那段時間請了整整一周的假沒有來百魅門,卻沒想到依舊沒有躲過……
想逃!
可陸啟年卻已經看見了。
此刻的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
隻是那雙銳利幽深的目穿越了人群,分毫不差地落在的上,隻讓覺得自己像是他早已鎖定的獵,隨時會被拆吃腹。
陸啟年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再次見到溫瑜。
他呼吸一窒,心髒如擂鼓般瘋狂跳著,目無法從溫瑜的臉上移開毫。
上一世他眼睜睜地看著溫瑜在他懷裏痛哭、憤怒、求饒……他卻執意將錮。直至溫瑜死去,他好似被人空了脈。
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
可溫瑜卻已經永遠不在了。
從那以後,他用終日忙碌麻痹自己,直到最後走上了權勢的頂點……可他卻並未有半分功名就的愉悅。
最終,在溫瑜三年後的忌日當天,他因遭人暗殺,死在了去為溫瑜掃墓的路上。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得到了解,卻沒有想到在死後又回到了和溫瑜初遇之前。
看著不遠那抹倩影,洶湧的思念如泉水般上湧,他隻想將狠狠地擁進懷裏,再也不放開。
陸啟年的目過於強烈,溫瑜知道自己無路可退,隻能盡量無視陸啟年那炙熱的視線,著頭皮走上前去。
“何老板。”
“溫小姐,我來介紹一下,”何應深笑著站起來,朝著陸啟年抬了抬手,“這位是即將擔任曜省督軍的陸啟年。為了一睹你的芳容,督軍可是來過好幾趟了。”
“……”
溫瑜心一沉,難怪刻意回避也未能躲過去,原來是陸啟年非要見。
溫瑜聞言,不得已轉看向了陸啟年。誰知陸啟年此時也剛好站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穿著灰藍軍裝的高大姿瞬間給溫瑜帶來了巨大的迫,讓想起了無數被陸啟年強迫的夜晚。
臉一白,急急地往後退了一步,可腳下的高跟鞋沒有踩穩。
“啊——”
溫瑜腳一崴,整個人歪歪斜斜地往後倒去。
“小心!”
一個低沉的聲音急切地響起,還沒等反應過來,的右手手腕已經被另一隻大手握住,下一秒便被拉了一個溫暖堅的懷抱裏。
看著近在眼前的那抹藍灰,指尖傳來軍裝外套的質,溫瑜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有沒有傷到?”
醇鬱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溫瑜如遭電擊般一,下意識地便想推開陸啟年。
隻是剛剛右腳似乎已經傷著了,稍稍一,腳踝便傳來鑽心的疼,溫瑜晃了下子,沒能逃出陸啟年的懷抱,反倒被他抱得更了。
陸啟年看著溫瑜擰的眉,臉微凝,扣在細腰肢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別。”
他低頭查看起溫瑜腳踝的傷勢。
何應深默不作聲地在一旁觀察著,見陸啟年對溫瑜格外上心,明白陸啟年這是看上溫瑜了。
這點他倒不怎麽意外,溫瑜的模樣的確招人喜歡。
不似這百魅門裏其他的人,外表明豔人,氣質卻又帶著些古典人般的清冷,不易讓人接近。
可越是這樣的人,反倒卻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
知道自己再多待下去也是耽誤督軍的好事,何應深忙道:“看來溫小姐這是傷到腳了,還是趕去醫院看看吧。”
誰料溫瑜卻婉拒道:“勞何老板掛心了,這點小傷沒什麽大礙,隻需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隻是腳踝不舒服,溫瑜可能不能再陪二位了,還請何老板、督軍海涵。”
不卑不地說完,想要離開,卻見陸啟年沒有毫要鬆手的意思。
溫瑜心裏閃過幾分煩躁和焦慮,正想開口讓陸啟年鬆手,卻聽陸啟年轉頭吩咐站在一旁的副——
“嚴北,去備車。”
“是。”
嚴北低頭應下,飛快地看了一眼溫瑜,轉便朝著百魅門外快步走去。
溫瑜猜到了陸啟年的意思,剛想拒絕,卻見陸啟年突然俯,下一瞬便將一把橫飽了起來。
重心不穩讓溫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挽上了陸啟年的脖子,等意識到自己的作不妥之後,這才慌忙收回了手。
局促又憤怒,卻又不敢直視陸啟年,隻能盯著他的領,盡量用平和的聲音說道:“督軍這是做什麽?還請將我放下來,我雖然傷了腳,但還走的了路。”
陸啟年如炬的雙眸盯著溫瑜,聞見上悉的香味,失而複得的滿足徹底占據了他的心。
他按捺著滿心的喜悅,沒有顯毫。
“沒想到溫小姐看著弱弱,這逞強的功夫倒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