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的轎車在莊嚴肅穆的督軍府前停了下來,嚴北先下了車,作利落地打開了後車門。
鋥亮的軍靴從車上踏下,一藍灰軍製服的陸啟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麵冷峻,腳步沉穩地邁督軍府,直接朝著四樓的督軍辦公室走去。
坐在四樓書辦公室裏的孫盼夏聽見了腳步聲,一抬頭看見陸啟年從辦公室門口經過,心中一喜,趕準備好了一壺上好的熱茶。
的父親是瑤縣有名的茶商孫達海,之前存了點名茶作為收藏,被拿出來了,就是想討陸啟年的歡心。
“咚咚——”
孫盼夏站在敞開的督軍府辦公室外敲了敲門,正伏案簽署文件的陸啟年抬頭看了一眼,視線又落在了文件上。
“進來。”
得到了陸啟年的回應,孫盼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搖曳著姿,自信地走進了辦公室,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陸啟年的辦公桌上。
站在旁邊滿心期待地等待了一會兒,卻見陸啟年紋未,甚至連頭都未曾抬起,心裏不有些著急。
將茶杯朝著陸啟年推了推。
“督軍,先喝口茶吧。”
刻意放了聲音提醒,相信隻要陸啟年品一品這“綠螺”,就能夠嚐出其中的不同來,從而對刮目相看。
但陸啟年未眼眸都未曾抬起,隻是冷淡的回應了一聲:“你先放著吧。”
孫盼夏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麽,門外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一扭頭就看見丁祺然走了進來。
孫盼夏低頭地喊了一聲:“丁署長。”
丁祺然朝點了點頭,卻並未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的上。
他停在了陸啟年的辦公桌前,雙手在西口袋裏,一不地看著他,笑容有些曖昧。
陸啟年簽署完文件,抬頭看見丁祺然意味不明的笑容,便料到他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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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的鋼筆擰上了蓋子,放在一旁。
舒服的往後一靠,他的視線落在丁祺然的臉上:“想說什麽?”
丁祺然燦然一笑,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下子,視線灼灼地盯著陸啟年:“行啊,我們不近的督軍昨晚竟然開竅了!”
這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孫盼夏瞳孔一。
這話……難道督軍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孫盼夏本來還想聽到更多的消息,陸啟年卻幽幽看了一眼。
“你先出去。”
還在胡思想的孫盼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陸啟年是在跟自己說話,這才低頭應了一聲,匆匆轉出了督軍辦公室。
隻是並未走遠,強烈的好奇心和危機驅使躲在了督軍辦公室的門外,聽起了陸啟年和丁祺然的談話。
“昨晚你把溫小姐送回家了?”
丁祺然仔細的觀察著陸啟年的臉,企圖從他細微的表變化中看出些端倪。
畢竟一向認為人是麻煩的陸啟年昨晚竟然開了竅,親自將一個人送回了家。
這可是罕見的奇聞啊!
陸啟年朝他微微挑了挑眉,姿態慵懶:“丁爺看來最近很閑啊,鹽務署最近沒事做的話,不如來督軍府幫幫忙。”
丁祺然聞言臉一變,誰不知道督軍府事務繁忙,連上個廁所都得跑著去。
“唉唉唉,那大可不必。”丁祺然滿臉寫著抗拒:“我也就隨便問問嘛,咱倆也算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你怎麽喜歡個人還藏著掖著的?我和秦倩的事,可都告訴你了。”
陸啟年卻不為所:“你和秦倩的事我從來沒問過,哪次不是你自己非要說的?”
丁祺然瞠目結舌,一臉“看錯了人”的表,痛心疾首:“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陸啟年沒有回答,隻是輕笑了一聲,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打開茶蓋,濃烈的茶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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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品茗了一口。
嗯,是壺好茶。
丁祺然見撬不開陸啟年的,隻好暫且作罷。
不過衝陸啟年沒對溫瑜的態度,他們倆之間肯定是有些什麽的。
丁祺然轉而問道:“對了,你沒有因為軍氅的事怪罪溫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