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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舟姐姐。”
明舟略略茫然：“你是？”
余沐橙聲音里帶著笑意，“姐姐不記得我了？我是小彤的同學，我爸爸也是這場晚宴的邀貴賓。”
明舟神未變，微笑頷首，“那祝你今晚玩得開心。”
明舟轉，余沐橙卻快一步攔在前頭，“姐姐為什麼急著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余沐橙微瞇著眼看：“姐姐是裝作不認識我的吧，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我和明璟哥哥表白那天，你不就站在花園那兒聽嗎？”
明舟頓了頓，回想了片刻。
似乎是有這麼個事，但不是聽，是于蓮去打掃泳池，只是路過。
“你想說什麼？”
“就快過年了，明璟哥哥也該回來了吧。”
余沐橙盯著，微勾紅帶上挑釁，“我只是好奇，你是想他回來呢，還是不想他回來？”
第25章
晚宴結束, 明舟是和林小欣一起離開的。
徐斯衍到家時，明舟已經卸妝洗完澡躺在床上，卷著被子只出半個腦袋, 似乎在玩手機。
半小時后, 徐斯衍走出浴室，明舟聽見靜, 手出來放下手機，扯過被子蓋住腦袋，鵪鶉似地躲在被窩里, 一句話也不說, 似乎在醞釀什麼。
徐斯衍瞧兩眼, 須臾后淡淡扯，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點小隙。
他一直以來的睡眠習慣是房間里不許有一亮, 但明舟卻是要留出一點窗簾隙。
久而久之，的習慣占據了他的習慣, 他甚至開始在適應的習慣。
關了燈, 明舟才自覺有了保護那般, 默默扯下被子，瞪圓眼睛盯著天花板。
半晌, 又轉了個，往徐斯衍那邊看。
隔著蓬松的枕頭，彼此倒是看不見臉。
“你睡了嗎？”黑夜里，語氣很輕, 尾音還拖拽著, 聽起來乖和。
“還沒。”徐斯衍應得很快。
明舟出手摳玩了下枕頭側邊的商標，“有件事, 我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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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
的語氣聽起來略鄭重其事，徐斯衍想了一圈，晚宴后來似乎沒發生什麼事，他回到宴廳不久便也落座，只是似乎興致不高，沒再吃任何東西。
難道的同事還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就在徐斯衍思考著要不要給季延提供一些職場整頓策略時，便聽床那邊說：“馬上過年，明家可能會讓我們回去一趟，我這邊我會想辦法拒絕，但我爸估計會故伎重演，打電話給你。”
明舟頓了頓，撐起手肘，著脖子，視線越過枕頭，與他四目相對，“你能不能想辦法拒絕了？”
徐斯衍轉眸，抬眉看，后便是稀薄的暗，映著的雙眸像玻璃珠亮璀璨，“不想回明家？”
“嗯……”明舟悶聲應了個字，手肘撐累了，干脆趴到楚河漢界枕頭上，抱著枕頭側躺著。
“你上次也看到了……總之我跟家里人的關系不太好，不回去能省很多麻煩。”
而且重點是，明璟要回來了，不想見他。
“好。”
徐斯衍目清潤直視著，仿佛帶有力量，“你不想做的事，只要你開口，我會幫你。”
黑夜里，明舟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在加快，耳畔仿佛轟鳴了一陣。
怔了怔，垂眸，刻意躲著沒看他，輕聲囁嚅：“任何事嗎？”
“嗯。”
明舟頓了頓，埋頭小聲咕噥了句，“那我之前想睡沙發你還不是把我丟上來。”
丟？
徐斯衍淡呵揚，“行，那你回沙發上吧。”
“不要，”明舟往自己枕頭上倒，鉆進暖和的被子里，“睡床更舒服，我要睡床。”
靜默半晌，那邊再次傳來男人輕淺溫潤的嗓音，“以后那半邊床都是你的。”
明舟扇了扇睫，安然舒適地閉上眼睛。
-
次日，明舟一覺睡到自然醒。
從今天開始正式放假，一直到年初八，十五天的假期，足有小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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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那邊的工作在職季風傳時就已經辭掉了。
雖然施經理一直強力挽留，甚至瘋狂加薪。
但，徐佑川經常出那家西餐廳，為避免再上他引起麻煩，明舟還是決定不做了。
臨近過年兼職不太好找，正好放空心態好好休息一陣。
吃完早餐，林淑想約明舟一塊兒去逛年貨街。
“好啊！”明舟雀躍地背上包包與一起出門。
自從住進來后，徐斯衍這個房子不再變得空曠，但因著黑白灰的調，還是有些沉悶。
年貨街放眼去全是喜慶的紅，明舟還是第一次逛這樣的街，瞧什麼都新鮮的。
新年氛圍十足的窗花，福字小燈籠，致可的柿子罐罐，拿起又放下，擔心徐斯衍會不會不喜歡這些東西。
林淑見猶豫，便笑著道：“喜歡就買，爺說了，一切由你。”
一切由你，多寬容的話，不愧是徐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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