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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慧真已經死了,我們的人也連夜審了夫,他只說柳慧真信命里玄學,是高人指點給兒子報仇,至于這位高人是誰,他也不清楚。”
姜澤言夾下煙,“繼續查,就算把整座海城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是,二爺!”
陸一鳴坐他對面,“阿言,你是懷疑幕后人跟對大哥手的是同一批人?”
男人面部線條繃,眸抑得厲害,“不排除這個可能。”隨即吩咐林默,“讓人暗里看著姜酒,別讓再跑。”
陸一鳴咬著煙,沉默了幾秒,說:“忌真玩上癮了?這麼在乎姜酒,你還打算跟恬家聯姻,娶恬甜嗎?”
……
姜酒在姜澤言走后不久便驚醒了,夢見自己沒能走出那片建筑工地,朱洪博猙獰的臉孔反復在眼前放大,重疊。
驚出一冷汗,拉開燈,發現姜澤言不在房間里。
姜酒靠著床頭緩了緩,房間的水都喝完了,于是穿上睡準備去樓下弄點蜂水喝。
回來的時候看到書房的門下著燈,姜酒走近本想敲開門。
不料姜澤言的聲音突然傳出,“我不可能娶!”
他說得斬釘截鐵,口吻甚至還著一嫌惡。
姜酒心里一驚,手僵在半空中,沒有選擇敲下去。
抿著線,想知道姜澤言口中的“”,到底是誰。
陸一鳴問:“那你跟姜酒說清楚了嗎?”
他有些煩躁,“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有必要說嗎?”
就像辛然,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喜歡,更沒表態說過要娶,可姜酒就是不相信。
;姜澤言沒辦法理解,一個跟了他四年的人,為什麼對他信任這麼低?
“那你們就繼續保持舅舅和外甥的現狀?”
姜澤言神不耐,“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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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他擰眉,“不愿意也得愿意。”
陸一鳴有些聽不下去了,“那辛然的事你總得給人家一個代,人家好幾次都險些丟命。”
姜澤言口吻冷冰冰,“留著口氣,丟給警方,他們手里也不止沾了胡勇國一條人命,瞞下這一條,其余的夠判了。”
陸一鳴嘆,“瞞下胡勇國,是杜絕胡家人以這件事重新追回胡家的產,辛然估計到死都想不明白,你做這麼多,居然只是看上胡家那三瓜兩棗。”
門外的姜酒聽到這些話,大腦片刻的空白后,是一種濃厚的窒息。
姜澤言不可能娶,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所以,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倚靠著墻面,機械地抿了幾口蜂水,突然意識到這個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比想象中還要陌生,要涼薄,也更殘忍。
他最在乎的人始終是他自己,最看重的是他手里的權勢與姜家的利益,其余的他都可以犧牲掉。
姜酒覺得很可悲也很可笑,繞這麼一大圈,辛然竟只是姜澤言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棋子有用時,辛然怎麼折騰,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棋子無用了,他像理垃圾一樣理掉,再曰其名是給代?
可如果死在辛然手上了呢?
姜酒吸了吸鼻子,去眼角的浮淚,然后裝作什麼都沒聽到,扶著墻一步步走回房間。
只是剛離開,陸一鳴就問道:“不打算娶恬甜,那是打算娶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