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營大小火炮一百八口，列放於校場。

從小到大全部擺放開，更是讓慶皇與許達深深震撼。

黑黝黝的炮口，沉重的鑄鐵炮管，看上去，就不是好招惹的。

“好家夥，鳥銃放大了？”

許達很快就猜出了使用方式。

更是不釋手的著鐵鑄炮。

厚重的炮有種無比踏實的覺。

再著擺放在箱子裏的鋼鐵炮彈，許達更是無比慨。

“被這鐵彈砸下去，再猛的人也得死。”

“還有這些鉛彈珠，打出去會是一片吧。”

許達對火有著天然的敏銳度。

僅看一眼，便大致明白了使用原理。

火炮這東西，原理本就很簡單。

慶皇更是親自拿一副小些的盞口炮，陷沉思。

千戶薑平出列介紹。

“應王爺要求，鑄炮所鑄造了這些大小口徑的火炮。”

“將士們習慣按照炮口大小，稱之為碗口炮、虎蹲炮、子母速炮等單人可作的輕型火炮。”

“也有重達兩千斤的車載重炮，程可達四五裏。”

聽著薑平介紹，秦風著這些火炮，心毫無波瀾。

這種鑄鐵火炮，過於原始了。

然而想要發展火，確實就得從頭來。

好在，這種火炮遠比床弩好用，甚至造價更加低廉。

威力也要比床弩強許多。

火炮能取締投石機以及床弩，是有一定道理的。

當然，火炮還有攻城重炮等型號。

可廣寧城的敵人主要是北胡騎兵，2000斤剛剛好，太重了就不利於行。

“試炮。”

秦風沒有囉嗦，直接讓神機營展示訓練果。

“是。”

薑平站的筆直，轉頭下令，將這些鐵炮全部轉移至訓練場。

那是一座山頭，上麵有著各類標靶，多為泥土堆砌，這有利於回收實心炮彈。

被安置在炮車上的火炮很快便安置就位。

神機營的士兵開始忙碌裝藥。

慶皇目已經快要凝固，不斷觀察著士兵們清理炮膛，裝填底藥，然後用浸油棉絮包裹炮彈，以增強其氣。

最後裝填引信，調整炮口瞄準。

“第一，碗口炮實心彈，請求發。”

當炮管調整完畢，薑平直接跑到秦風麵前，儀式十足。

這看的慶皇不由點頭。

老六的兵，對老六的忠誠度當真沒得說。

發不發，薑平完全可以做主，最多通報聲。

可最終請求了老六。

單著一個請求的詞。

就夠慶軍諸多將領學一輩子了。

許達更是湊到慶皇後，小聲道。

“若是我的麾下這麽說，我肯定控製不住想升他的。”

慶皇不免點頭。

“朕也想。”

甚至慶皇還補充了句。

“朕甚至想將他調到朕的麾下來，奈何是老六的兵，不好。”

理論上，慶皇是可以隨意調天下兵馬的。

包括遼兵。

但遼兵是邊軍，遏製北方要塞，慶皇都不敢輕，以防北方出現子。

雖說慶皇在北方構築了對北胡的三道防線。

第一道防線，便是以寧遼二王為主，延在長城外的防線。

第二道，便是長城防線。

第三道，則是範城。

因為從寧地遼地關的胡人，就算能越過長城，穿過燕山山脈，最終抵達的地方一定是範城。

五條路，無論哪條，最終終點都是範。

範也是第三道防線。

不過範城出了子，這第三道防線也就垮了，慶皇順勢給了最為放心的秦風。

也算是慶皇給秦風留的後路。

萬一遼地再不敵北胡，秦風可退守範，憑借著範周邊近百萬百姓，定可牽製阻攔住北胡大軍。

當然……

就算北胡人過長城，也會發現長城的北方沒啥可搶的……

被湖人進來了都得罵罵咧咧的哭著回去。

簡直浪費時間！

大慶怎麽能這麽窮！

究竟特麽的誰是蠻夷？

當然，北胡人沒有機會打進來。

秦風也不會放棄廣寧城。

“放。”

秦風也有些好奇。

他給神機營的引導並不多，隻是給了個方向，劃分出了地盤跟目標。

細節上，則是這薑平填充的。

畢竟作擁遼地，秦風不可能事事都親自監督指揮。

那得跟慶皇一樣累個半死。

遼地雖沒有大慶的規模，但細節上無比嚴，而且含著無比複雜的邏輯。

廣寧城的武。

正從獷狀態，向著狀態上進行升級。

雖說這個，對於秦風而言，依舊於狂的範圍。

但這已經算是很大的提升了。

命令下達，薑平行禮轉，儀式十足。

“放！”

伴隨著一聲令下，五門碗口炮被點燃引信，伴隨著撕拉聲起，秦博不由盯住了竄火的引信。

看起來……

還好玩的。

可當加了白糖的黑火藥在炮膛炸響，炮口噴湧出濃煙與火，嚇得秦博直哆嗦。

“嚇死了。”

秦博直捂著心髒。

若非慶皇在邊上，這一刻他已經被嚇得想罵人了。

但驚嚇過後，便赫然一喜。

這火炮，好像很有意思的。

寧王秦棣聽著炮響，著黑的炮彈砸向兩百步外的土牆，神嚴肅。

“火炮一響，戰馬驚，必然裹足不前。”

“這可有效阻止北胡騎兵的衝鋒。”

“而且這程，遠比北胡人的箭更遠。”

寧王秦棣深吸一口氣。

這個老六，他當真有些看不懂了。

麾下竟能搞出這等利，怪不得神機！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散彈填裝完畢，請求發。”

“放。”

秦風指令下達，新一的十門碗口袍一字排開。

點燃引信後，無數彈子仿若天散花般，隨著火藥炸氣飛向遠方。

許達猛地打個哆嗦。

“這散彈覆蓋麵極廣，程在一箭之地左右。”

“若這前方正巧是一支衝來的騎兵……”

“那後果簡直不用想了。”

慶皇著鋪天蓋地的散彈，目呆滯許久。

“朕打了一輩子仗。”

“頭一次見到這樣的。”

北胡人擅長騎兵如尖刀般近戰遊。

可若真要來到這散彈炮麵前，一支數十人的小隊怕是會頃刻間覆滅。

“火炮加戰場，已不是戰爭。”

“而是單方麵的屠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