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薄燁垂眸看:“因為我還活著嗎?”
昏黃燈籠罩兩人,彼此深認真的著,眼神都在拉。
江阮應道:“嗯。”
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當時的心,就跟天塌了似的,我人都傻了。確實是我脆弱矯的吧,事發突然就那麼趕上了,我也沒想到會那樣。”
江阮吸了吸鼻子,很是認真:“還好你沒事。”
薄燁結滾下,摟的腰。
“不會塌。”
“誰的天塌了,你的也不會塌。”
薄燁從前并不在意生死,死對他來說甚至是一件很輕易的事。
可現在,他卻想活的更長久些了。
江阮被他的話逗笑了:“怎麼覺你今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樣?”
薄燁挑眉:“哪里不一樣?”
“有種被取舍的覺。”江阮小聲嘀咕:“以前你可是冷冰冰的,不管我跟你說什麼,你除了嗯就是好。”
“今天怎麼話這麼多,還說的這麼好聽,都說到我心坎上去了呢。”
江阮警惕:“你不會是可憐我發燒故意說來哄我的吧?”
“薄燁,要真是這樣,請你收起你的同……”
話還沒說完,薄燁只覺得耳邊一陣蒼蠅嗡嗡嗡。
凈說些沒良心的話。
他修長食指并攏拇指直接夾住的了,說不出來了。
他道:“不是能說,繼續啊?”
江阮瞪眼,氣的抬手去扯他手。
卻被他另一只手輕松握在掌心,彈不得。
薄燁輕笑一聲,仿佛在嘲笑。
“薄燁,你欺負我!”含糊不清的埋怨傳來。
“嗯,就是欺負你。”他道。
江阮小臉可憐的,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薄燁明知道是裝的,但還是心了。
他松開手,低聲道:“沒哄你。”
“我薄燁是那種會哄人的人?”
他語氣里都是傲。
好像確實不是。
從認識他那天開始。
他的臉就是一直……冷冰冰。
“江阮。”薄燁忽然開口名字,他面很是嚴肅的說道:“以后別為了我糟踐自己。”
直到現在,薄燁還能到聽完陳南那些話時,他揪心的難。
媽的,跟心口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為了他跟人下跪。
為他求人。
薄燁是冷心無。
可江阮就他媽是他的例外。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年他縱著慣著,甚至著小脾氣捧著。
親自養大的金雀是他媽為了給那些小嘍啰低頭的?
他們也配。
江阮知道自己什麼事都逃不開他的眼線,道:“我那不是著急嗎,不然才不會跪你媽呢。”
“薄燁我都跪紫了。”
江阮才想起來,語氣委屈死了。
“知道。”薄燁道:“給你上藥了。”
“醫生說過兩天就好了,這幾天別接工作了嗯能推的都推了。”
“在家把傷養好。”
“可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江阮撇。
就聽男人道:“我陪你。”
江阮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那你不去工作了?”
“你不去公司,薄氏怎麼辦?”
不敢相信。
為了陪,工作都不干了?
啊,這是什麼小說瑪麗蘇節。
江阮頓時覺他有點霸總環了。
啊呸。
人家本來就是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