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重要考試。
都分AB卷。
如果A卷出了問題，就用B卷，這都是再正常不過，卻從未聽說過S卷。
方國平說這話時還未走遠，會議廳眾人都聽見了，卻十分納悶和不解。
但下一秒，他們便驚住了。
隻聽見……
“嘶……”
一口涼氣聲瞬間響起。
來自於方國平口中的那位小張。
“那……方老師，改用S卷不好吧！那卷子太難了，已經遠超複賽水準了啊！”
“即便是決賽一二的卷子，其難度都比不上這S卷，唯有決賽三才會用得上，現在直接給他們做，會不會太苛刻了？”
“更何況……”
“之前許多老師都曾說過，您出的這份卷子太過刁鑽詭異，不能啟用的麽？”
小張連忙勸方國平。
沒辦法。
實在是這S卷太難了。
難到他這位助理，也是曾闖過奧數國一的強者，都沒法拿滿分。
別說是他。
就連出題組的老師，看了都直搖頭。
所以當方國平整出來，想將其作為第三試卷的時候，遭到了所有人反對。
雖說上邊下了通知。
今年的奧數競賽一定要加大難度，絕對不能放水，以選出真正優秀的苗子。
但……
就算是加大難度。
也不能跟方國平一樣，整出一份連出卷組的資深教授都做不出來的卷子吧！
本來題目就難。
已經有許多學生都考崩了。
如果還要大大加難的話。
這些考生不說全軍覆沒，起碼有九九考生心態都要崩潰掉。
不過……
“嗬！”
“咱都被人小瞧了，還管這個？”
“如果這次不能把來自江城的那小子幹趴下，那以後我老臉還往哪擱麽？”
“聽我的，你去安排就是了，把A卷存檔，把S卷複印八十份晚上考試，哼！”
“……”
一聲冷哼。
不僅沉悶，且滿含怨氣。
由此可見，方國平是多麽的憤怒。
且他並沒有故意低聲藏，似有意讓會議廳裏某人聽見一樣，等於下戰書了。
對此。
三中老師周淩峰下意識吞了口唾沫，臉一時間變得無比難看。
“江南，你這次玩的太過火了。”
“剛才老方說了，這第3的卷子，會大大增強難度，恐怕要為地獄級。”
“這下子，你不僅得罪了老方，而且將得罪在場所有考生，完蛋了。”
周淩峰憂心忡忡的說著。
“老師，沒事，卷子就算再難，我三晉級肯定沒問題，放心吧！”
江南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卷子難？
嗬嗬！
他還不得越難越好。
那做起來才有意思不是？
現在的這些個卷子簡單的不像話，若非要完係統任務，他都不想筆。
至於得罪方國平和周邊考生。
他就更不在乎了。
控分是他的自由。
考試他想考多，就考多，方國平哪有理由質問他，害的他遊戲都輸了。
而周邊的這些個考生，卷子難而考不好，那是自己水平不夠，關他屁事？
不過……
他是這樣想。
但周邊人可不這樣想了。
隻見在場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除了極數來自省城四大名校，尚有自信的最頂尖天才學霸之外。
其它考生看向江南的目都十分不善，仿若要將其生吞活剝式的。
尼瑪！
這簡直是坑爹啊！
“完犢子嘍！本來卷子就難，結果晚上第三更會難上加難，連人家出題組的老師都不能滿分，那我們又能如何？”
“本來我還想在第三衝衝省隊來著，可現在看來，估計是渺茫了。”
“但願不會考的太差。”
“不然何以見人？”
“怪隻怪那來自江城三中的江南，你說他為何要口出狂言得罪方老？”
“不就是把軸題都做出來了麽？搞得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混賬烏王八蛋。”
“草！”
“……”
不考生都暗罵出聲。
若虧顧忌大廳人太多，而是在某黑燈瞎火巷子的話，估計直接打江南狗頭了。
實在是太蛋。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說的便是如此。
這邊。
三中老師周淩峰第一時間到了威脅，連忙拉著江南要離開。
尼瑪！
要是走慢了。
他真擔心江南被人下黑手。
畢竟……
那麽多仇人了。
不僅是晉級第三的幾十號考生，還有這些考生的老師，都虎視眈眈。
然而……
江南卻拒絕了。
“老師別急，還有場好戲沒看了。”
話說著，江南把目投向正一臉失落的柳凡，笑道：“那個誰，柳凡是吧！你應該沒把咱們之間的賭注給忘了吧？”
“……”
柳凡：“……”
第二他隻考了28分，正值失落之際，現在聽見江南的話，頓時更加悲苦。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原本他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結果江南又當眾提起。
那他能怎麽辦？
矢口否認麽？
為曾經的江城第一學霸，他雖然不願服輸，但也是有尊嚴和傲骨的好吧！
死不承認這種事，他真做不出來。
更何況……
周邊還有這麽多江城人看著。
無論是二四中，楚英藍浦的老師，還是杜江，夏極，孟川和蘇雲這些跟自己齊名的學生，可都知道這個賭約。
他想否認都不。
甚至……
連他的老師，都沒法替他辯解。
“怎麽？”
“你不會真要反悔吧？”
“說好的誰輸了，誰就當眾大喊三聲自己是迪迦奧特曼，大家都能作證。”
“你如果要反悔的話，估計……”
“……”
見柳凡不說話。
江南又繼續開口，且目有些不善。
他早就決定了，要借這次打賭給柳凡一點教訓，讓其長長記。
同時也是立威給江城其它人看，免得這些人吃飽沒事幹，一而再找自己麻煩。
“呃……”
柳凡麵一僵，不知該說什麽好。
反悔是不能反悔的。
不然他輸的不僅是奧數競賽，更是人格和尊嚴，從此形象和人設全毀。
所以……
“江南，誰說我要反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昨晚打的賭，我都記得，你用不著激我。”
“不就是當眾喊三聲，自己是迪迦奧特曼麽？喊就喊，誰怕誰？”
“……”
柳凡狠一咬牙，豁出去了。
也沒多做遲疑。
更沒拖延時間等在場人散去離開。
隻見他深吸口氣，直接開口大喊了一聲，“我柳凡，是迪迦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