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年前向呂臺長遞了辭職報告。
原以為今天會順利離職,卻沒想到呂臺長給出的答復是:四年前簽的職協議上規定最低服務年限是五年,如果喬晚單方面離職,要付相應的法律責任。
滿打滿算,在電視臺才工作四年。
不知為什麼,在聽到離職被拒的消息后,沒有多失,反而很慶幸。
因為過了一個年,的生活已天翻地覆。
一場意外令和宋津南摒棄前嫌,真要離開江城,以后宋津南就要兩地跑了。
賀潔貞還在ICU里生死未卜,現在哪有心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新生活?
就算去了,也無法把全部力投到新的工作中!
留在江城,按部就班地繼續原來的工作,一年之后再做打算。
臺里并沒有對的工作進行調整,還是一周兩次財經新聞直播,一期訪談節目。
把賀潔貞的況告訴了呂臺長,想請一周假。
呂臺長一臉為難,“臺里人手本就不夠,恕我無法給你批這麼長的假。這個月可以讓人事免去你的考勤,但份工作還是要做。”
說得很清楚,在不影響本職工作的況下,可以荔城江城兩頭跑。
向呂臺長道謝。
回到辦公室,關上房門主給白朗行打去電話,說經過深思慮,暫時不準備離開江城電視臺。
白朗行很失,但也表示理解,尊重的選擇。
還說,明珠電視臺的大門隨時向敞開。
剛放下手機打開電腦,來電就響。
看到是葉宴遲,著頭皮點開。
“考慮好了麼,晚晚?”葉宴遲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潤,滿滿的期盼。
“考慮好了。”毫不猶豫地說,“抱歉,我沒有與葉先生下去的打算。”
的反應本就在葉宴遲的預料之中,并沒激起葉宴遲太大的緒波。
“我尊重你的選擇。”葉宴遲沒再糾纏,主掛了電話。
不知為什麼,喬晚卻輕松不起來。
因為,可不覺得葉宴遲是個會輕易放棄的男人。
不管葉宴遲會不會真正尊重的選擇,從現在起,對葉宴遲都會敬而遠之。
第一天開班,臺里大會小會連軸轉。
喬晚跟著開了兩場,從會議室出來為一檔節目做了配音,中午又無銜接直播了半小時《財經新聞》。
按照的計劃,下午飛荔城探賀潔貞。
卻不想還沒離開直播間,張導打來電話,說下午兩點要錄制新一期的《商界訪談》。
在訂票件上翻了下,晚上九點多有趟飛荔城的航班,直接定下。
回不去荔城,又惦記著賀潔貞,撥通秋姨的電話。
秋姨說看著賀潔貞還是老樣子,但主治醫師一小時前把周庭安到醫院,說了什麼也不知道。
喬晚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找到周庭安的號碼打過去。
周庭安秒接,輕斥道:“昨天回江城為什麼不與我說一聲?”
“我媽怎麼樣了?”沒有解釋的,直接切正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周庭安犟勁兒上來。
“今天要上班,我本想請幾天假留在荔城,但臺里不批,只能訂機票回了江城。”
耐著子說。
周庭安的氣很快不堪一擊,緩了緩語氣,“武主任與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貞姨的況不容樂觀。”
“武主任怎麼說?”喬晚心跳加速,連聲音都帶了。
“溺水令貞姨肺部嚴重染,還引發持續痙攣,以至于腦部缺氧。你要有心理準備,貞姨就算醒過來,極有可能是植人。”
周庭安尾音中緒不明,“醫藥費的事兒你不用管,有我。”
喬晚的思緒瞬間凌,“我媽住院到現在,我只在ICU外面的窗口看到過模模糊糊的影子。周庭安,你著良心告訴我,我媽上還有其他傷嗎?”
記得很清楚,岳醫生說賀潔貞脖頸上有一道很深的掐痕,從腦部CT上看,好幾腦管在溺水前就嚴重缺氧。
賀潔貞是先被掐昏,又被摁在浴缸制造出溺水的假象。
“貞姨與保姆發生肢沖突,手上和上有些輕微抓傷,其他的就沒有了。”
周庭安不提脖子上的掐傷。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敷衍地“哦”了聲。
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之前,說太多是沒有任何好的。
“今天是第一個工作日,我真的走不開,定了晚上九點飛荔城的航班。”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
周庭安話音剛落就被喬晚果斷拒絕,“我打順風車。”
“非要與我犟?”周庭安十分不滿。
“我不想被齊悅誤會。”喬晚明確表態,“周庭安,記住你現在的份。”
“謝謝提醒。”周庭安冷笑著結束通話。
喬晚攥著手機反復琢磨周庭安的話,心中的疑團更大了。
賀潔貞的醫療團隊是周家找的,自然會聽從周氏父子的安排。
診斷病例,化驗單,治療清單都可以造假。
比起周庭安的說辭,更愿意相信岳醫生在步梯間說的話。
想從岳醫生那里得到更多信息,只能通過葉宴遲。
想到這兒,崩潰地捂臉。
真相與面子孰輕孰重還拎得清。
平復好緒之后,撥了葉宴遲的電話。
隨之,耳邊傳來對方在開會無法接聽的聲音,悻悻放下手機。
這次的《商界訪談》請的是一位珠寶大亨,喬晚今天煩心事太多,采訪攻略做得不是很到位,拍攝過程小問題頻發。
張導是個益求的人,不敢折騰珠寶大亨,只能讓喬晚一遍遍重來。
拍攝時間比預期多用了一個半小時!
喬晚走出演播室第一時間打開手機。
葉宴遲打來十幾個未接來電。
急忙回撥過去。
“開完會竟然在手機上看到你的一個未接來電,真是榮幸。”
葉宴遲不不慢地調侃,似乎本沒把上午被拒當回事。
為了早些查到賀潔貞傷的真相,只能豁出面,“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岳醫生,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