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 章 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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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婧初早晨進學的時候,周歡酒出宮了。

結果傍晚才散學,就回來了。

貝婧初震驚!

難道又穿越了?

雖然的記憶隻有一天,實際上一年過去了?

什麽況,要去看看!

也不傳轎子了,沒自己著去的速度快。

貝婧初到仁壽殿的時候,酒酒正趴在大母懷裏大哭。

一聽就知道是委屈壞了。

太後手上不停地輕輕拍的背。

貝婧初湊過去,“怎麽了怎麽了?”

“是哪個混賬敢欺負我們家酒酒!”

太後皺著眉歎氣,“都是群沒良心的東西。”

周歡酒想說,但是哭得太激了,搭搭的,說兩個字就被哭嗝打斷。

跟在旁的護衛目睹了一切,先前向著太後解釋了一遍,此時又朝著貝婧初講述了一遍。

氣的貝婧初當場指天開罵。

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嬰兒了,可以罵出來了。

但顧忌著公主的風度,沒有罵髒話。

“欺人太甚!”

“一群鼠目寸、滅絕人、禽不如、喪心病狂、人麵心、喪盡天良的東西!”

這不重複且文雅的罵人詞匯,就算是正傷心大哭的周歡酒,聽得都頓了一下。

初初真是,把學的東西融會貫通。

貝婧初蹲到周歡酒旁邊,問:“酒酒,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周歡酒想了一下,猶豫著問道:“長姑,母親現在沒地方住了,我知道,不可能接進宮。”

“您能不能安排個地方,讓能落腳。”

這太簡單的要求,讓貝婧初都心酸。

【這孩子出去一趟都經曆了什麽啊,對大母竟然都隻敢提這種要求了。】

聽到心聲的幾人,包括周歡酒都無語了一下。

這孩子......

你要不要看看你倆的高,到底誰才是孩子?

貝婧初不知道自己的心聲被吐槽了,小腦袋瓜孩子轉著。

【酒酒快獅子大開口啊!】

【而且別說求大母了,求阿耶呀!】

【酒酒你知不知道你立了多大的功......對哦,你應該不知道。】

貝婧初去拉起周歡酒。

“走,酒酒,我帶你去找陛下。”

“讓直接給你賞一個漂亮的大莊園或者大宅子。”

“可、可以這樣嗎?”

貝婧初理直氣壯極了:“有什麽不可以的。”

“聽我的,沒錯!”

聽貝婧初的還真沒錯。

皇帝聽聞後,皺了皺眉,直接劃了一皇莊給周歡酒,並讓中書省擬旨,封周歡酒為郡君。

做完這一切後,他甚至還滿懷歉意地解釋:“因為要瞞你的功勞,不宜太過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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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劃給你的這莊子不太好,表妹先湊合著用。”

“而且現在也隻能借著是太後喜你的名頭,封你為郡君。”

“實在是委屈你了。”

周歡酒聽著那皇莊,哦,現在不是皇莊了,是的莊子了。

雖然沒去過,但知道那地段是非常昂貴的,出了名的風水好,景,是京中人趨之若鶩想要的。

皇上就這麽隨隨便便地劃給了,並且說......不太好?

然後,封做郡君,還說是委屈了

周歡酒暈暈乎乎的謝恩。

出了宣室殿,冷風往臉上一吹,終於清醒。

貝婧初拉著問:“酒酒,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那群欺負你的人啊!你不會是就放過了吧?”

周歡酒思索了一下,隨後喪氣地垂下頭:“我能這麽辦呢?”

“都是長輩。”

“尤其是我阿耶,雖然我不想承認那是我阿耶。”

“但我不能把他們按著打一頓吧。”

貝婧初反問:“為什麽不可以?”

“啊?”周歡酒有些懵,還能這樣?

“酒酒,陛下賜給你的侍衛不是擺設。”

“有事先把惹你的人揍一頓,事後,他們最多給陛下上奏彈劾你而已。”

“你覺得陛下會理他們嗎?”

“也可能會對你的名聲有礙。”

“但名聲這個東西吧......如果你在意,就很重要。”

貝婧初語重心長,萌噠噠的小孩子像個小大人似的。

“但酒酒你相信我,名聲這個東西對你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

“就算你臭名昭著了,對你的將來也沒有毫影響。”

“讓你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貝婧初一句一句的開解,周歡酒......悟了!

看著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貝婧初希,下次帶來的,是讓腺通暢的消息。

周夫人這次是一起進宮的。

周歡酒去到仁壽殿偏殿,接母親去新得的莊子。

周夫人聽後大驚:“什麽!挽園?”

兒點頭,還是無法從錯愕中回神。

“這不是南郊那邊,非常好的......”

好到都不敢想的莊子嗎?

竟然,今日直接賜給了兒。

周歡酒的消息還沒完全丟出來,自豪地說:“阿娘,陛下還封了我做郡君!”

周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皇家,對酒兒,也太看重了。

看中得,讓腦子裏不由開始謀論了。

過去握住兒的肩膀,忍不住地驚惶。

“太後和陛下,為何會對你看重至此?”

“封郡君,難不,他們是想讓你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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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突寧使臣才來訪過。”

“可是你才九歲,也不對呀,究竟是為什麽。”

當然不能說是為什麽。

周歡酒給出皇帝說的理由:“因為長姑非常喜歡我,不想讓我委屈。”

說完這句話,被母親一把擁懷中。

黑暗裏,母親啜泣的聲音傳來:“不枉我忍著不舍,從小就把你送到太後邊。”

“為娘沒本事,護不住我的孩子。”

“整整五年,終於,終於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母親放開,目挲著的臉頰。

“有了這個爵位和這份地產,娘就不擔心你的以後了。”

“你可以領著朝廷的俸祿一直到死,有了自己的容。”

“娘就是現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周歡酒去捂:“呸呸呸,說什麽喪氣話。”

“阿娘不會死的。”

周夫人沒有再說什麽掃興的話。

傻孩子,母親怎麽不會死呢?

母親隻是擔心,擔心自己不在世界上以後,你該怎麽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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