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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周長川失落離去
周長川神驟然僵住，下意識看向江歲寧。
他們畢竟在江家，剛剛在長風麵前說這些話，已然是他失了分寸和禮數，而現在長風又直愣愣的將這些話給說了出來，還當著這麽多人尤其是江小姐的麵，當真是太過無禮。
兒家本就臉皮薄，就算江歲寧並不在意自己是否喜歡，恐怕也會因此覺得尷尬。
想到這兒，周長川立即開口：“長風，莫要胡言，分明是我配不上江小姐。”
“哥……”
周長風還想要開口爭辯，但卻被周長川的眼神給製止了。
接著，他又看向江歲寧，認真的拱手道歉。
“江小姐，實在是抱歉，今日是我兄弟二人口出妄言，失禮之請江小姐恕罪。”
“周公子言重了，隻是一樁小事罷了，不必在意。”江歲寧含笑開口。
不管在自己離開之後，周長川和周長風又說了些什麽，都不介意，反正自己也不會答應和周家的婚約。
江慕時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被鄭氏用眼神給瞪了回去。
不過雖然阻止了自家兒子，但鄭氏心裏麵還是有些不痛快的，虧得剛剛還在想這樁婚事要是了的話，實在是不錯，可沒想到周長川竟然還不樂意。
不由地看向餘氏，目裏麵帶著幾分責怪，都已經帶自家兒子上門相看了，就不能提前弄清楚一些嗎。
而餘氏心裏麵更是氣不打一來，衝上前直接揪住了周長風的耳朵，“你個臭小子，年紀也不小了，整日裏麵就知道胡言語惹是生非，趕給你鄭伯母還有江家姐姐道歉。”
“娘，我……”
“你要是再敢胡說一句，我就把你最近整日招貓逗狗的事都告訴你爹爹。”
這話一出，剛剛還想要爭辯幾句的周長風瞬間閉了，他看著江歲寧，不不願的開口。
“對不起，江姐姐， 我剛剛不該在背後議論你。”
“無妨。”江歲寧搖頭，看著還揪著周長風耳朵的餘氏，笑道，“餘姨，您就鬆開長風弟弟吧，真的沒關係。”
江歲寧笑意溫和，周長風看的有些發愣，心想著這個江姐姐好像還溫的。
餘氏看著江歲寧的眼神裏是止不住的滿意，鬆開了周長風，雖然鬧得有些尷尬，可還是想為自家兒子爭取一下。
“歲寧，你千萬不要信了這臭小子的鬼話，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那不還是要相嗎，你和長川……”
餘氏的話還沒有說完，正在著耳朵的周長風瞬間又提起了神，那一個嚴防死守。
“娘，您就別點鴛鴦譜了，大哥平日裏麵是孝順，可是您也不能因著這一點就欺負他，他要娶妻那肯定要娶自己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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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江歲寧的確生得好看，可隻要不是自家大哥喜歡的，再好看也沒用。大哥從小就疼他，就算娘把他耳朵揪下來，他也不會看著大哥娶不喜歡的人。
“你個兔崽子竟然還敢，你存心想要攪黃了是嗎！”餘氏氣的抬手就要去打周長風，可後者卻靈活的像是猴子一樣，一下子就躲開了。
“母親息怒。”周長川下意識去攔。
江歲寧瞧著這一幕，心裏麵大概也清楚了，為何周長風是這般口無遮攔的子。
想來在家中，餘氏替他瞞，周長川更是護著自家弟弟，看剛才的作，幾乎都已經了一種本能。
對比之下，江慕時雖然衝了一些，可在旁人家中的時候，到不會如此失了分寸。
江歲寧看了江慕時一眼，後者對上自家阿姐的眼神，愣了一下。
怎麽覺阿姐看他的眼神裏麵帶了點欣？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維護了阿姐？
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他之後一定要再接再厲，繼續好好的保護阿姐，絕不能讓別人欺負了阿姐！
想到這兒，江慕時目炯炯，又重新盯住了周長風。
隻不過餘氏在場，當著長輩和人家親娘的麵，江慕時自然也不會再手。
而這會子功夫，鄭氏也開口了。
“好了，莫要繼續打下去了，長風畢竟年紀還不大，有些話說的不妥，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話雖如此，可語氣裏麵分明是帶著不痛快的。
餘氏連忙看向，“好姐姐，你千萬別生氣，我……”
“沒什麽好生氣，全當作兩個孩子沒有緣分就是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今日的目的也沒什麽好遮掩的，待會兒約束一下在場的下人，讓他們莫要出去胡言語。
餘氏沒說完的話僵住，皺著眉心中尷尬又歉疚。
隻不過也知道，事鬧這個樣子，有些話今天已經不適合繼續說下去了，轉而對著江歲寧開口。
“歲寧，好孩子，實在是對不住。”
“餘姨，真的無妨。”江歲寧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沒什麽變化，確確實實毫不生氣。
周長川心中愧疚，再一次對著江歲寧拱手道歉，可是對上江歲寧不介意的笑容，心頭卻冒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餘氏已經不好意思帶著自家兒子繼續在江家呆下去了，又連連同鄭氏說了好幾句對不起，這才告辭離開。
江府門口，餘氏不放心的去看送客的鄭氏。
“你莫要氣我，回去了我肯定好好教訓他們，過兩日我再來登門跟你道歉。”
“好了，趕走吧，我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鄭氏語氣雖還有些，但是看到這模樣，餘氏心裏麵反而鬆了口氣。
要是眼前人真的客客氣氣的送自己離開，一點生氣的模樣都不擺出來，那問題才是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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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長川跟著餘氏一起離開，在府門口上馬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江歲寧。
對方神溫和，仿佛隻是一切如常的在陪著家中長輩送客。
看著這模樣，周長川剛才心中冒出來的含糊念頭逐漸清晰：也許江歲寧並不希這樁婚事能。
這個想法一出現，周長川心底的失落忽然更加濃重了幾分。
他有些想要同江歲寧再說幾句話，就在猶豫著是否要開口時，一隻手到他麵前晃了晃。
“大哥，你愣著做什麽，上馬車啊。”周長風晃著手提醒道，擋住了周長川看向江歲寧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