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楚渭便是楚長河
江歲寧走到了一樓,正想出去看看,可是剛下樓就看到了滿臉喜快步進來的江慕時。
“阿姐,你猜猜探花是誰!”
“不是楚長河嗎?”江歲寧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猜猜楚長河是誰!”江慕時滿臉的喜。
下一刻,探花郎楚長河從門外走了進來。
雖然量拔高了不,麵容也變得更加棱角分明了不,可是眼前人這張臉還是悉的不行。
“楚渭?”江歲寧意外,楚長河竟然就是楚渭?
“好久不見。”楚長河笑著開口。
而寧饈館外,百姓們個個都越發好奇的看著寧饈館。
他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寧饈館有這麽大的來頭,先是進去了一個狀元郎,接著探花也進去了。
而沈晏西並沒有想到,楚長河竟然也和江歲寧他們認識。聽說這段時間江家有不人登門提親,難道楚長河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念頭冒出來,沈晏西心中瞬間就不淡定了,想要進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麽,可是剛準備下馬,隨行的衙役就趕忙開口了。
“沈狀元,您就別再走了,這才剛遊街沒多久,您這要是又進去了,隻怕百姓們都要堵在這兒了。”
遊街雖然沒有規定,必須要遊玩整個皇城,可這才剛開始沒多久,一個兩個的就都進了酒樓,這也不是事啊。到時候就剩下榜眼一個人,實在有些不像樣。
沈宴西皺了一下眉頭,可看著衙役們為難的模樣,倒是沒有再繼續下馬。
說起來,若是剛出來又進去的話,江歲寧會不會有些煩他?
可就這麽離開的話,沈宴西也的確不放心,於是在人群中搜尋了一下,看到了元良後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了一下寧饈館。
元良剛剛也看到了進去的探花郎,立刻會意,連忙衝著自家爺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寧饈館,。
一旁的榜眼李天澄好奇的看著寧饈館,雖然他並不清楚為什麽沈宴西和楚長河都要進去,但就他一個人坐在馬上著實尷尬,若不是沈宴西最後沒有下馬,他都想跟著進去看看了。
遊街繼續,沈宴西心裏麵惦記著楚長河和江歲寧的關係,心裏麵不踏實,本就沒什麽遊街心思的他,此刻更加隻想趕結束。
而寧饈館,楚長河麵對著江慕時喜悅褪去後,出的不滿神,笑著解釋道。
“我不去江家,並非是不將你們當做朋友,隻是來皇城的路上耽擱了一下,我是科考前一日才正式抵達的皇城。當時開考在即,我想著等到考完再說。而考完之後,我又擔心你們會失,所以便想著等到放榜之後再登門拜訪。”
當然了,他的確也有些不想麻煩江家,畢竟之前已經承了他們許多的。
“那你要是沒考中的話,是不是就不麵,直接離開皇城了?”江慕時輕哼了一聲,顯然對於楚長河的做法還在生氣。
現在看來,那一日在貢院門口,自己並沒有看錯,當真是楚渭。
“自然不會,若是未曾高中的話,離開皇城前我必然會去找你們,而且還要去江家好好的拜謝一下伯父伯母。”
張叔已經去世了,自己安葬了他之後,便尋了個僻靜認真苦讀了半年,然後來皇城趕考。
但若不是江家所贈的銀兩,他應該連安葬張叔的銀錢都沒有,更別提來這皇城的盤纏了。
說不定現在這個時候,自己還在不知何做工,一點一點攢錢,為生計奔波,既沒有時間皇城趕考,也沒有時間讀書。
“別以為你這麽說,就能原諒你,我這是看在你現在是探花郎,我得罪不起的份上,否則高低要好好的罵你一頓。”江慕時開口道。
楚長河笑道:“那你還是好好的罵我一通,若你真的因為這探花郎的份和我生出芥,這比罵我一頓更加令我難。”
之前他在書院之中當雜役的時候,江歲寧和江慕時從來沒有看輕過他,而現在他雖然考中了探花,但是在他心中,江慕時他們始終是幫過他的朋友,這一點絕不會變。
“我……”江慕時張了張,卻又有些罵不出口,好一會之後才咬牙說道,“算了算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要再有下一次的話,朋友也別做了。”
“好,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楚長河立即笑著開口。
江慕時想了想又疑的說道:“不對啊,說起來你現在應該才……”
“慕時。”江歲寧打斷了江慕時的話,“有些話莫要在這說。”
知道江慕時想說什麽,這也是心頭的疑問,按照年齡規定,十七歲方能參加科舉,楚渭的年齡應該還未到。
但若是真的有瞞報年齡的況,那這一點絕不能在這酒樓之中隨便說出來,否則隻怕會給楚渭帶來大麻煩。
楚長河臉上笑意不變,“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但是沒關係,我並未在年齡上造假。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們,之前有所瞞,其實我真名不楚渭,之前在皇城之中示人的年齡和名字,是我堂弟的。”
楚長河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輕輕歎了口氣。
“我二叔亡故後,堂弟養在我家中,可半年後我父親獲罪被斬後,堂弟當時年紀小,看到父親被斬首,了驚嚇,自此一病不起,後來去世了。我母親帶著我遠離家鄉,擔心會有知曉父親之事的人認識我們,於是便讓我頂了堂弟的名字和年歲。後來,母親也病故了,我輾轉流連到了皇城,被張叔收留,不想給張叔帶去麻煩,就繼續用著楚渭的名字。”
在那之前,他常常食不果腹,形瘦弱,個頭也不高,所以年齡上倒也沒有引人懷疑。
“那你現在恢複真實份,是因為去歲皇上下旨赦免的緣故?”江歲寧問道。
“是,我父親之前雖然瞞不報,但若論律法,本不該是殺頭之罪,這罰實在過重,赦免的旨意下達後,我不必再影響。”
楚長河凝眸,若當初沒有從重罰,也許父親現在還活著,而堂弟和母親也不會接連亡故。
見楚長河神凝重低落,江慕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不管怎麽說,你現在能恢複真實份都是一件好事。之前的事已經沒辦法挽回了,活著的人就好好活著。”
“我知道。”楚長河衝著江慕時點頭,臉上剛才的凝重之褪去。
江慕時見狀,重新出笑意,因著高興聲音也提高了些。
“我待會兒就回家告訴爹娘這個好消息,然後再讓人準備宴席,給你好好慶祝一下,這可是大喜事。”
樓下,正挑了個位置點壺茶貓在那裏的元良,豎著耳朵聽仔細聽著樓上的對話,但因著他們的聲音不大,聽得不夠真切,斷斷續續的。但大概還是得出結論,他們之前就認識,是朋友。
正準備離開,回去向自家爺稟報時,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江慕時提高音量的那句大喜事!
大喜事?
元良頓時一愣,心頭條件反瞬間想起了小翠的婚事,難不江家也要辦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