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招出指使之人
待人到了近前，江歲寧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啟稟小姐，剛剛奴才在馬車邊上等小姐出來，可是突然有小孩報信，說有人找奴才。奴才走開之後不久，覺得不對勁，折返回來的時候，遠遠的正好看到這人鬼鬼祟祟的從馬車中下來，於是趕追了過去，這人發現之後立刻就逃，但還是被奴才給拿住了。”
韓念安看著被抓之人，對方正是自己指使悄悄往江歲寧馬車中放夜明珠的，不由得臉煞白，手指也張的攥了起來。
“這下子可是真相大白了。”楚驚月冷哼，看著韓念安，“先是婢潑茶水，誣陷，然後又是將車夫引開，放夜明珠，還真是好算計。”
韓念安後背滲出冷汗，麵上強裝鎮定的開口。
“楚郡主，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你懷疑是我在陷害江小姐嗎。”
“真相已經明擺著了，難道不是嗎？”楚驚月冷眼看著韓念安。
“自然不是，我本就不認識這人，而且就算他進了江小姐的馬車，又如何能證明是他放的夜明珠？”
“沒錯，小的本就不知道什麽夜明珠，小的隻是見那馬車華貴，一時好奇才上去看了看。”那男子立即開口，大有一副打算抵死不認的架勢。
“所以你是說你從未見過這夜明珠，也從未過了？”江歲寧問道。
“是。”男子立刻點頭。
“撒謊。”江歲寧目落在男子指尖，上麵沾著一抹紅，“你指尖的應該是紅漆，剛剛我便發現夜明珠上也沾染了一點紅漆，原本我還在疑不知那紅漆從何而來。”
江歲寧目移開，看向侯府大門西邊轉彎的牆。
“現在想想，我今日過來時恰好注意到，侯府西邊轉彎的牆上不知為何被塗上了紅漆。而我家馬車停的位置，站在那裏正好窺視，想來是你不小心粘在了手上，待車夫離開，進馬車放夜明珠時又蹭在了夜明珠上。”
“我……”男子一愣，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麵果然沾著紅漆。
“夜明珠上也有！”賓客中，有人看著夜明珠說道。
“你現在還想如何抵賴？”楚驚月看著男子開口。
“我，我……”那男子慌中看了韓念安一眼。
後者心頭大，絕對不能讓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招認出自己來。
一咬牙，連忙對著秦氏說道：“母親，看來這件事真的是奇怪的很，不過我實在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何要栽贓江小姐。說不定是之前就結怨了，不如母親將人帶回侯府好好的查問查問，還江小姐一個清白，也省得楚郡主誤會了我，影響侯府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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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姨娘這話說的隻怕是不妥吧。”江歲寧語氣幽幽，“這人和侯府的婢不同，來曆蹊蹺，上的是我江家的馬車，也是被我江家車夫所抓，若真如你所說，可能是不知何時與我結了怨，才故意報複，那更不應該給侯府去審。”
“但是夜……”
“就連他栽贓嫁禍的那顆夜明珠，似乎也沒有辦法完全確定，就是韓姨娘丟失的那一刻，畢竟這世間有相同，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江歲寧打斷了韓念安的話，眼睛含笑的看著。
“所以，婢勞煩大娘子慢慢審問，但這人……我要送去見！”
見兩個字一下子砸在韓念安心間，剛剛用來威脅江歲寧的話，眨眼之間就落到了頭上。
慌忙的看向秦氏，“母親……”
“住口，別我母親，你不過是一個妾室，一口一句母親喚的毫無規矩，你以為你是誰！”秦氏心頭怒火翻湧，恨不得直接打死韓念安。
這會兒倒是厚無恥的想求救命了，可江歲寧的話說的有理有據，人是江家抓到的，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與侯府有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侯府自然也沒有理由強行將人扣下審問。
隻是……
“江小姐，不如賣本夫人一個麵子，將人給侯府置，你放心，不管是這二人還是幕後之人……”秦氏餘掃了一眼韓念安，“本夫人都絕對不會輕饒！”
若不是關係到侯府的麵，真想立刻揭了韓念安這個蠢貨的麵皮，死活幹何事。
話說到現在，眾人早已經看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也明白秦氏的心思。
想著畢竟是侯府夫人，都已經這般開口了，那江歲寧應該會答應。
然而，江歲寧又行了一禮，卻是搖了搖頭。
“大娘子見諒，婢由大娘子審問，我毫無意見。可聽我家車夫剛才所言，此男子實在是心積慮，若當真與我結怨，未必沒有其他後手。”
“江小姐，本夫人……”
“今日，若不是賀禮恰好，若不是車夫警覺，恐怕歲寧百口莫辯。歲寧誠心誠意前來道賀，卻未曾想過竟遇此事。我無意忤逆大娘子，但也請大娘子諒我驚懼之心，不將他給衙門，我實在難以安心。”
苦主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秦氏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勸說下去，臉難看的站在那兒。
這件事就算要鬧開，也絕對不能鬧去府，一旦將人扭送見，私事變公案，可就徹底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想到這兒，冷眼看向那男子，“還不從實招來！”
韓念安心頭嚇得一，秦氏難不這是打算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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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也看向那男子，用目警告威脅對方千萬莫要開口。
那男子越發慌張了，額頭上麵的冷汗滲出，心裏麵後悔不已。
江歲寧打量著他，輕輕一笑，“你不想在這招認也沒什麽，去了公堂，上了刑罰，自然有你招的時候。隻是若這件事是你自己所為，挨打刑也就罷了。若是別人指使的，你可就要想一想，你維護的那個人是否真的值得你這般袒護了。”
這話一出，本就搖的男子一下子繃不住了。
“招，我都招！”男子掙出一隻手，指著韓念安說道，“是，我都是按照的吩咐辦事的，夜明珠也是給我的，我就是個拿錢的小嘍囉，這本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