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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程止歡聲音低，連忙站起來，“你怎麽在這？”
程明塵擺擺手，“坐下說。”
他說著，自己也坐了下來。
程止歡見二哥坐下來了，便跟著坐了下來，順便環視一圈，確定顧行景不在周圍後，才又低了聲音問道：“大哥帶你來的？”
“不是。”程明塵倒是沒刻意低聲音，“我有邀請函，我帶著張生過來了。”
“張生……”程止歡下意識皺眉，“怎麽帶他過來了？他和顧行景關係很好的。”
“放心吧。”程明塵說道，“我跟他說過了，他不會到顧行景麵前說些什麽的。”
“我聽大哥說你們拿到暗拍的場券了？”
“嗯。”程止歡點點頭，“他拿到的。”
“可惜我沒拿到。”程明塵歎了一口氣，“大哥也沒拿到，今天的暗拍，你得小心點，知道嗎？”
程止歡點點頭，“你放心吧，有顧行景在，我沒事的。”
就連程止歡自己也沒察覺到，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如此信任顧行景了。
程明塵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暗拍的流程是完全保的，他連地點都不知道，更別說潛進去了。
“你把手機帶上，要是有什麽不對，立馬給我打電話，知道嗎？”他囑咐道。
程止歡知道自家二哥擔心自己便一一應了下來。
程明塵囑咐了一番後，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似乎沒看到什麽信息，他又拉著程止歡聊著天。
與此同時，另一邊，拐角，程亦寒和顧行景正對峙著。
顧行景單手兜，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什麽事，說。”
程亦寒知道顧行景是為了什麽而來，他抿了抿，問道：“最近怎麽樣？”
顧行景眼神微瞇，帶著幾分打量。
“程總不覺得你對一個私生的關注過多了嗎？”
程亦寒心下微沉，表麵上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雖然是私生，但怎麽也是我程家脈。”
“若是在你顧家出了事，我這個家主會被人笑話的。”
“大家都知道你顧家和我程家是死對頭，一個私生敢跑去你邊，不就是仗著這一點？”
程亦寒一口一個“私生”，表麵上似乎十分厭惡，但顧行景卻覺得有哪裏不對。
直覺告訴他，程亦寒一定有什麽瞞著他。
而且還是跟自家小乖有關的。
顧行景角緩緩勾起，瞳孔深似有風暴湧出，“既然來了我邊，那自然是我顧家的人了。”
“你程家有什麽資格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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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寒深吸一口氣，沒打算與他糾纏這件事，他隻關心一件事。
“所以你顧家就待我程家的人？的是不是變差了很多？”
顧行景垂著眸，右手搭在了左手腕骨，指尖輕著那紅的佛珠。
佛珠之上仿佛還殘留著屬於他的小乖那的溫度，滾燙灼熱，讓人不敢沾染半分。
“前幾天。”他結上下一滾，聲音低，幾乎隻有氣音，“昏迷過。”
“昏迷之後便吃不下什麽東西，這幾天瘦了一些。”
程亦寒瞳孔一。
還沒等他細問，就又聽到顧行景說道：“說三年前遭遇了意外便留下了這個後癥，三年前，在海市對吧？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
程亦寒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若不是三年前那次意外，他們也不知道妹妹的差到了那種地步，也不會忍痛將妹妹送到顧行景邊來。
更不會忍兩年多的分別之苦！
他深吸一口氣，憋著一口氣，否認道：“不知道。”
他不能再給妹妹添麻煩了，不能讓顧行景懷疑妹妹。
“一個私生的事，我怎麽會清楚？”
程亦寒牢記著自己的“人設”，將“私生”這個稱呼貫徹到底。
顧行景直勾勾地盯著程亦寒，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找到說謊的痕跡。
可程亦寒怎麽說也是程氏集團總裁，控製表的能力一絕，絕不會讓顧行景看出破綻。
顧行景似乎真的沒看出什麽，他輕嘖一聲，吐出兩個字來。
“廢。”
從程亦寒裏得不到什麽信息的顧行景撂下這兩個字，轉就離開了。
程亦寒看著顧行景的背影，掏出手機來，發了條信息出去。
【他回去了。】
這邊，程明塵看到了手機上大哥發來的信息，嬉笑一聲，抬手了程止歡的頭發，溫的說道：“妹妹，二哥要先走了。”
“你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他不能再給妹妹添麻煩了，所以必須得馬上離開。
程止歡點了點頭，目送著程明塵離開。
“在看什麽？”顧行景的聲音突然從後傳來。
程止歡轉過頭去，笑道：“沒什麽，就看別人吃得香的，好奇別人吃的什麽。”
顧行景掃了一眼，“小龍蝦，你想吃？”
“好啊。”程止歡聲應道，“這個季節的小龍蝦正吧？”
“隻能吃一點。”顧行景說著，去要了一份小龍蝦回來，自己坐下來幫剝著蝦。
紅白相間的蝦落程止歡碗中，上麵似乎還帶著屬於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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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止歡嚐了一隻，辣意瞬間在裏蔓延開來，咳嗽出聲，臉漲得通紅。
一杯溫牛遞到麵前，下意識接過喝了兩口，這辣意才緩解了一些。
辣意換屆後，程止歡看著手邊的熱牛，又看向旁邊的顧行景，長睫快速了。
竟然毫無戒備的喝下了顧行景遞給自己的牛，竟然已經對他信任到了如此地步嗎？
“在想什麽？”顧行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程止歡回過神來，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現在好像越來越信任你了。”
這話無疑取悅了顧行景，他角輕勾，反問道：“不是應該的嗎？”
語氣裏是滿滿的強勢，又藏著幾分占有，“止歡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越依賴我越好。”
“而且……”
他頓了一下，聲音染上了一抹低啞。
“信任我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