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陳紹南有事沒來。
晚上在南桑下班的時候來了。
南桑下樓朝他小跑了兩步。
在他的吻落在額頭的時候甜的笑笑,和他手牽手一起去吃晚餐。
吃了飯去看電影。
電影是片,時間不長不短。
男主牽手的時候,南桑主和陳紹南牽了手。
男主接吻的時候。
南桑探,在他上落下一個吻。
晚點坐上陳紹南的車,在陳紹南雀躍的說明天周末安排的時候打斷,“我明天有事。”
陳紹南微怔,“公司加班嗎?”
不是。
南桑很肯定,公司現在除了跑工地定開鑿,以及和南城就排澇問題簽合同外,沒什麼需要應酬,也沒什麼人是需要景深帶著去見的了。
南桑說:“我報了京大金融管理教授的課,周六周日要去聽課。”
陳紹南眼可見的失落了,卻只是一秒,“我陪你?”
南桑看他期待的眼神,點了頭。
下車抬腳就走。
快到家門口,被陳紹南住。
南桑調轉回來,“怎麼了?”
陳紹南說:“這個周末,我不和你一起了吧。”
南桑不明白,“為什麼?”
“我打算去找景哥,讓他給萱萱個代,在周一的時候,和萱萱去領證。”
南桑微愣。
陳紹南握住南桑的手,聲音溫,眼神更溫,“我本來不想催景哥的,也不好意思催,說句實在話,還有點不敢催,因為景哥在我心里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他從前真的幫了我們家很多很多,對我很重要。而且催他,像是在催他名下的份,但……我知道你想。”
景深不和陳紹萱領證,份就不會作為聘禮轉移給陳紹南。
陳紹南說:“我還知道你最近突然對我這麼好,不是因為喜歡上我了,是因為你怕我不娶你,怕份落不到你手里。”
陳紹南說:“其實和我談對你來說,很浪費時間吧。”
南桑沉默了。
的確很浪費時間。
今晚耐著子出幾個小時。
就是為了明天能不和陳紹南去約會,去做自己的事,而陳紹南還不會生氣。
南桑垂眸沒說話。
陳紹南握住南桑的手,“以后不用了。”
南桑抬頭看他,皺眉,“什麼意思?”
“本來我沉溺在你對我的好中的,可剛才,你下車一秒都沒停頓就朝家里走,讓我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南桑對陳紹南的喜歡,裝的其實像的。
最起碼陳紹南在剛才南桑轉走前,是真的沉溺在南桑對他的好中。
甚至覺南桑好像真的是有點喜歡他的。
所以才會主牽他的手,吻他。
想法隨著毫不留,沒有半點依依不舍的離開,破滅了。
說不失落是假的,但陳紹南還是很滿足。
他彎腰和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南桑對視,“別怕啊,桑桑。”
陳紹南喊南桑的每句‘桑桑’其實都有點磕絆。
總是下意識想帶上‘小姐’二字。
這句沒有。
陳紹南說話像是氣音,慢慢的,輕輕的,卻又很鄭重,“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一定會和你結婚的。”
“我那天說那些只是有點失落,還有就是習慣了想什麼就說什麼,沒有別的意思。”
“桑桑別害怕,我不止一定會和你結婚,還會去找景哥,讓景哥在這兩天和我爸媽正式的見一面,禮拜一和萱萱領證,禮拜二把權轉移,禮拜三,我們去領證。”
陳紹南和景深溫度截然不同的手掌輕輕握住南桑的,低聲輕哄,“領完證之后,我搬到你這里,來照顧你。”
陳紹南臉悄無聲息的紅了,輕聲解釋,“不是你之前提的那個意思,是單純的同居。”
南桑有次在食堂邀請陳紹南來家,和上床。
陳紹南拒絕了,磕磕絆絆的說倆人還沒結婚,不能發生關系。
陳紹南握著南桑的手了,嚨滾輕聲說:“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纏著你,讓你出時間和我約會,就只是安安靜靜的陪著你。這樣哪怕你日日忙,沒有時間和我約會,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飯,我也不會失落和難過,因為我每天能看到你,陪在你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桑桑。”陳紹南低低的嘆了口氣,“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別勉強自己,不然我會害怕,怕哪天你對我膩煩……”
話沒說完。
南桑和他十指扣打斷,“跟我回家吧。”
陳紹南怔了瞬。
南桑角綻開溫的笑,輕聲說:“走吧。”
南桑把陳紹南朝家里帶。
幾步后眉梢微,看了眼陳紹南車后的奔馳。
尋常人對車不敏。
但南桑在地下混的時候,很怕被南鎮或者是得罪過的人反咬一口,經常會注意周邊的車。
這個車,在和陳紹南吃晚飯的時候就見到了。
不等南桑多看兩眼。
黑的奔馳啟,調頭離開了。
南桑找出手機把車牌號發給劉全查。
拉著陳紹南回家。
在午夜時接到劉全的電話,說那輛奔馳是套牌車。
南桑皺眉把電話掛了。
早上起來和陳紹南一起出門的時候眼睛隨意一瞥。
腳步頓住。
陳紹南跟著的視線下移,“這哪來這麼多煙頭啊,還是在你家門口。”
南桑定定的看著,幾秒后對陳紹南笑笑:“這我昨天早上倒垃圾的時候,垃圾袋爛了,出來的,我的。”
陳紹南沒說什麼,送南桑去旁聽的大學。
南桑這節課上的卻并不專心。
沒等放學。
拎著包攔車回家找業查監控。
家門口的監控昨晚意外壞了。
南桑坐車去景深家。
按了門碼朝前走幾步,頓足看暗地板上的灰腳印。
南桑在這住了很長時間。
這地一直是一塵不染。
哪怕是沒住人沒家的房間,景深一樣是一拖再拖。
現下……
地上蒙了一層灰,像是有幾天沒人拖了。
南桑瞳孔閃爍幾秒,朝前幾步,大步走近景深房門,擰開后沒看床上還睡著的人。
打開他床頭柜上丟著的煙盒。
在景深皺眉坐起來后,把煙盒砸過去,“你為什麼跟蹤我?”
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
景深在南桑的記憶里,哪怕是應酬到凌晨,也一直是早睡早起。
現下卻還在睡。
很明顯,昨晚一夜沒睡。
南桑手掌緩慢的握拳,盯著景深的眉眼了一條線,“你跟我是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