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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郡黑市。
霸刀與他的小弟在黑市裡打拼了十多年, 對這兒的每個攤位都瞭如指掌,所在當俞悠表示想在此購置一房產當醫館時,他立馬就尋到了去。
“三位大師你們隨我來, 這小樓有兩層, 後面還有個小院, 更自帶一箇中級陣法, 整個黑市再找不到比它更合適的了。”
他拍著膛, 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嘿嘿,就是位置有點尷尬。”
俞悠瞅了瞅隔壁正在笑靨如花衝自己招手的漂亮姐姐:“我覺得還行。”
蘇意致言又止:“你先前還不許大家來的。”
俞悠正氣凜然:“這不是其他幾座樓太貴,只有這兒稍微便宜些嗎!”
是的, 這座樓恰好在花酒巷最末的位置,因爲隔壁就是整個花酒巷最大最豪華的醉仙居, 加之這樓太小不適合做花酒生意, 所以要價奇低, 被霸刀的小弟打聽著撿了。
進小樓後,外面的笑鬧聲和燻人的酒香頓時被靈陣給隔絕了。
啓南風麻利地從芥子囊中開始搬傢俱裝飾出來, 先前周吳兩位師兄的小醫館給了他靈,這會兒也佈置出了醫館那味兒。
至於帶客人來此地,那就是霸刀的事了。
早在幾個月前,就有其他人打聽著找上霸刀,想通過他的路子認識禿大師了, 畢竟黑市中和禿大師接最多的人就是他, 第一個被接好靈脈的也是他。
眼下他留了不人的聯絡方式, 不多時便找上了其中一個。
霸刀和小弟們扛著刀找到了那個修士和帶他進來的親友, 語氣姿態儼然是黑市一霸的氣勢。
“道友, 禿大師有三條規矩,以異傷人者不救, 忘恩負義者不救,殺妻棄子者不救,想見禿大師,還勞煩道友報個家門份,咱們覈對過後再帶你去尋大師接靈脈。”
這個斷了靈脈的修士不過築基期修爲,自是沒有任何怨言便配合地取下面,報過名號。
黑市的消息網甚至要超出一些大門派,裡面多得是專靠販賣消息的組織,霸刀的小弟花了十塊靈石便將這個修士的來歷清了。
“東境一小修真世家的主,因家族敗落而被退婚,對方家族的管家來退還信時,順便一掌拍碎了他的靈脈,父親聽聞桐花郡有禿大師,帶著全部家當來等了三個月………”
俞悠一眼看過霸刀遞過來的消息,又忍不住看一眼對面那個蒼白清瘦的年,心裡有點犯嘀咕。
這也太像某話本的男主了吧?
不過卻沒有多問,而是飛快地同年叮囑著:“若有不適你且出聲告知,先說好,敗不能保證,若是沒不收一塊靈石,你也別怨我。”
年目灼灼:“凡事皆有敗,我絕不敢有半句怨言,有勞禿大師了!”
這態度讓見多了醫鬧的俞悠很用,於是附贈了一粒昏睡丹給年,待他昏沉失去意識後,與另外兩個丹修開始給他修復起靈脈。
這年靈脈被損不過三月,而且沒有全部斷,還留了一連著,所以這次只用了五日時間,三人組便治好了第一個病人。
年還沒醒,是被他父親扛走的。
後者虎目含淚地衝著三人深深躬,而後惶恐地遞上一個藥匣:“大師,這是一株四品靈藥,若是不夠在下改日……”
啓南風把藥匣收下,和聲道:“夠了,你快帶這小哥回去好好修養,記得讓他多運行靈力溫養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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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人出去了,他略猶豫地看向另外兩人:“你們不會怪我收了吧?”
這株四品靈藥的品相併不算佳,也就值幾萬靈石,跟以前懸壺派接靈脈輒百萬的報酬比起來簡直廉價。
“夠了的,我們主要是爲了磨練醫道纔來的嘛,也不是爲了掙錢。”俞悠渾不在意地拍拍啓南風的肩膀:“咱們的禿門醫館,靈石就給我和老二來掙吧。”
俞悠知道啓南風心,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特意關照重病的了。
相較之下,霸刀的心腸就很多了。
在禿大師重現的消息出來後,禿門醫館的門前排了好多人,霸刀鐵面無,每日都抵抗著靈石的賄賂,挨個把人帶去後面的院裡盤問份。
到後面他嫌速度太慢,索讓那些不介意暴份的傷者一起到院裡來報家門排號。
霸刀扛著刀似鐵塔一般堵在門口,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著和善些:“我記得你是四個月前就來的,你先自報家門。”
那個修士猶豫片刻後取下了面,拱拱手道:“在下不過一介散修,人稱熊山君,金丹初期,被仇家陷害弄傷了靈脈,不曾犯那三條……”
話音剛落,排在後面一些的修士猛地往前一步,厲聲道:“狗賊原來是你!你也好意思來找禿大師!”
眼看這兩個靈脈都傷了的人還想現場打起來,霸刀的小弟剛想挽袖子手,想起俞悠他們的叮囑後,還是強行忍下了。
霸刀從沒想到自己還有當勸架人的那天,他攔在兩人中間,甕聲道:“你們先別打,且說說到底怎麼了?”
後面那人一把扯下面,眼含熱淚道:“道友不知,他本不什麼熊山君,真名王大壯,他的靈脈就是我斬傷的!當初我倆是一個村的,他還曾是我妹夫。只因爲他後來拜了個修習無道的師父,臨走前竟把我妹子給殺了!”
王大壯臉很難看,然而霸刀派去買消息的小弟也回來了,點點頭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廝還真把他妻子殺了。”
霸刀很嫌棄地拿刀鞘把他往外面推:“,趕滾,咱們這兒只收病患不收人渣。”
王大壯一把抓住霸刀的刀鞘,低聲音匆匆道:“道友,我特意準備了一株五品靈藥,若你能幫我一次,我另有重……”
“禿大師說了不能壞規矩,你就算給老子一百萬靈石也不行!”霸刀心痛如刀割,卻還是堅決地把這人轟出去了。
他順便對其他人道:“別想耍溜進來,便是瞞得一時治好了,後面被查出來了,老子在所有黑市花錢僱人把你們接好的靈脈給打斷!若是有知曉這裡誰是犯了三條規矩的畜生,出來就能免費得禿大師親手煉製的三品療傷丹一枚!”
後的小弟低聲提醒:“大哥,大師好像沒說要獎勵靈丹。”
霸刀瞪了他們一眼:“老子知道,這丹是禿大師當時給我留的,我沒捨得吃,眼下正好拿出來套狼!你懂啥,把大師代的事兒辦好還得了咱們的靈丹?”
小弟頓教誨。
霸刀得意地直了腰板,對著隊伍催促:“這位道友別磨蹭,趕的去報家門驗明份,我好給你排號了。”
這個黑袍修士東張西,張道:“現在來花酒巷還得查份了?!”
“你不是來接靈脈的?”
黑袍修士很無辜:“我是來醉仙居喝花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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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刀聽得無語,把他往對面的那個隊伍帶:“你排錯了,對面那隊纔是喝花酒的!”
……
有了霸刀他們的幫忙,三人組的禿門醫館開得極有秩序,在四境之間的名氣也越來越大,就連一些大家族竟也帶著人來求醫了。
當然,他們給的報酬也很足,據靈脈的損傷程度收費從十萬到數百萬不止,不夠的就以天道起誓打欠條,要敢毀約不但會被心魔糾纏,還會被禿大師在黑市僱人追殺。
在收下兩株五品靈藥,約莫七百萬的靈石,以及一疊欠條後……
俞悠像鹹魚一樣躺在地上不想起。
懶懶開口:“我好累,我想看話本,我不想再接靈脈了。”
蘇意致發出了絕的吶喊:“爲什麼修真界有這麼多人靈脈損啊!”
啓南風把這兩人拖到那邊的榻上安置好,也跟著躺下:“不過我覺我修爲增加得好快。”
“當然了,畢竟我們天天在極限修煉。”俞悠面無表地手,指間瞬間蔓延出被到難以察覺的靈脈線。
上個月來了個元嬰期的修士,對方的靈脈損,但是尚有靈力殘餘,用靈力侵的時候沒讓那人發現。
要是有化神期的人來讓練手就好了。
俞悠一邊糟糟地想著一邊回想著先前給人治靈脈時的要訣,然而想著想著,的鼻子嗅了嗅,而後表有點古怪地從塌上爬起來了。
聞到一悉的清甜香氣在靠近。
啓南風和蘇意致轉過頭來看:“你咋了?”
俞悠若無其事地理了理糟糟的頭髮和子,從塌上跳下來:“我親戚來了。”
那兩人馬上激不已:“咱外公來了?!”
“不是,是白狼前輩。”
兩人依然很高興:“原來是咱們舅舅來了!”
“……”俞悠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毫無心理負擔管一頭狼舅舅的。
相較之下,門口的霸刀的心理負擔就太大了。
當那個戴著面的黑袍大妖朝自己走來時,那懾人的迫力幾乎讓他連刀都握不穩。
霸刀腦子糟糟地估想著這大妖到底是什麼修爲,元嬰巔峰?總不能是化神吧!
等到大妖已經走到面前時,他腦子更是一僵,下意識地指著對面的醉仙居:“前輩,您走錯路了……”
“沒走錯。”百里空山在不打架的時候脾氣其實好,他淡淡道:“我來找禿大師看病。”
霸刀很想攔著對方盤問是否犯了三條規矩,但是嗓子乾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俞悠下來解救了他。
暗自打量著前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妖,視線在後者蓬鬆的巨大白尾上停留得尤其久。
尾已經看不出異常了,上也察覺不到俞不滅的劍氣,看樣子這次還是遵了的醫囑,傷好了才從妖都過來的。
片刻後,走在前面:“這是來複診的老客戶了,直接上來吧。”
等到一高一矮的黑袍人走上二樓後,樓下的一衆修士方纔繃著的神經才緩緩鬆懈下來。
太可怕了。
禿大師的病人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大能嗎!
對面醉仙居臨窗位置,一直觀察著這邊靜的某個修士臉驟然大變,而後皺眉頭,終於收回了視線。
在他邊侍奉著的年輕修士正是王大壯,後者依然低聲地悽訴著:“師尊,那禿大師全然不顧您這元嬰期修士的面,將弟子拒之門外更多加侮辱,對您更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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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先前還答允了要出面來說禿大師救人的師父卻搖了搖頭,長嘆息道:“你可知爲何醫修戰力孱弱,卻有人會對他們手?”
王大壯愣了,不知道自家師父爲何突然問這問題。
然而師父卻沒有要等待他答案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開口:“那是因爲醫修救過太多人,積累的人和人脈都是修真界最恐怖的存在,雖然現在很多人臉皮夠厚不會有心魔纏,但天道因果終究爲衆修畏懼。”
“那禿大師,短短數月救了將近十人,其中那落魄世家的小子眼下被南境宗的顧真人收作關門弟子了,而另有幾人出正強盛的世家,至於剛纔那個大妖……”
“那是爲師都不敢正視的大能,且走吧,你自己再換個法子看那禿大師是否願意出手。”
聽到這話,王大壯的心中已是一片絕。
他本來修無道,不該被緒左右,然而此刻早已控制不住緒,尤其是看到師父也離去後,更是惶惶然。
靈脈損,他的修爲一跌再跌,眼下都只有築基初期了。
修士膝下有靈石,然而此刻他是真想跪著求禿大師救救自己了。
……
俞悠沒空救殺妻證道的王大壯,此刻正挽了袖子盡職盡責地給百里空山檢查上的傷勢。
邊上蹲著的啓南風和蘇意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百里空山的面,還不忘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他出真面目讓他倆看看。
啓南風:“白狼舅你別害啊,這兒就咱們自己人。”
蘇意致:“就是就是,我們都見過外公和烏前輩的人樣了,就差你了。”
“不要。”百里空山沒有要慣著他倆的意思,無拒絕。
俞悠也懷疑他把面拿下來後,那兩個人會被嚇死。
誰敢信雲華劍派的小師叔居然是隻大尾狼?
看到啓南風和蘇意致一臉悻悻然的模樣,百里空山一聲不吭地丟了個芥子囊過去。
這芥子囊是最低級的那種,蘇意致隨手就打開了,結果看清裡面是什麼東西后,臉上立馬浮出激的紅暈。
狹小的芥子囊空間裡,滿當當地塞著兩頭化神期異的。
啓南風和蘇意致立馬帶著芥子囊往隔壁房間鑽了,臨走前還不忘對著百里空山豎起大拇指:“白狼舅大氣!”
俞悠神平淡地看著他倆跑去研究那兩新的異,倒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而是繼續拉百里空山的尾看,想確認先前傷口的癒合程度。
“你尾別夾這麼,讓我看看長好沒。”
百里空山的尾繃得的,最後還是認命地變回白狼趴伏在地,將臉埋在前爪,任由俞悠拉著自己的大尾看。
確認無事後,俞悠也鬆了口氣,一邊著白狼的尾一邊好奇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白狼緩了緩,夾了尾回答道:“妖族的諸多叛部已理完畢,眼下妖都有烏未央和獅子匆守著,陛下也重回雲中山脈閉關,我奉命來保護你。”
俞悠揪著尾尖,微微挑眉:“他都閉關了,你奉誰命?”
“……”白狼不說話,尾開始逐漸炸開。
俞悠胡地給他順了順,略過這個問題繼續問:“那你要回雲華劍派嗎?”
“嗯。”
“然後蹲在雲華劍派準備殺俞不滅?但是我聽說他在掌劍真人那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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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沒打算手。”白狼回頭看向俞悠,金的眸子很平靜也很深沉。
它淡淡道:“萬古之森況不對,我要去探看一番。”
俞悠慢慢地著狼,點頭道:“沒錯,北境和西境那邊早失守了,據說無論大小宗門的修士都已經自發前去鎮守異了,但是從裡面逃出來的異依然不。我們三人過幾日也要去萬古之森加東境的鎮守隊伍了。”
這些日子,黑市中都有不修士在談自己歷練時遇到的異,要知道先前桐花郡可是有異出沒的,眼下異卻不斷肆,丹鼎宗有不弟子都出門去救人了。
頓了頓,俞悠問:“對了,你還沒回雲華劍派,那是剛從妖都出來就來黑市看我的?”
白狼避而不答,而是靜靜地回首盯著俞悠。
它語氣毫無波瀾:“把我尾上的辮子解開。”
“不好看?”
“不好看。”
“哦。”
*
在百里空山離去後,禿門醫館也悄無聲息地閉館了。
俞悠倒是沒有瞞霸刀的意思,直接說了三人打算去萬古之森抵異。
黑市不人都奔赴萬古之森,便是霸刀的小弟也有兩個先去了,所以倒也不用擔心起疑。
俞悠認真叮囑:“眼下排隊的人都治好了,趁著暫時沒有新的人來,我們要先走了,你替我多留意拍賣場,若有四品以上的靈藥或者靈毒,全都買下來。”
啓南風和蘇意致在邊上也補充道:“要是有珍稀的藥方之類的也要。”
霸刀拍著脯表示:“禿大師您放心,東境所有黑市都有咱們的人,保準沒有一株四品靈藥能逃過我們的手掌心,等這邊拍完了,我們就跟著到萬古之森來找您!有老子的大刀在,保準沒有一隻異能傷到你們!”
但隨後他又遲疑起來:“只是四品靈藥倒還好,但是五品靈藥輒數百萬……”
俞悠微微一笑:“我在黑市的拍賣場中存了一些靈石了,你儘管拍便是,要遇到你們兄弟心的礦石想要淬刀也一併拍下吧,但是太貴的可要記得打欠條。”
是見識過劍修有多寶貝自己的劍的,想來刀修們也都差不多。
霸刀心中緒有點複雜,他搖頭嘆道:“我現在還欠著三位不知多靈石呢,哪還有臉繼續打欠條呢,也罷,既然大師要走了,那我現在就去拍賣場盯著!”
三人組跟這羣辛苦守了數月門的刀修道別後,便朝著丹鼎宗的方向奔去。
在他們剛從老槐樹下鑽進去時,俞悠的傳訊符亮了亮。
卻沒有聲音,只有一行潦草的字。
“今欠禿大師上等靈石八千枚,用於購置上品礦石一枚,欠債人霸刀立證。”
俞悠:“……”
果然你們刀修和劍修都一個德。
*
兩日後,休憩完畢的三人組帶上了康復不的周師兄和吳師兄,一起站在了丹鼎宗的傳送陣上。
這個傳送陣是兩月前剛修好的,通往距離萬古之森東防線最近的一個小郡城,名爲鎮東郡,一般修士前往萬古之森東防線,都會先在此郡休整。
啓南風無奈地看著藏書閣方向搖頭:“我跟周師兄和吳師兄原本想去拜訪下牛長老,順便道別,豈料他自從拿到咱們給的妖族藥材後就沒過面,便沒見他。”
好在這個傳送陣只要是門弟子都能用,倒是不用再麻煩牛長老啓了。
蘇意致嘀咕:“我們得趕了,剛剛狂浪生還在傳訊催我,說他們天盾門的人都到了。”
然而在傳送陣被啓的前,俞悠卻皺眉停下,疑道:“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忘了誰?”
“張師姐他們?”啓南風試探著問。
“不是,張師姐剛給我傳訊了,說帶著紅瑯和雀青一起去了萬古之森……紅瑯……”俞悠念著念著,最後眼神古怪地和啓南風和蘇意致對上。
啓南風撓撓頭:“我們是不是……半年沒去看白寧了?”
“好像是。”
三人組狂奔著去外門找白寧,而某隻被徹底忘的大白鵝還在麻木地在藥田裡挖地。
邊上另一個外門弟子嘿笑著走過去:“白師弟,你看你上一次門考覈又沒通過,都說了讓你聽我的,用點兒小技巧……”
白寧後的翅膀都耷拉著沒什麼神的樣子,他扛著藥鋤亦是有氣無力:“什麼小技巧?”
這位張師兄開始指點起來:“你藥材大全背會了,藥方也會配製,靈丹也會煉了,就只差種藥材這一項了。聽師兄說,你要實在不會種靈藥,大可以買一株現的種下去,等到門師兄們來檢驗的時候說這是你種的便是……”
白寧有氣無力地揮著鋤頭,也不知道到底在沒在聽。
張師兄便加大力度,繼續道:“你別不信,我的各種備考小技巧都是派上用上過的,你是妖都來的,總知道跟你們一道回來的俞師妹他們三人吧?當初他們也是聽了我的備考技巧,這才通過門考覈,由此扶搖直上!”
“真的嗎?我不信。”
“你別不信啊,去打聽那一次我是不是跟他們一起考——”張師兄說著說著聲音便止住,他一回頭,就跟笑瞇瞇的三人組對上。
“那一次我們是一起考的,當時張師兄就在我倆旁邊。”啓南風嘿笑著搭上了張師兄的肩膀。
“然後你夾帶小抄被曲師姐揪出來了,當場被派來藥田澆水。”俞悠也出笑容。
張師兄扛著沉重的藥鋤默默地走了。
白寧表麻木地看著三人,冷哼一聲:“現在纔想起我了?”
“沒有,我每天都很想念你,就是太忙了而已,你看你們外門都這麼忙,我們門就更忙了,這不一有空就來找你了嗎?”蘇意致昧著良心哄大鵝。
啓南風爲白寧拍了拍翅膀上的泥土。
俞悠順便把打包的黃鶴樓點心塞了一塊給他。
白寧握著點心將信將疑:“真的?”
三人齊刷刷舉起四手指堅定道:“我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