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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俞悠出去, 啓南風和蘇意致自是毫不猶豫跟上去。
後方的白寧等妖修剛搬完傷員,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便又迷迷糊糊地跟上俞悠。
曲清妙一怔, 還想叮囑一二, 然而此刻外邊又有數隊傷患被送進來, 只能下擔憂先理眼前的麻煩了。
張浣月領著後的隊友們朝著異發的方向飛掠而去, 周邊亦時不時有其他宗門的修士羣結隊地朝著那邊馳援。
在即將進萬古之森時, 守在外面的雲華劍派長老也看到了張浣月,他高聲提醒:“張師侄,你和趙師侄他們初來乍到, 切勿冒進,待日後和其他弟子組隊伍後再進去!”
張浣月頭也不回, 匆匆留下一句:“師叔, 我們有隊伍了!”
後的兩個劍修亦是揮揮手:“師叔安心便是!”
那位長老只看到一羣人跟在張浣月後窮追不捨。
剛開始是三個瘦弱的丹修, 手裡還都拎著丹爐,再後面是一羣稀奇古怪的妖修, 遠還有一羣盾修在一邊追趕一邊罵罵咧咧——
“你們等等我們啊!”
長老心驚不已,這種一看就是東拼西湊出的臨時隊伍,眼下去迎上異不是找死嗎!
然而在盾修們趕上來後,原本鬆散的隊伍便逐漸型了。
俞悠不知何時已經劍飛在了隊伍上端,聲音沉穩地指揮著陣型的排列。
因爲了兩個人, 又多了幾個妖修, 所以陣型又有了新的變化。好在俞悠在末世時參加過太多戰役, 所以很快便據隊友們的能力進行了調整。
“張師姐去清楚異的確切位置, 劍修掠陣, 盾修布好陣防止異突襲,醫修不要掉隊, 雀青,準備遠程狙擊!”
“遠程狙擊?”雀青低聲咀嚼了這個古怪的詞,倒覺得有點兒意思。
這裡的幾個妖修全都是烏未央手下的隊員,不僅習慣團隊協作,更是擁有幾十年對抗異的經驗,眼下對於俞悠的指揮配合得極好,順利加到了新陣之中。
雀青的聲音悄悄響在俞悠耳畔:“我以爲您是想去幫百里大人。”
俞悠面平靜如水,回了句毫不相關的答案:“對這種事,我跟他一樣。”
跟百里空山在對待正事的態度上,都是理智到最可怕的那種人,會擯棄自己的私心和緒,做出利益最大化的抉擇。
所以俞悠選擇帶著隊伍迎擊異,因爲是丹修。而他選擇越過隊伍攔截那隻化神期異,因爲他能殺。
這個隊伍在林不斷突進。
不多時,衝到最前方的張浣月歸位,飛快地把前方的勢告知。
“前面有十七支隊伍在攔截異了,但是異中有十二隻元嬰期異,其中有三隻覺醒了天賦之力,眼下隊伍即將潰散,傷亡過半。”
衆修的表都很凝重,腳步卻未,依然保持先前的速度朝前面掠去。
俞悠深吸了一口氣,無比鎮定地同張浣月對話。
“他們都是正面和異對上的?”
“是。”
“好,我們從側面突進,替正面戰場的道友們緩解力,張師姐帶路。”
張浣月點頭,化作一道虛幻的白影,飛快地穿梭在林之中。
兩族小隊快速繞行至異的側方,果不其然,那些異眼下都被正面的那數百人吸引住,正不要命地朝著那邊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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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由元嬰期高手帶領的隊伍正費力地和元嬰期的異糾纏著,其中雲華劍派徐長老和天盾門狂長老的那支隊伍頂在最前方,生生地攔住了那三隻最強的元嬰期異!
舉著巨盾的狂長老渾是,卻依然堅如磐石,怒吼著又替後其他人撐起一道搖搖墜的防結界。
瞥見這一幕時,狂浪生持盾的手一,遙遙地看了他爹一眼,最後死咬著牙別開視線,依照著指揮狂奔到目的地。
他重重地立下巨盾,亦是一聲聲震天穹的怒吼,同邊的師弟們凝出一道防的結界,將涌來的異攔截下來。
劍修們凝出劍氣,以銳不可擋的氣勢迎向最近的異。
紅瑯站在盾修後方,每有異突破重圍便將他們斬下,在後方的是三個丹修和白寧,四人正匆匆地把異拖到後面來煉製異和傷藥。
最後面的雀青則飛在天上,以連弩擊異,外加陣。
俞悠的靈力化作線附著在了每個人的上,不僅能最快地將命令下達,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每個人的狀態。
這將近一年的距離沒有讓他們陌生,眨眼間,他們彷彿重回那個純白的雪原,開始抵擋著不斷涌來的金丹期異。
時間不斷推移。
萬古之森的線變得黯淡了許多,正面防線的隊伍被衝散了無數次,然而後方又有新的隊伍填充上。
但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還是太,來馳援的隊伍越來越了。
頂在最前方的狂長老終於支撐不住,似一座坍塌的巨塔轟然向後倒去。
徐長老飛快頂上他的位置,怒喊:“把他帶後面去!”
邊上衝上來一個散修,吃力地扛著狂長老往後方躲避,在異的衝擊之下,前來阻擋異的這些四境修士早已沒有什麼門派之見了。
腥味越來越濃郁,狂浪生等人上幾乎被腥臭的異濺了滿,他們上亦是出現了不傷口,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俞悠的腦子漲痛不已,那是靈力使用過度的徵兆。
咬碎口中的回靈丹,死死地盯著前方的異羣,眼下兩方都在較勁,就看哪一方先撐不住了。
他們要是能扛過,那東防線就不會被突破,他們要是沒扛過,那現場的所有人就原地等死吧。
俞悠咬牙:“吃狂暴丹!”
先前他們在雪原的時候修爲尚淺,所以俞悠給的狂暴丹都是一分爲二弄了半粒,眼下每個人手中應當都還有半粒。
雀青怔了怔,邊上的紅瑯也丟了半粒丹給他。
只有白寧在驚慌:“狂暴丹是什麼?爲什麼你們都在吃,爲什麼我沒有?”
俞悠從大白鵝的後猛地飛躍向異,只留下一句:“別廢話,好好熬藥。”
吞服下狂暴丹後,兩族小隊的氣勢不斷攀升,雖沒有元嬰期的高手,但是修爲最高的張浣月,俞悠和紅瑯的修爲已無限接近元嬰期了。
而後方的雀青本就即將突破元嬰期,眼下氣勢更是恐怖,手中連弩一便是一隻金丹期異倒地。
他們三近一遠趁著異羣逐漸疲,似一把尖刀,果斷地刺敵羣!
後方的隊友們立刻跟上,白寧亦是端著熬了一半的藥鍋咬牙跟著隊伍衝。
眼下三個妖修已經徹底融了十三人小隊,不用俞悠指揮了。
敏捷地穿梭在羣中,無地用短劍抹過異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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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邊十三人的氣勢太盛,竟約蓋過了徐長老他們那隊,原本被他們拉扯住的元嬰期異竟朝著這邊襲來。
張浣月:“元嬰期異,兩隻。”
隊伍迎上其中一隻,而另一隻落後了些許距離。
俞悠微微瞇眼,雙微屈,迎著後方那隻異而起。
明明尚有極遠的距離,然而的靈力卻已凝做無形的線,飛快地侵異的,而後瞬間發出全的靈力——
從煉化這隻異的!
原本狂躁的異猛地一僵,發出兇狠的嘶吼,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邊上其他幾隻金丹期異都被這畜生掀翻了。
俞悠死咬著牙,再吞一粒狂暴丹,靈力在狂暴丹的加持下變得越發澎湃,狠狠地朝著異的脖子涌去,最後傾盡全力煉化!
片刻後,這隻元嬰期的異脖子詭異地斷裂,首“砰”地墜落在地上。
俞悠的眼前亦是一片模糊,死撐著纔沒倒下去。
那邊的紅瑯也一刀把異砍死了,隨著兩隻巨的轟然倒地,衆人終於和不遠的無數雙驚駭的眼睛對上。
“啊……好像把異羣殺穿了。”俞悠腦子混沌地想著。
兩方的拉扯好像終於有了結果,後方還有修士不斷支援,而這波異所剩不多,東防線終於還是守下了。
沒有吃狂暴丹的蘇意致和啓南風飛快上前,一聲不吭地把力的隊友們全部拉到後方的傷病羣中,白寧看了看,把腳邊上兩個不認識的修士也往後方拖。
狂浪生的大手捂在上,然而卻忍不住咳嗽,大口大口的自指中涌出。
狂暴丹的藥力減退,此刻他的使用過度已是癱無力,然而他卻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搖晃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啓南風在他後面著急喊:“狂浪生你快回來躺著,你跑幹嘛呢!”
狂浪生無聲地張了張,沒人聽見他說了什麼,然而順著他視線的方向,啓南風和蘇意致都看到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狂長老。
兩個年擡頭去,卻見周圍無數的修士躺在地上,也不知哪些還活著哪些已經沒了氣息。
啓南風咬牙,抓著白寧的翅膀把他揪過來:“你照看他們,我們去救人!”
白寧也沒抱怨,蹲在地上匆忙地給隊友們療傷,他方纔腦子難得聰明瞭一次,地上的異全都收集到了,這會兒飛快地煉製過去,弄出了大堆的解藥。
他任勞任怨地給隊友們灌療傷的湯藥,到俞悠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突然睜開了眼,然後慢慢地站直了。
真是絕了,別人吃半粒狂暴丹都虛弱得昏死過去,倒好,居然還能撐著爬起來。
白寧被嚇了一跳,然後深覺天狼脈真他孃的狠,他小聲嘀咕:“不愧是狼人……”
俞悠看了他一眼,緩了緩後,忍著渾刺痛朝著狂長老那邊走去。
啓南風和蘇意致已經往狂長老的口中塞了各種療傷丹藥了,此刻他們看似靜靜地扶著狂長老,實則已經悄悄地把靈力探後者的,引導著他的靈力去治癒傷勢了。
俞悠看了一眼便放心了,還好天盾門的修士們防可怕,狂長老只是靈力耗盡昏厥而已,實則並無致命傷。
看樣子狂浪生等會兒能繼續笑嘻嘻了。
方纔退下來的徐長老捂著胳膊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提著劍疲倦地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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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狂長老暫無生命危險後,他亦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徐長老全然不顧忌形象,拔劍在地上,一屁坐倒在地,俞悠則沉默地蹲在他邊上飛快地理傷口。
弄完後,看也不看,便又抓了個重傷的散修開始給對方喂藥療傷。
也是因爲萬古之森外圍現在變得和外界無異,所以從外面帶的丹藥都不會影響了。
徐長老緩了緩,終於沒忍住問:“你們幾人方纔是如何突然發出元嬰期修爲的?若是丹鼎宗的藥不便告知,那就算了。”
聽到徐長老問話,現場來自各大宗門和修真世家的傷員隊伍們都忍不住看向俞悠,熱切地想知曉答案。
俞悠神鎮定,快速地給地上的散修包紮傷口,頭也不擡道:“不算藥,這是我們三人研製出的新靈丹。”
那邊給狂長老理好的蘇意致已經站起來了,略微得意道:“此乃四品狂暴丹,乃我們丹鼎三天驕得意之作!”
場中的這羣修士一時間有點懷疑自己耳朵是否聽錯。
能在此地攔截金丹期異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無名之輩,都是出自東境赫赫有名的門派和大修真世家。
他們雖然不會煉丹,卻也知曉四品靈丹有多難得,更知曉自創丹方有多難。
然而在念及他們當年在四境大會中創下的奇蹟,以及今日的驚人表現後,他們卻又很快接了這個事實。
只是看向三人的眼神,卻從先前看後輩般的欣賞,變了些許敬意和欽佩。
能煉製四品靈丹,那已經能夠稱之爲大師了。
有個修真世家的金丹期修士勉強支起子,先對著正在給自己療傷的俞悠拱了拱手,而後誠懇道:“俞道……俞大師,敢問這狂暴丹可否割一枚?我林家願奉上靈石百萬,或以一株五品靈藥相換。”
俞悠客氣地回答:“原料稀缺,僅此一爐,方纔我們都用完了。”
那邊的啓南風和蘇意致的作一頓,他們記得很清楚,狂暴丹應當還剩下兩枚……
不過他們卻沒表現出異常,依然如常地給人治療。
林家的修士很憾,卻也沒有勉強,誠懇地對著俞悠道了謝,其他修士亦滿是敬意地向救命的丹修言謝。
俞悠起看了看,這次死掉的修士過半,尚且活著的那些人重傷的都也保下了命,眼下的局面已大致控制住了。
看向遠,在那一片的漆黑中,嗅到了一濃重的異腥臭味,那是化神期的異。
隊友們尚且沒從吃過狂暴丹的虛弱中緩過來,俞悠握手中的短劍,平靜地看向啓南風和蘇意致:“我去幫百里前輩。”
兩人怔了怔,俞悠這語氣與其說是商量,倒不如說是在告訴他們自己的決定。
蘇意致略不安地叮囑:“別忘了咱們的戰,見勢不對馬上撤退!”
啓南風點頭:“你小心,這裡給我們便是。”
“嗯。”
俞悠點點頭,使出劍朝著黑暗中飛去。
*
誰都沒有料到,百里空山去攔截的異不是一隻,而是兩隻。
而且這兩隻異極其難纏,一隻速度迅捷無比,另一隻糾纏著他的則是堅無比,而且它們竟然還知配合進退,在發現殺不死百里空山後,居然屢屢想要避開他朝著其他方向逃去。
然而百里空山卻沒有允許它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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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劍在夜中綻出朵朵細碎的冰晶,像雪花似的紛揚而下,而他穿梭在兩隻異之間,劍氣縱橫,作快得不像話。
俞悠沒有靠近,而是遠遠地收了短劍,微微瞇眼,眸中出些許幽藍的芒。
遠方的戰局被納眼底,與此同時,也將自己的一靈力附著到了百里空山的肩膀上。
吃了兩粒狂暴丹,眼下修爲仍未穩定,時而跌回金丹,時而攀升到接近元嬰。
在察覺到自己靈力變得強盛那一剎,俞悠猛地將靈力分散開附著到兩隻異上。
片刻後,一道神念從百里空山的肩頭傳到他腦海中。
“左邊的異,下肋。”
百里空山的劍招一變,照著左側那隻異的下肋毫不猶豫全力斬去。
原本堅如金石的異猛地發出一聲嘶吼,一蓬飛濺出來。
俞悠凝神注視著那邊的靜,語速飛快:“右後方,回防。”
帶著寒氣的劍自黑暗中劃出一道痕跡,將襲的那隻化神期異斬了出來,兩隻異的配合也出現了一破綻。
與此同時,百里空山的手上那把巧的細劍斬出和的華,似月般灑落滿地。
劍所到之,兩隻異半腐的皮皆不斷地被隔開,俞悠趁機將自己的靈力順著異的傷口侵,與百里空山的劍氣裡應外合,狠狠地反擊。
在驚天駭地的嘶吼聲中,兩隻異同時轟然倒地。
此時晨熹微,天初亮。
狂暴丹的副作用開始涌上來,俞悠疲倦地靠坐在樹枝上,低頭看著遠提劍的年輕男子。
原以爲他會先收拾異的,然而他卻看向這邊,而後朝著這邊慢慢地走來。
他擡起頭看過來,忽然對著俞悠出手。
俞悠盯了一會兒他的手,思忖著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懶得細想,片刻後索直接沿著樹幹溜下來,藉著對方過來的手站起。
百里空山的表有點古怪,但是俞悠沒注意。
因爲發現百里空山的腹部又被異弄出了一個大,他常在雲華劍派穿著的那件玄長袍溼漉漉的,袍角劃過地上荒草時,便把草尖染紅。
“你又傷了。”俞悠無奈的,目前遇到最麻煩的病人就是百里空山了,上三天兩頭都有傷。
指著樹下:“坐下。”
百里空山低垂著眸子,乖順地坐過去了,這麼好的態度讓俞悠有種在訓犬的錯覺。
俞悠把雙生爐出來砸地上,趁著還有點餘力,沉默地開始煉製異,完後把它們都塞到百里空山的裡。
繼續指揮:“把服了。”
百里空山抿了抿脣,突然問:“可以變原型嗎?”
俞悠眉揚了揚:“能,但是變原型理傷口的話,就得剃你肚子的。”
百里空山:“……”
他先把劍放好,這纔看過來,隨著他擡頭的作,那高束的一頭墨緞發跟著揚起,而後那黑袍也褪下,出只著中的上。
百里空山微微偏過頭,像是發呆似的看著萬古之森圍的方向。
這人終於配合,俞悠從芥子囊中翻了翻,最後挖出一坨藥泥糊在他腹部的上,這會兒亦是昏昏沉沉的,所以作絕對算不上溫。
對藥泥的效果尤爲滿意:“你瞧,這不就止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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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覺痛似的,百里空山蒼白的臉上見不到半點緒,他垂眸凝向自己腹部的致命傷,打量片刻後,也很滿意地點點頭。
“嗯,止住了。”
俞悠累得夠嗆,囫圇地了把療傷丹藥塞到百里空山的掌心後,低聲道:“我真撐不住了,你自己看著吃,我瞇會兒。”
說完這句後,便自己找了個野草茂的地上躺平,安心地睡過去了。
……
俞悠醒來的時候,外面的線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黎明還是黃昏。
耳邊的鼾聲如雷,都不用扭頭,就辨出這是狂浪生髮出的了。
等意識緩緩地回來後,才慢慢地爬起來,一看就樂了。
這兒應該是丹鼎宗的駐地,眼下十三人小隊的人全躺在邊上,個個睡得昏天黑地,紅瑯的尾還搭在的上。
俞悠把紅瑯的尾挪開,慢吞吞地走到門口靠著。
門外丹修們行匆匆,手裡拿著藥材小跑著吆喝哪兒又需要去救人了。
有一高一矮兩道背影蹲在門口煉丹,邊上還有對白翅膀的妖修在藥鍋裡搗鼓著什麼。
發覺後面的靜,白寧第一個轉頭,而後便高興道:“小魚醒了!”
啓南風跟蘇意致也馬上暫停煉丹,滿臉喜地看過來:“你現在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難?”
“還行,就是有點麻。”被紅瑯的大尾給的。
俞悠靠在門邊,若無其事地問:“異解決沒?其他人呢?”
蘇意致高興道:“異已經控制住了,咱們東境的防線沒被破,而且各大宗門和家族都在往這邊調人,問題應該不大。”
啓南風點點頭:“那些傷的道友也都救下來了,傷的重的都在隔壁躺著呢,輕的又去殺異了。”
俞悠心中安定不,而後不冷不熱地隨口問了句:“百里前輩呢?”
“他把你送回來後,就又去萬古之森裡面了。”
俞悠沒說話,只默默地出傳訊符,然而還沒等傳訊過去,一道劍便自衆修頭頂閃過。
百里空山從劍上落下,看了一眼,而後作自然地丟了一個芥子囊過來。
他好似無意地提了句:“出來時忘記拿異了。”
俞悠唔了一聲,拋還給他一瓶止痛藥:“記得吃。”
百里空山微不可查地頷首,而後轉離去。
全程兩人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沒多說一句話。
然而俞悠正打算把這兩化神期的異拿出來,讓啓南風和蘇意致幫著理時,卻發現這兩人正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皺眉:“你們幹嘛?”
背後有點涼,一回頭,卻發現其他幾個人都醒了,這會兒也在用詭異的目盯著自己。
狂浪生撓著頭:“小魚,你什麼時候和百里前輩這麼了!”
張浣月也忍不住點頭,不可思議道:“百里小師叔竟然也有如此和悅的時候……”
俞悠表如常,把裝了異的芥子囊拋給白寧,淡淡道:“以前我就說過了,百里前輩爲人寬和且古道熱腸,你們沒事多跟他親近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