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我一直在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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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嗷嗷著腳痛, 兩個長輩也亦是無奈地搖頭。

說丹鼎宗一輩不如一輩那肯定不對,畢竟這一輩可是出了不驚才絕豔的丹修,但要說像樣……從曲清妙到這三個小的, 行事都有點不正常!

馬長老忍了忍, 倒是沒有讓俞悠痛上加痛。

他嚴肅道:“一旦用靈力煉化你上的靈毒, 那些被制下去的靈毒定會再次發作, 也就是說只能讓別人替你煉化, 這是命攸關的大事,你在那兒嬉皮笑臉!”

雖然俞悠說得很輕鬆,但是其實也沒那麼想啓南風家的高級棺材。

嘿笑一聲, 聲音自信:“我對您二位充滿了信心!”

聽到這裡,上首的掌門一擡眼皮, 施施然提醒:“有信心也沒用, 我們倆人雖然靈力勝過你, 但是卻並不擅你們禿門醫館的靈力療傷法,更不知曉如何避開靈力撞將靈力送。”

悠一愣:“所以……”

“所以你以爲他們倆爲什麼會被帶進來?”馬長老視線斜斜瞟在啓南風和蘇意致上。

這禿二師和禿三師的名聲雖不如禿大師的響, 但那也是聲名赫赫的禿門醫館的主人之一,而且他倆早在多年前就和俞悠玩起了靈力牽引這種事,想來彼此間的靈力也不會排斥,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原以爲那兩個人會張惶恐一陣,結果他倆在短暫的懵過後, 極其默契地齊齊擡頭, 瞧著比田裡的大白鵝還驕傲。

啓南風頭髮, 惆悵地嘆息:“怎麼辦, 爲天才丹修就是註定是勞累命啊。”

蘇意致面, 學著丹鼎宗掌門的樣子整理袍,小聲嘀咕:“太強了, 我這麼好的苗子,難怪那三個老頭託我爹孃給我送了那麼多的禮來……”

在邊上看著他倆翹尾嘚瑟的俞悠突然抓住重點:“哪三個老頭?”

啓南風:“什麼禮?爲什麼不分給我們?”

馬長老和掌門幽幽地瞅了蘇意致一眼,後者張口就來:“這不是……害,快中秋了,就老家的親戚送了兩盒月餅,味道還不如黃鶴樓的呢,我就沒分給你們。”

然而兩個老頭明顯不是盾修那樣的智商,他們心中門兒清,那看臥底的眼神看得蘇意致頭皮發麻。

爲表忠心,他舉手發誓:“我保證,就算以後出師回到蘇家了,也是咱們丹鼎宗的魂,我想辦法把懸壺派的絕學全過來——”

“再把咱們丹鼎宗的過去?”馬長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滾滾滾,你們仨人裡面有兩個大臥底,都趕走遠點,省得老子忍不住踹你們!”

啓南風連忙回頭表忠心:“長老您看看我啊,我乃桐花郡本地人士,我們家又一直跟丹鼎宗匪淺,正苗紅一看就不是臥底,我纔是丹鼎宗未來的支柱!”

他又趕補上一句:“所以您昨天說的剛弄到手的那丹爐給我用吧?”

馬長老這回不忍了,照著三人組連踹了三腳,把他們全攆出殿

“老子看你就像是潛伏到咱們丹鼎宗方便賣棺材的臥底,跟那倆一起滾出去!”

被踹出去後,俞悠才後知後覺往那浮空島一指震驚:“這是我的島!你倆被踹出來就算了,憑啥攆我?”

三人組只能老實地蹲在浮空島前面,過了會兒,笑呵呵的掌門和鐵青著臉的馬長老果然把他們又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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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頭也沒走,而是就在浮空島上的煉丹房爲俞悠煉製療傷的靈丹,順便爲三人組護法。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他們也很好奇禿門三驕到底是如何替人療傷的。

被掌門和馬長老盯著,要換旁人肯定張得束手束腳。

然而三人組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

所以當俞悠嘀咕著殿中的椅子坐著有點不舒服時,啓南風從芥子囊中了一張塌出來,然後他們仨便舒舒服服地以鹹魚姿勢並排靠在塌上了。

馬長老想罵,被掌門的一個眼神勸阻了。

因爲他們兩人都察覺到看似懶散的三人其實已然定,這是在開始給俞悠煉化靈毒了。

啓南風的木系靈力本就最爲溫和,而蘇意致的兩系靈力更與俞悠的一模一樣,加上三人組早習慣了彼此的氣息,所以當靈力侵時,俞靈力並沒有排斥的意向,而是悄無聲息地牽引著它們去尋找靈毒的位置。

一開始,俞悠還想嘗試著自己煉化殘餘的靈毒。

然而真正實施時,那靈毒便好似終於發的沉睡火山一般,瞬間迸發出驚人的能量。

悠腦子一懵,方纔還運轉順暢的靈力瞬間變得滯緩,而眼前的畫面和聲音也越來越模糊,整個人好似墜一片混沌無的深淵之中,五都開始消失。

啓南風和蘇意致睜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掌門低促地提醒:“抓時間!”

他們兩人不再猶豫,穩了穩心神後摒棄一切雜念,配合在一起緩緩地催起靈力,開始煉化起了距離最近的那一靈毒。

這靈毒幾近六品,即便是啓南風和蘇意致擁有驚人的默契,段時間也無法煉化完。

好在他們要對付的只是眼前的那一小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殿外秋風卷得黃葉散落,殿卻是寂然無聲。

發覺那兩年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後,掌門和馬長老一人扶住一個,往他們口中塞回靈丹。

啓南風和蘇意致同時收回靈力,兩人的臉上皆是冷汗涔涔,面亦蒼白如紙。

“沒事,我們只是靈力消耗得太過了。”啓南風聲音沙啞地讓兩位長輩安心。

蘇意致努力偏過頭去看邊上的人:“看看小魚,制的靈毒又起來了……”

掌門看向已經陷昏死狀態的俞悠,果不其然,上的氣息極其不穩,看樣子怕是又毒發了。

馬長老又以極快的作往口中塞一粒制靈毒的丹藥,四人也顧不上說煉化的結果了,都張地盯著中間的俞悠瞧。

良久之後,俞上的氣息平穩下來。

掌門神微鬆,“可以了,靈毒又被下去了。”

“老牛和老茍他們雖然打架不行,但是配的丹方還不錯。”馬長老莫名唸叨了一句,也聽不出是好話還是壞話。

這時兩個年也從靈力耗盡的虛弱中恢復起來了,於是兩個老頭不客氣地抓著他們二人追問。

“怎麼樣了?能煉化靈毒嗎?”

他們倒也沒有問靈毒煉化完了沒,畢竟俞悠這毒發的倒黴模樣也不像是解了毒。

啓南風如實道:“能倒是能,就是我倆修爲不太夠,得分好幾次慢慢地煉。”

馬長老馬上出放鬆的笑,掌門倒是又多問了一句:“約莫還要多次?”

蘇意致對數字更敏,他估算了一下,篤定道:“不多,也就十次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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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老同地看向俞悠,也就是說還得十次靈毒發作的折磨,連續在瀕死線上蹦躂十回。

但凡哪次蹦歪了,人就要沒了。

掌門思忖道:“不是說已能在兩族之間隨意切換了嗎?下一次便讓試著變回妖族再療傷吧,畢竟天狼一族的原形要比人形更爲強大,過去的把握也大些。”

悠還要再躺一陣子才能醒,於是兩個老頭把療傷藥留給兩個年,又叮囑他們好生看護著俞悠後,便各自離去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閒得無聊,便開始鹹魚躺著開始替俞悠規劃起了這座新浮空島該如何佈置。

等俞悠睜眼的時候,就聽到耳邊的兩人正在語氣激地爭論,大殿外的空地上到底該種泡桐樹還是梧桐樹。

悠面無表地爬起來,果斷地給出答案:“都墾平了挖藥田,種藥材!”

“……”

“……”

那邊兩人停止了爭論,臉上帶笑地興衝過來:“覺咋樣?”

“還行。”俞了一下,如實道:“好像靈毒是了一點,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也就是累得我幾乎道心不穩而已,只要你過兩年回去看外公的時候把我捎上,再帶我去寶庫逛一圈就又穩下來了。”蘇意致嘿笑著搭上俞悠的肩,順便把手上的點心分給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先前好像答應了要每年回去一次看大狼來著。”俞悠表有點尷尬。

先前答應了要在第二年就回妖都看外公的。

結果回到四境都好兩年了,各個事頻發,至今不曾回去,估計給妖皇的糖丸早被他吃乾淨了。

悠一想起這茬就想趕爬起來去找烏未央幫著捎點糖回妖都,然而邊的兩人卻把了下去。

“別找了,烏前輩早在好幾天前就押著崔能兒的回妖族去了。”啓南風長長嘆了口氣,神複雜道:“那時候你在關押俞不滅的殿中,不知什麼時候纔出來,就先走了。”

悠一愣:“?”

“不是烏前輩殺的。”蘇意致連忙解釋道:“是自絕氣機而死,雅逸推測說應當是想保留最後的面,但是烏前輩要把和俞不滅的帶回去祭。”

烏未央會這樣做再正常不過,甚至若非是俞悠打算親自手,這位大妖定會選擇把那對男帶回妖都城牆上掛著活剮。

悠沒有多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殿外蕭瑟的落葉。

兩個年也差不多明白在想什麼,於是主說著外面的況。

“眼下四境傳遍了俞不滅的所作所爲,他的死訊傳出去後,倒也沒人多說什麼,畢竟早在他跪在山門前時就只剩一口氣了,大家都知道他活不了幾天,所以也都離開桐花郡了。”

蘇意致關注的明顯是另外一些事了,他接過啓南風的話頭繼續道:“我聽說俞不滅的道們全都跟他撇清關係了,有些是爲了自保,但是更多的是恨上了俞不滅。你還記得當年你去幫著看過病的兒嗎?原來當初之所以重新跟俞不滅在一起,就是因爲家人被異弄死了大半,俞不滅出手救了的家族,二人這才又重逢在一起,還生了個兒子。”

他又湊過來了一些,語速飛快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以後再有什麼爲父報仇的戲碼,據說知道是俞不滅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後恨慘了俞不滅,帶著兒子回到故土改自己的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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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就像是在聽一出話本,腦子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你哪兒聽說的?”

“我每晚都跟我娘傳訊聊天,跟我講的。”

眼看著蘇意致又要繼續講述下一位龍傲天夫人的仇故事時,啓南風一把將蘇意致的捂住不讓他繼續說。

他將話題扳回正常:“雲華劍派眼下的境是有點尷尬,好在有百里前輩在,再加上掌劍真人當初是將位置傳給了紫雲峰主,所以倒也沒人多詬病什麼。只是不滅峰也不再存在了。”

提到不滅峰時,啓南風悄無聲息地觀察了俞悠的神,確定後者沒什麼波後,又繼續道:“不滅峰的弟子們都散了,至於姜淵,據說他去找了俞長安——”

兩個丹修都齊齊地看了一眼俞悠,後者依然靜坐著沒有什麼波

於是他們才放心說下去。

“他們兩人了散修,據說眼下正在萬古之森斬殺異,看樣子並沒有要回雲華劍派的打算。”

“張師姐他們的心裡其實也不太好,畢竟大家先前也是有在,只是卻也不好做什麼,正如你先前說的那句話……他們也無法替死者原諒。”

這兩年來,雲華劍派死在異中的劍修太多了,那些人也都是張浣月和趙霽他們自小一起修行劍的同門。

甚至還有幾個是當初一起參加四境大會的師兄師姐,三個丹修都曾跟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也還記得他們每個人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辟穀丹。

然而這便是修行之路,所有人的道心都要經數次磨礪和考驗,哪有所謂的順風順水的長呢?

三個已經長大人的丹修並肩坐在浮空島的石階上,悵然若失地看著梧桐葉在夕下紛揚。

悠慢慢起長出一口氣:“走吧,我們去把你倆的東西都搬這裡來,還有我的貓和狗。”

要搬東西倒是快,畢竟打包到芥子囊中就了。

於是三人組便踏著暮,優哉遊哉地各自抱著只靈貓朝著新家搬去。

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俞悠就聽到了兩聲清脆的犬吠,而後就看到了正牽著一黑一白踱步在不遠的百里空山。

看他那遛狗的姿勢已經很練了,想來真的把雅逸的話聽進去了,這兩日都在遛狗。

“……”

丹鼎宗的長老們也想不清楚百里空山爲什麼一直沒走,反而天天在他們山門遛狗,但是總歸不好攆人家,加上這位可是出手超大方的主顧——

所以一貫摳搜的馬長老甚至特意把自己的浮空島騰出來讓百里空山住了!

眼下,正在對面浮空島上遛狗的百里空山便和對面三個抱著橘貓的丹修對視上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已經習慣地乖巧站好,俞悠倒是很自在地衝百里空山招手:“百里前輩,快過來一起搬新島上,我給你留了個院!”

這還不算完,更可怕的是那邊的百里空山真的帶著兩條狗過來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用驚恐又詭異的目在二人的上來回打量,他們的確是不怕百里空山了,但是爲什麼總覺得俞悠使喚起百里空山的語氣,就像是使喚他們一樣練?

悠不覺尷尬,自如地同百里空山介紹自己懷中的那隻橘貓:“來認識下,這是橘大。”

到了介紹貓的環節,啓南風立馬來神了:“這是橘二。”

蘇意致抱著最短那隻:“這是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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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空山臉上的表有點一言難盡,就在三人組以爲他要直接無視掉他們的沙雕發言時,他居然很認真地問了句:“它們的名字呢?”

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牽著的兩條狗上。

悠理直氣壯道:“小黑和小白啊。”

“……”

百里空山忽然就想起了雅逸那隻大黑虎,別人長得傻歸傻,但是好歹名字也很有意境。這兩條狗長得可比那老虎神多了,結果就只得了這麼寒磣的名字。

懷著複雜的心,他牽著狗跟在三人組後抵達了俞悠的雲島。

三隻橘貓被放下後便麻利地爬到唯一的一株樹上盯遠的麻雀去了,而兩條狗也歡快地在樹下盯著三隻貓,尾難抑制地搖得飛快。

悠看了一眼那幾團絨絨,而後擡手在自己島上弄出道結界。

這是要說悄悄話的徵兆了,啓南風和蘇意致下意識地各自再加一層結界,然後他們就想起不對,島上還有個人。

他們都看向百里空山,琢磨著這位前輩送完狗也該走了。

在這倆的注視下,百里空山很淡定地再給加了道結界上來,而後看向俞悠:“可以了。”

悠點頭,席地坐在青石地上,取出那枚戒指:“好,那我們現在就來說說戒指的事。”

兩個損友的臉突然間變得彩紛呈。

他們可是跟雅逸學過該怎麼搞謀論的,自然知曉俞悠口中的這枚戒指對高階修士力有多大,所以一致認爲這玩意兒不能曝出去,如果俞悠非要告訴別人,那也只能告訴諸如妖皇和白狼舅之類的親戚……

不然別人若想來搶,第一個死的就是持有戒指的俞悠!

悠擡眼看了看他們:“了,你們別在那兒變臉了,他就是你們舅。”

蘇意致馬上反駁:“什麼舅,我舅舅還在懸壺派種靈藥呢!這個時辰還沒從地裡回家。”

啓南風也堅定道:“我舅舅都死完了!”

有點痛的腦袋,無奈看向百里空山:“還是跟他們說實話吧,這倆傻歸傻,很嚴。”

不然也不能幫著藏了這麼多年的尾,連一都沒讓別人見著。

百里空山頷首,下一刻,站在三人組面前的劍修就倏然變了一隻優雅高大的白狼。

“嗝——”

啓南風和蘇意致見鬼似的盯著眼前這隻悉的大白狼,張大了卻是隻字都不能道出,只能發出嗝聲。

“喏,是不是你們舅?”俞悠懶散坐著看熱鬧。

那邊的兩人終於反應過來了,然而他們第一反應依然有點離譜。

啓南風怔怔地從俞悠看到蘇意致再看向白狼,難以置信道:“妖都的兩個,懸壺派的一個……所以你們都是臥底!只有我纔是唯一正直的那個?!”

悠:“別掙扎了,馬長老都說你是棺材鋪的臥底了。”

而蘇意致則是猛地一拍手,恍然道:“我怎麼就忘了呢!百里前輩喜歡送人異,白狼舅也喜歡送人異,這種送禮怪癖整個修真界就你纔有,我怎麼先前都沒想到呢!”

白狼:“……”

說來也怪,當它是百里空山的模樣時,兩個丹修恨不得立正站好擺出最乖巧的模樣,但是當它變白狼後,那兩人馬上一口一個“白狼舅”,甚至再次自來地一人摟住了它一邊脖子,還關切地問它在雲華劍派臥底辛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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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倆人不安分的手,俞悠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們是想借機

悠無奈地讓他們打住:“行了,今天是想來看看這戒指裡面到底什麼樣的。”

白狼紋:“眼下俞不滅已死,這戒指應當是無主之了,不過想要進去得先想辦法讓其認主。”

看過原文的俞悠正想說自己知道怎麼讓戒指認主時,啓南風馬上建議:“要不你弄兩滴上去?”

發現俞悠用驚訝的目看著自己,他馬上解釋道:“話本里都這樣寫的!傷的時候意外讓滴到了神法寶上,然後就認主了。”

你們修真界的話本怎麼跟我們末世殘留下的話本都同一個套路?

悠乾道:“那……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然而蘇意致亦是有話要講,他嚴肅道:“等等,萬一裡面有俞不滅的殘魂要奪舍你呢?”

這也是話本里常有的橋段。

其實俞悠心中亦有這般憂,爲主角的俞不滅數次都能從必殺之局中逃出昇天,指不定這次依然會找到機會反殺

然而俞悠神卻很鎮定,看向對面的二人一狼,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所以我才讓你們一起來這裡,待會兒若是察覺到我有何不對,百里前輩你就第一時間制住我,把戒指搶走。”

另外兩人也張追問:“我們呢?”

了把瓜子出來沒心沒肺地磕著,語氣理所當然:“你倆當然是負責在我遇到意外時搶救我啊!”

“……”

這樣一說,對面的人和狼突然不同意俞悠去探查那個戒指空間了。

“要不還是等你靈毒都解了再去吧?”

“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然而俞悠的作比他們想得還快。

乾淨方纔嗑瓜子時順便咬破的手指,又淡定地舉起戒上已經沾染了漬的古樸戒指:“已經認主了,你們等我出來。”

三人還沒來得及阻止,方纔還在眼前的俞悠的形一閃,已是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除了幾粒瓜子仁掉落在青石板上,再無他

悠就像是徹底消失在這世間一般。

……

古戒空間的俞悠也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險些心防失守。

這裡的靈力太濃郁了,本不需要俞悠主吸收,甚至不需要的靈脈運轉。

是站在這片白茫茫的虛空,便能察覺到那些最純的靈力在瘋狂地朝著自己的每個狂涌而來。

沒有修士能抵這樣的,在這裡修煉,再差的資質都有飛昇!

此地,便像是進了傳說中飛昇後才能抵達的上界,即便是渡劫境的強者怕也是會迫不及待地開始坐定修煉。

這是幾乎傾盡整個萬古之森的龐大靈力,即便是俞不滅,也只是吸收了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還保留在戒指

悠的手指逐漸握,正當打算將這些靈力隔絕在外時,一道悠長且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古戒世界中——

“你想飛昇嗎?”

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

來了。

書中那位僅在最開始教了俞不滅該如何使用戒指的“戒靈”出現了!

和原文中的描述一樣,這“戒靈”的聲音分辨不出男和年齡,虛無縹緲地迴盪在整個空間

這神,真的像極了上界的那些仙人。

悠沒有回答戒靈的話。

而它繼續用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叩問俞悠——

“你想飛昇嗎?”

“一朝飛昇,掌緣生死,萬皆爲螻蟻,可滅世也可救世……”

虛空中那個好似被嚇傻了的突然怯生生地開口:“救世?飛昇之後,就可以殺掉所有異嗎?”

那道聲音悠悠回答:“自然可以。”

大喜過,還沒等戒靈教如何運用戒指修煉,便好像激過度退出了戒指空間了。

戒指外,俞悠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這距離戒指才眨眼的功夫。

啓南風眼中有點迷茫:“你進去失敗了?”

“進去了,裡面有個戒靈想忽悠我,我先出來跟你們報個平安,等會兒再進去看能不能套出它的來歷和用,想辦法把這些靈力歸還給萬古之森。”

悠臉上哪還有剛纔在戒指的激,面上只是冷靜到極致的淡漠。

“噓!”蘇意致急得跺腳。

他比劃了半天,俞悠總算是看懂了。

“你是說,我和戒指綁定了,裡面的戒靈會不會知道我在外面說了什麼事,又或者在想什麼?”

悠完地破解了他的手語後,很淡定道:“放心,那東西出不來,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作爲俞不滅最大的金手指,這戒指在後面估計有別的戲份,但是俞悠沒看到。

原文中的戒靈只是引導了俞不滅該如何使用戒指,並未提及它會變白鬍子老爺爺跑出來,又或者參俞不滅的心思。

蘇老二還有點驚疑不定:“你確定它沒有在你腦子裡?”

悠:“確定,我跟它說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腦子裡用最難聽的髒話罵它,要能聽懂早就把我弄死了。”

白狼側目。

另外兩人則來勁了:“多難聽?”

悠思忖片刻,略不好意思道:“也就差不多等於十個馬長老吧?”

很好,白狼和倆丹修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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