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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飛抬起視線，看見江凝就那麼走了，而曲大爺，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除了冷，曲霍炎眼底竟然還有一種, 無力。
“江學妹怎麼走了啊？”駱飛開口問了一句。
曲霍炎沒回答, 擊室這里不能煙, 外面有個吸煙區, 曲霍炎走去了那坐下，煩躁地從兜里出煙。
他心不好的時候最不喜歡打擾，段軒和駱飛他們只是面面相覷, 都沒走過去多問。
……
上的防彈跟普通的服不同, 設計巧，當時是曲霍炎幫江凝穿上去，此時江凝費了點力才下來。
拿架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劃傷了, 冒出珠。
這個架是鐵制的, 表面有一層膠皮, 膠皮破了一個很小的口子, 口子裂開，就多出一會劃傷人的小刺。
江凝從包里出紙巾了, 沒再留了后，小心把服掛回去，之后從儲柜里拿出棉外套。
換完服出來，江凝看見曲霍炎在吸煙區那里煙，頓了頓，想上前說什麼。
又忍住了，蜷了下手指，抬腳無聲離開了。
一猩紅的煙被掐滅，下樓不久，頎長的影從吸煙區的沙發起了。
這家真槍館的位置有些偏，附近沒有地鐵站，只有一個公站，坐公車會很慢，江凝便準備打個車到最近的地鐵站口。
正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看見曲霍炎也從真槍館里面出來了，服沒換，上是軍綠的防彈。
寒風將他額前的黑發吹得稍微往后掀。
江凝安靜，冷風有點將臉凍紅了，等人來到面前了，也沒說話。
漂亮的臉看著淡淡的，曲霍炎心里更加煩躁起來。
“生氣了？”曲霍炎出聲。
該生氣的應該是他吧。
江凝了下書包的肩帶，搖搖頭。
“那你見了我，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曲霍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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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看了看他，道：“你回去吧，外面很冷。”
曲霍炎沒換服就跑出來了，上這件防彈服應該不抗寒。
“你都走了，我回去做什麼。”曲霍炎道。
“……”
江凝道：“那你也不能不換服就出來啊。”
曲霍炎湊近江凝，“怎麼，怕我冷啊？”
“怕我冷，跟我回去不？”
“那超市的兼職，請假一天不行？”曲霍炎道：“你就痛痛快快地陪我玩一天。”
今天真的沒辦法。
江凝猶豫了一下，說：“改天可以嗎？”
但是這句話出口，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空出一天的時間。
“就要今天。”曲霍炎握住江凝手腕，“你跟我回去。”
江凝掙開他，“今天不行。”
“為什麼不行？”曲霍炎突然來了火氣，“就因為要去做那什麼破超市的銷售嗎？”
“這一天的工資我給你開行不行！”
江凝愣住了。
這是第一次見曲霍炎發火。
對發火。
他脾氣壞起來，朗的五顯得更凌厲，整個人的線條也冷了好多。
江凝抿住。
曲霍炎抬手按了按兩邊肩膀，“你是我朋友，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你去做什麼前臺，淘寶客服，甚至在網上開一個什麼線手工店。”
“如果你愿意，我完全可以養著你啊。”
“只要你愿意，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愿意，你每天可以輕輕松松，什麼都不用愁！你干嘛要把自己折騰得這麼累！”
“那也是你的！”江凝突然出聲。
“什麼我的？”曲霍炎冷笑了一聲，“所以我都做了你一個多月男朋友了，你還把我當外人是嗎？”
“我是你男朋友啊，你讓我幫你分擔一點會怎樣！”
“我不需要你分擔！”江凝也生氣了。
可能是傳了外婆和母親骨子里的要強，江凝獨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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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一切不平衡的關系。
金錢不平衡，份不平衡，價值觀不平衡。
都是沒辦法有一個長遠的結果。
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穩妥的。
“行，所以你心里我從來就不重要是吧，”曲霍炎扯了扯，“我明白了。”
江凝不想跟曲霍炎吵架，一輛出租車往這邊開了，抬手攔下。
“你回去吧，曲霍炎。”上車前，江凝說。
曲霍炎下顎線筆直，冷凜凜的，沒回應。
江凝上了車。
車門關上。
車往前開的時候，江凝從后視鏡看見一個穿藍皮草的人從一輛桑塔納上下來，走到曲霍炎面前。
那個生有印象。
好像宋冰怡……
江凝收回視線，長長嘆了口氣。
“哎喲，又下雪了。”司機出聲。
車輾過一個松的井蓋，發出咕隆的一聲，紛紛揚揚的雪漫天飛舞。
沉沉思考了好一會。
那條信息，江凝還是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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