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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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謝宴寧問蘇綰晚在哪。

蘇綰晚看著這信息,心有些煩躁,隨口回了句,在家。

【我沒看到你。】

蘇綰晚愣了下,不是一天的課嗎,怎麽知道在不在?隨即想到應該是看了家裏的監控。

【蘇綰晚:偶爾回我自己那不行?】

過了一會,謝宴寧才回了兩個字:可以。

蘇綰晚看著有點難過。

自從在一起以後,他們倆幾乎就沒有這麽冷淡的時候。

還需要時間做心理建設。

謝宴寧沒再找,隻是到了下班時間,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蘇綰晚看著手裏的羊串,陷到了自我厭棄當中。

好好一個休息日,明明可以甜甜的,為什麽會搞這樣。

都怪那兩個人。

挑撥也不挑好時候,專給添堵。

蘇綰晚給謝宴寧發了自己點的烤串,【我大概是吃不下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蘇綰晚給他發定位。

這裏距離學校不遠,謝宴寧很快到了。

這是家點評還不錯的燒烤店,蘇綰晚來得早,空位還多。

謝宴寧一進來,蘇綰晚就看到他。

他四掃了眼,看到蘇綰晚,徑直走過去。

看著他走過來的影,蘇綰晚心跳快了起來。

謝宴寧的確長得妖孽。

難怪念念不忘。

字頭上真是一把刀。

謝宴寧看了眼眼前的烤串,吃得不算多,也就五六串左右,他坐下,跟老板再加了幾串。

“你也吃這個?”

謝宴寧:“不然呢,天天吃西餐喝洋酒?”

“隻是覺得跟你份不符。”蘇綰晚抿,幹嘛跟嗆聲,都沒找他算賬。

“有什麽不符,還不是人一個。”

兩人沉默地吃著。

此時人已經多了起來,燒烤店不可避免地總是多幾分煙火氣,謝宴寧這看著清冷高潔的居然也沒多違和。

“吃完要去哪裏?”謝宴寧很平靜地問,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不然去看電影?”

“好,我來訂票。”謝宴寧拿出手機,“要看哪部?”

蘇綰晚其實興致也沒多高,不過總好過回到去兩個人就那麽幹坐著。

最近上映的不算多,蘇綰晚就隨便挑了部最起碼看起來養眼的俊男的片子。

一看就不是謝宴寧喜歡的那種。

謝宴寧倒是沒發表任何意見,沉默訂票。

距離開場時間也就還有半小時左右,謝宴寧結賬後,開車帶著人過去。

蘇綰晚忙,還是第一次跟謝宴寧一塊在電影院看電影。

俊男的片子,注定大概率來說就是那種疼痛青春片。

很狗

蘇綰晚微微側過頭去看謝宴寧,黑暗中,隻能看出他看得還認真。

這有什麽好看的啊。

蘇綰晚看回熒幕,裏麵青春疼痛的男主正經曆被家人拆散後第一次出租房纏綿流。

導演拍得很高明,什麽都沒出來,但畫麵非常唯,簡單來說就是張力十足。

蘇綰晚也不可避免想到了某些場景。

電影院裏多都是

蘇綰晚親眼看著前排有幾顆頭啃在了一起,然後還有細微的息聲。

“……”

倒也不至於看個電影就這麽熱奔放啊。

謝宴寧小聲問:“怎麽,你也要親?”

“當然不是。”蘇綰晚義正詞嚴地拒絕,才不是那麽容易激的人!

“嗯。”謝宴寧沒說什麽,轉過頭去繼續看電影。

認真得以為他是在做研究。

蘇綰晚有點氣悶。

然後前麵抱著啃的幾顆頭居然手拖手站了起來,離開了電影院。

電影中途退場,要麽就是電影太爛了,要麽就是有什麽其他的事要做。

顯而易見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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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真好。

手撐在座位邊上的扶手,托著下,心想這疼痛電影至於看著那麽認真嗎?

好不容易電影結束,謝宴寧問:“要回去了嗎?”

蘇綰晚這個人是死宅,不太喜歡半夜三更都在外麵瞎逛。

回去的路上,謝宴寧安靜開車。

他不說話,蘇綰晚也不說話。

兩人一路沉默到家。

一回去,蘇綰晚就自己跳下車上去洗漱。

謝宴寧沒有

而是自己拿了服,去了次臥的浴室。

蘇綰晚捶著床上的枕頭泄憤。

謝宴寧是什麽人,臉紅了幾分都能算出來,會看不出有心事?

得到了就不了是吧?

渣男。

謝宴寧推開門進來,看到就是蘇綰晚在捶他的枕頭,以及聽到口中那句“渣男”。

蘇綰晚作僵地停在那裏,蓋彌彰地了一下,“看看有沒有皺。”

然後躺回自己那邊。

“那渣男?”謝宴寧著頭發進來。

“罵電影裏的那個。”

電影男主:???他為了得到主父母認可,活了年輕人鬥模板,不沾花惹草,哪裏是渣男了?

“嗯。”

謝宴寧應了一聲,吹幹頭發就躺到上去,蓋上被子,把自己那邊的燈給關了,準備睡覺。

蘇綰晚:“……”

不是,這麽早?才九點。

不跟說點什麽嗎?

黑暗中,蘇綰晚翻來覆去,謝宴寧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也沒過去摟著,甚至連個翻作都沒。

兩人之間隔著楚河漢界一樣。

蘇綰晚氣悶更甚。

現在是連哄都懶得哄了嗎?覺得煩了嗎?

又沒真生氣,隻是過不了自己那關罷了,明知道緒不對,謝宴寧就不能哄哄嗎?

越想越生氣,蘇綰晚背對,直接把被子一扯,謝宴寧半邊了出來。

“我冷。”黑暗中,他的聲音很輕。

蘇綰晚不理他,“冷那你換個床,大把被子給你。”

謝宴寧半晌沒靜,然後說:“好。”

竟真的就爬起來,準備換地。

蘇綰晚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把枕頭扔了過去,“那你就不要回來了!”

謝宴寧撿起地下的枕頭,“沒記錯,這床是我的吧。”

蘇綰晚口起伏不定。

“行,那我走。”

跟誰沒有家似的。

家的床更大更更舒服!

誰稀罕啊!

謝宴寧攔住,“現在太晚了。”

現在太晚了,明天就可以搬是吧?

蘇綰晚咬不出聲,怕一出聲就泄了哭腔出來。

謝宴寧輕輕掰開,“別咬,我心疼。”

他把人抱起放回到床上,蘇綰晚自己摟著被子不理他。

謝宴寧把連人帶被摟進懷裏,蘇綰晚掙不得。

“除了某些時候,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沒哭!”蘇綰晚,可聲音一出來,就騙不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夜裏,謝宴寧的聲音放得很低,蘇綰晚聽不出什麽緒。

蘇綰晚抿沒有說話。

謝宴寧輕歎一聲,把整個人翻轉過來對著他。

借著窗外的一抹月,還能看到臉上意蔓延過後反出來的一些痕跡。

他輕輕抹去的淚痕。

蘇綰晚埋進他的頸項,“你欺負我!”

謝宴寧覺得自己還冤枉的,明明無緣無故遭冷暴力的是自己,還被倒打一耙。

誰懂,明明早上還在纏著自己的人,突然就冷了下去是什麽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那說下我怎麽欺負你?”

蘇綰晚哭了一會,覺得丟人,自己爬了起來。

原則上知道事已經過去,糾結沒有用。

但是,不問不甘心。

“你、你有沒有什麽白月之類的?”蘇綰晚幹眼淚,“事先聲明,我也不是在意,就是總得說清楚,萬一你白月回來了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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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問下,我的白月是誰。”謝宴寧也爬了起來,他怎麽不知道?

“我哪裏知道,就是問有沒有。”蘇綰晚。

“沒有,就是有,那也跟我的白月在一起了。”謝宴寧有點頭疼:“你在哪裏聽說的?”

蘇綰晚抿不說話。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聞不問地治我的死罪?”謝宴寧的聲音沉了下去。

“……”也沒這麽嚴重吧。

“然後又一走了之,去一個我不知道,或者我找不到的地方。”

這控訴可太嚴重了。

蘇綰晚可從頭到尾沒打算放手。

“那沒有!”蘇綰晚否認:“的確是一開始沒打算問,但一走了之不可能。我家裏人可都知道你了,你別想著始終棄!”

謝宴寧眸臉上流連了一會,隻輕飄飄地說;“是嗎?”

“你還真的想著始終棄?”

謝宴寧要被氣笑了。

究竟是誰打算始終棄?

“那你告訴我,你又聽了什麽謠言。”

謝宴寧臉上也看不出喜怒,蘇綰晚覺得明明自己才是該生氣的那個,怎麽現在怕的是

把早上聽到的給謝宴寧說了,順便還有商昊焱發來的照片。

謝宴寧一張一張地翻著照片。

“可信度的確高。”他點評。

“那是誰啊?”蘇綰晚問。

“你很介意?”謝宴寧問。

“我還能不介意嗎?”蘇綰晚反問:“我警告你,你不準給我搞什麽餘未了。”

“沒有,哪來的未了?”謝宴寧說:“看來給你報的人也沒查清楚,這是我表妹,他媽跟我媽是親兩姐妹。”最後兩句,謝宴寧說得有些有氣無力。

想不到又是因為這種破事。

怕麻煩,對外就一直沒說清楚。”

蘇綰晚愣神,心裏升起的快樂,又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

“不然找我那個深山老林裏的媽問問?”

“那、那就不用麻煩了,”輕輕拉謝宴寧袖,輕聲說:“對不起。”認錯相當快。

“沒想著跑?”謝宴寧問。

“怎麽可能!”蘇綰晚就差舉手發誓,雙手抱著謝宴寧脖子,在他耳邊說:“我可從來沒想過放手。”

這句話倒是安了謝宴寧一點。

“可我還是生氣,”謝宴寧說:“你的昊焱哥真是說什麽,你信什麽?”

“主要是這看起來也真嘛。”蘇綰晚小聲說。

“你還給他辯解?”謝宴寧話冷得像冰:“他在挑撥,你就輕飄飄地原諒他了?你對你的昊焱哥可真是深意重。”

這昊焱哥三個字從他裏說出來怪氣的。

“你知道了?”蘇綰晚小聲問。

“我看起來那麽蠢嗎?”

謝宴寧看著

蘇綰晚覺得自己大概是傷到謝宴寧了。

平日裏八風不的謝教授,居然都能有這麽哀傷的眼神。

“對不起。”

聽到這話,謝宴寧眼裏有些失落。

竟是這樣,都不肯說那商昊焱半句嗎?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謝宴寧起,“你先睡吧,我回書房理一些事。”

蘇綰晚傻在那裏。

這個時候還工作嗎?

“你是不是生氣了?”後知後覺地問。

謝宴寧頓了一下,“是。”

“那怎麽哄啊?”

“你自己想。”

“哦。”蘇綰晚聲音低了下來。

一個人躺在兩米寬的大床,蘇綰晚還真有些不適應。

輾轉了一兩個小時仍是沒睡著。

瞪眼看天花板,完了,這回真惹人生氣了。

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人還沒回來。

第二天鬧鍾響,醒轉轉頭,旁邊冰冰涼涼地,明顯就沒有人睡過。

完了,果然惹得人相當生氣。

都要分房睡了。

輕手輕腳下床,推開隔壁的主臥,果不其然,人睡在那,還沒醒。

蘇綰晚歎了一下。

走到廚房,蘇綰晚想著哄人嘛,總要有點行

打開冰箱,拿出裏麵的食材準備大顯手。

廚藝還是有一點的。

謝宴寧有點失眠,三更半夜才睡著,就醒得晚了些。

蘇綰晚看他下樓,獻寶似地說道:“你過來嚐一下看我做得怎麽樣。”

“你不必做這些。”

“這不是在哄你嘛。”

謝宴寧扯了一個角,“你哄人的招數就隻有這麽點?”

“那不是,”蘇綰晚說:“肯定還有其他的,我哄人的招數可多了。”

“哦,經驗這麽富?”

蘇綰晚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畢竟我爺爺不太懂事,老小孩嘛,老要我哄。”

謝宴寧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你快嚐一下。”

蘇綰晚托著下問:“怎麽樣?還可以吧?”

謝宴寧被那副求表揚的表逗得有點想笑,忍住說:“還可以。”

“我就知道,我跟你講,我不常下廚的。”蘇綰晚有點驕傲。

好歹一個富家小姐,廚藝這東西充其量就是生存技能。

吃完,問:“那你現在有沒被哄好一點啊?”

“一點點吧。”

蘇綰晚:“那我再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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