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兩人都沒急著下車。

車停下之后引擎就自熄了火，車靜悄悄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司機也不敢，乖巧的坐在前面時不時的從后視鏡瞄上一眼。

“下車。”顧沉驍出聲。

正在瞄的司機被逮了個正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他被趕下了車。

“是。”

車外，寒風凜冽。

已是深冬，再有半個月就是除夕了。

司機下了車之后就打了個哆嗦，雙手環抱住了自己。

眼前有白如飛絮一般的從頭頂飄落，他抬頭去。

下雪了。

……

車。

沉默了一段時長過后，是宋言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顧總，今天我心好，現在是有問必答時間，你可以隨意問我問題。”

鑒于考慮他應該會有很多疑，所以就大方一點。

至于他問了問題，回不回答，又是另一回事了。

顧沉驍終于開口，“知道兩年前我是怎麼看上你的嗎？”

宋言有些怔忡。

他這個問題問的，還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經他這麼一提，便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兩年前。

那個慌躁的夜晚，那個高高在上冷自持的他。

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他第一次主跟講話。

……

回憶，被他清冷的嗓音打斷。

他道：“因為你長的好看，又聰明溫，大方得，懂得分寸。”

他當時見到時就想，或許，他正好需要這麼一個朋友。

“現在看來，你除了長得好看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該歸功于演技好。”

演技，是真的好。

連他都沒看出來。

或許如果只要想，甚至可以演一輩子都不會被他看出來。

宋言不知道怎麼說的有問必答就了他自問自答的時間了。

“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名字也是真的。”認真的糾正了一點。

顧沉驍無聲的凝視著，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仿佛深潭，想要將拉其中，共墜無底深淵。

宋言無畏而坦然的對上他的眸，輕笑，“顧總現在是在為自己沒能看清我的真面目而惱怒嗎？”

不是。

是明知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還是越來越不想放過。

而他似乎也開始越來越清楚，兩年前，他不是缺朋友，非要有一個人來填補那個空缺。

而是因為的出現，他才有了要一個朋友的心思。

“改天我會去拜訪伯父。”

他一句話，宋言愣了愣。

這轉移話題的速度實在太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提這個做什麼？

仿佛看出了的疑，顧沉驍解釋道：“去向他賠禮道歉。”

他這麼說，宋言就更不理解了，嘟囔道：“你向他賠什麼禮道什麼歉，就算你拱了他家的白菜，但這顆白菜只是由他播種，又不是他照料長大的，跟他有什麼關系。”

雖然這比喻的有些糙，可理就是這麼個理。

況且之前本來就是自由，你我愿的事啊。

“可我想合法合理的繼續拱這顆白菜，現在似乎需要征得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