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
整個江家都不安靜。
蕭秋容走來走去,不停的撥打著江輕羽的號碼,里還念叨著:“快接電話,快點接電話。”
嘟嘟嘟……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蕭秋容一顆心都快要懸起來了。
不安的咬牙,掛了電話后,怒氣森森的瞪著江奈然。
“好了!”江林誠在開口前,迅速打斷了。
不然的話,估計們兩岌岌可危的母就要分分鐘碎裂開了。
蕭秋容也瞪了他一眼,生氣的怒斥道:“怎麼我還不能問嗎?輕羽給發了短信,你確定沒說什麼嗎?”
“媽覺得我會說什麼?”江奈然淡淡的反問。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你刺激!”蕭秋容氣急敗壞:“有抑郁癥,再說了,程艷琴的事跟有什麼關系?”
“沒有嗎?”
江奈然淡淡的一笑。
“你,你怎麼把輕羽想的這麼壞?”蕭秋容怒不可遏。
江林誠頭疼不已,立馬把人拉住:“好了好了,先找到人了再說!”
“哼!”蕭秋容冷哼了一聲,憤怒的甩開他的手,往沙發上一坐:“怎麼找?電話也不接,常去的幾個地方也沒的蹤影!”
江奈然坐在沙發上,冷淡的勾了下。
還真是,招不再新,管用就行啊。
悠閑的往沙發上一靠,若有所思的著水杯。
餌已經拋出來了。
接下來呢江輕羽,不放出消息讓人找到你,你就等于在唱獨角戲了。
當然,如果你不是在唱戲,而是真實為母親的所在所謂到愧而尋死覓活,那我欠你一句道歉,也欠你一命。
突然。
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下來電,還沒接聽,就被蕭秋容慌忙奪走了。
“喂,喂,是輕羽嗎?”
“輕羽?是這臺手機的主人嗎?”電話那邊一道陌生的好奇好奇的詢問。
蕭秋容愣了下,慌忙道:“是是,你是哪位?”
“是是,我是的母親,你能告訴我,你是在哪撿到手機的嗎?我一定會重謝!”
江林誠跟江奈然對視了一眼。
后者對他回以一笑。
冷淡,諷刺。
江林誠多也看明白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但畢竟人命至上,他在知道地址后,跟蕭秋容匆匆離開了。
江奈然撿起被他們丟在一旁的手機,也跟了上去。
坐上車后,打了個電話給裴寂。
還是沒人接通的狀態。
實在沒轍,只好打給顧司衍。
“裴寂呢,你能聯系到他嗎?”
“不能啊。他去辦什麼急事了吧。”顧司衍警惕的問:“怎麼了?你找他做什麼?”
“我姐犯病了。”江奈然語氣輕飄飄的,聽著電話那邊鬼哭狼嚎的聲音,報了個地址,就把電話掛斷了。
……
一直到凌晨。
一行人才準備回去。
江輕羽躲起來,買好了票,準備出國。
覺得無面對他們,所以才想著離開這個傷心地。
只是太過失魂落魄了,手機也丟了,然后被好心人撿到,通知了他們。
經過一番搜索后,終于趕在飛機起飛前,把人給摁住了。
然后,就是人肺腑的一家團圓。
江奈然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你還好嗎?”顧司衍有些于心不忍的開口。
怎麼著,整件事最大的害者是江奈然。
但是,江家人現在忙著安另外一個兒,卻把這個最大的害者給撇在一旁不聞不問了。
哪怕自己再喜歡江輕羽,這時候也忍不住要說一句,真是會哭的孩子才有人疼。
半晌,江奈然才冷淡的一抬眸:“很好。”
“……哦,你要是難過,其實可以說出來的。”顧司衍呃了一聲,繼續很別扭的安:“要喝酒的話,也可以找我。”
“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江奈然微笑:“過去那些人經常有一個神賬戶給我養母打錢。”
顧司衍臉一變:“你不會是想說……”
“不無辜,不是嗎?”江奈然一聳肩,轉離開這里。
顧司衍冷著臉,迅速跟上:“那也有可能是你養母跟什麼人有勾結的。”
“可能吧。”
江奈然本不想爭辯。
顧司衍追上,一本正經的說:“你是想說,輕羽早知道自己不是江家親生的,這兩人私下早相認了?然后暗中給程艷琴打錢?”
“不知道。”懶得說,坐到車,剛要發車子,顧司衍就眼明手快的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江奈然,這種事可不能胡說!”顧司衍義正言辭的提醒。
江奈然握著方向盤,聽見這話,頓時笑開了。
回頭看著顧司衍,說:“放心吧,我會讓你,還有你們,看清的真面目的。”
“這次,我可不開玩笑。”
無辜是吧?
可以啊。
也不蠢。
白白折磨了二十三年,現在還想繼續欺負是嗎?想都不要想!
顧司衍絕對相信神。
但江奈然這笑容也未免太險了。
他咽了下口水,弱弱的說道:“你,你要怎麼做?”
江奈然沒說話,只是一言不發的發車子離開。
顧司衍小心的看了一眼。
路燈照耀下,忽明忽暗的線照在的臉上,多了幾詭異的冷。
他突然心疼了一下:“你真的不喝酒嗎?”
“……”江奈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難過。別人怎麼欺負我,我就怎麼欺負回去。你要是幫襯的話,那我不介意連你一塊收拾。”
“……”顧司衍默了。
他怎麼覺現在就算是路過的狗,都得被江奈然抓起來打兩下。
……
第二天。
江輕羽醒來的時候,看見蕭秋容靠在沙發上睡著,角頓時出一抹放松的笑意。
還好。
昨天的戲果然勾起母親的心疼。
而且,這一出走,直接打消了嫌疑。
今后,這出貍貓換太子的戲全是程艷琴一手主導的,跟沒半點關系。
低頭笑了笑,突然察覺到不對,一抬頭就看見江林誠站在門口,神微妙的看著。
江輕羽臉頓時一白。
江林誠沉默的走開。
慌忙追了出去:“爸……”
“輕羽,你覺得對奈奈愧疚嗎?”江林誠背對著,認真的問。
不愧疚,為何要愧疚?
江輕羽攥著擺,楚楚可憐的點頭:“是!雖然這事是我媽做的,但是為了我著想。俗話說父債子還,是我欠奈奈的。”
“那就還給。”江林誠轉過,歲月勾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幾道皺紋正嚴肅的擰起:“從今天開始,江家的生意都給奈奈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