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猛然一個大步進房間,繃起青筋的大掌提起霍景年的領,薄湊近:“你小子還綠箭。”
霍景年挑了挑眉稍。
“我侮辱?你們在房間里哼哼唧唧的聲音,什麼慢點……出,我在外面都聽到了,自己也承認了。”
“那是沫沫在幫我包扎。”霍景年無語地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卡通創可。
沫沫翻了白眼:“景年,你本不需要跟這種人解釋,腦子和心是下流的,看什麼都是下流和臟的。”
厲景深聞言,打量著霍景頭的卡通創可,頓時眸沉了沉。
一口一個景年,的這麼親呢。
怎麼沒這麼親的過他,他仔細尋思了下,一直以來,哪怕是婚姻三年,沫沫過他最多的也是全名。
厲景深厲景深的。
“還不松開,你又想打架?”霍景年眼里本無所畏懼,“上次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是啊,我好的快,要不我揍你一拳給你上加霜?”
“厲景深,是不是怕失去沫沫?”
“失去?我只是不喜歡頭頂綠油油的大草坪,老子又不是羊,吃綠的草。”厲景深黑眸浮現一團騭,明明外面的Byt都已經說明了一切。
“夠了,厲景深——”
沫沫橫擋在兩人之間,生氣地指了指開著的房門:“你給我出去,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這里不歡迎你。”
厲景深松開霍景年的領,冷哼一聲,黑眸凝視著眼前的人。
他干脆繞過前的霍景年,徑直走向沙發上,屁冷不丁一坐,修長雙臂隨搭起來,頷首道:“要走不也應該是霍爺走,我跟我太太離婚證現在還沒徹底辦下來,既然沒離婚,就還是夫妻,的家我好像比你更合適待著吧?”
沫沫氣得臉鐵青,咬牙切齒:“我家我說了算,我想讓誰待就讓……”
話還沒說完,霍景年卻阻攔住沫沫,沖和一笑:“沒事,厲總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那我就先走了,沫沫。”
沫沫一陣凝噎,見也已經給霍景年理好了額頭的傷口,的確霍景年沒什麼其他理由再留下來。
“那我送你。”
沫沫送霍景年到房門口,對著他道:“放心,我不會讓厲景深在我這里待太久的,他有病,我知道怎麼治他這種神病!”
白皙的鵝蛋臉上出怒。
厲景深幽深的眸余瞥過來,努力豎起耳朵聽著兩人之間的講話。
霍景年故意低音量,湊近沫沫的耳邊,說了一句:“沫沫,對付厲景深的話……”
“……謝謝,我知道怎麼做了。”沫沫挑一笑,旋即跟霍景年招手告了別。
關上了房門以后。
察覺到人的視線掃過來。
厲景深不自在地四周看了看,語氣帶著不悅:“剛跟霍景年聊什麼呢,臉上笑的跟花兒一樣?”
沫沫懶得搭理他,上前一步勤快地收拾著茶幾上的醫藥箱,將卡通創可和酒棉球重新裝進箱子。
“沫沫,你就不跟我解釋一下?”
“你都是我準前夫了,我跟你解釋什麼,別說我跟霍景年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我用得著跟你解釋?”
沫沫眸極其清冽的抬起,幾乎是個白眼。
厲景深薄抑著郁,他綠帽子都快焊在頭上了,半天不吭聲。
沫沫見勢,避免給自己惹到更大的麻煩,轉念一想,還是補充說道:“剛才我在他車上,你一通電話過來導致他分心追尾別人的車,額頭還撞傷了,你還不停的打電話,我罵你罵錯了?”
“你不是電話里說你在家,結果你接電話的時候,在他車上?你撒謊?”厲景深立即捕捉到了重點。
“……”
沫沫萬萬沒想到這種時候了,這個男人居然還會追溯這些小細節。
“誰知道你想干什麼?”抱著醫藥箱就放回老房的柜子中。
厲景深環視了一圈,語氣冷地質問:“霍景年是不是經常來你這里住,還有你房間門口的男士拖鞋,也是他的吧?”
沫沫雙手叉腰,眸淡漠:“厲先生,你現在以什麼份質問我?”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走了,反正合法夫妻住一晚也符合法律規定,實在不爽的話你報警抓我。”厲景深耍著無賴。
他雙手抱著后腦勺,修長的形直接在沙發上躺下。
沫沫抿,“我要是說了,你是不是就走?”
“恩。”男人間發出悶哼一聲。
“是。”
“……”
厲景深原本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黑眸變得炯炯有神,眼底集著無數猩紅。
因為這跟他想象中的答案不一樣。
沫沫一臉譏笑:“我都回答你了,也說了,你可以走了。”
“要是不走的話,厲先生,我這里可以為您提供客廳沙發住宿的服務,不過出租的一晚費用是250塊。”
“現金,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們門口那措施,也是你跟他用的?一晚上的量,還是最近加起來的?”厲景深聲線忽然低暗起來,冷眸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繼續問著自己的問題。
他這幅模樣,就好像是一瞬間懷疑人生了似的。
“什麼措施?”沫沫忙不迭沒反應過來。
厲景深黑著臉:“避孕套。”
“……”
角搐。
“什麼七八糟的。”沫沫臉紅起來,孤男寡共一室,忽然聊到這種東西時間上來了?
厲景深冷著聲音道:“我都看見了,垃圾桶里面有很多只,而且里面滿滿當當的那什麼……”
沫沫立即心中惱地解釋:“那又不是我的,那應該是房東之前住的垃圾還沒帶走,我都不知道這個事,還有,垃圾桶,你怎麼看見的,厲景深你該不會是翻垃圾桶了?”
“……”
頓時男人沉默了下來。
厲景深薄抿一條直線,赫然從沙發上直起腰來,“你別管我翻不翻垃圾桶,你說房東,這房子是你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