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點點頭，男人倒了水過來，扶起，讓的靠在懷里，把水一點一點的喂給喝。

蘇涼不想，難得這個男人全程的服務，也讓自己慣一點。

“陸隨。”的聲音還是有些啞。

“嗯。”

男人將水杯拿開，低頭去蹭，敏，本就余韻未消，這一蹭，又怕再來一場，連忙避開他，“別鬧，我跟你說正經事。”

“你說。”

陸隨咬了咬的，大手上的后背，慢慢的，來回的輕輕安著。

蘇涼覺得有點舒服，緩緩松了口氣，哼著聲說：“你不肯讓我走，也不愿意分手，那我們之間的關系，需要再變化一下。”

“怎麼變？”

“我們以前做易，你我愿。你知道，我其實是為了查清我姐死亡的真相，才接近你的。”事到如今，全盤托出。

陸隨目變得更深，大手握向的前，慢慢把玩著，“嗯，這事我知道。”

蘇涼打開他的手，接著說道：“我贏了宋頤，你就是我的人。以后，你不許再跟宋頤有任何來往。”

人也一樣，也有掌控。

陸隨答應：“好。”

本來，也就斷了關系，不打算跟宋頤有任何際了。

“我們之間，也不再是易關系。在做這種事上，你不能強迫我，要尊重我。”

“好。”

“我還是要為我姐報仇，那些人，雖然是沒有直接的殺了我姐。但正因為他們的一步步推，才讓我姐死于非命。而這里面，包括你的弟弟陸意。如果我對他出手，你不能阻攔我。”

“行！”

陸隨依然沒有半點猶豫。

反而是蘇涼不太理解：“他是你親弟弟，你就不護著他？”

“怎麼護？”

陸隨淡笑一聲，想拿煙，但考慮到蘇涼還在，他把摟一點，“年人，總該為自己做的事買單。”

再者，他是為了親，不顧正義的人嗎？

他能親手把陸意的雙打斷，也能……送他去坐牢。

“那行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們合作愉快，怎麼樣？”蘇涼說。

一場分手，與他之間的關系，竟有了這樣微妙的變化，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合作愉快，我的朋友。”陸隨也謝，抱著，又是一記長吻過后，今天的心，將格外的好。

……

醫院，宋頤終于離了危險。

的況不錯，救治及時，沒有落下什麼后癥。

但宋家人這次嚇壞了，恨不得把宋頤一直護在懷里才好。

“我的乖兒，你苦了，現在覺怎麼樣？”文月在床前，紅著眼圈問，宋頤偏過頭看，目中有著虛弱，“媽，我這是怎麼了。”

“你突然發熱，高燒……你快嚇死我了。”文月的眼淚落下來，“乖兒，你別怕，媽媽會在這里陪著你的。”

陪著嗎？

宋頤轉著腦袋看著病房里，沒看到自己想看的那抹影，眼底有了失。

文月知道要找誰，馬上也來了氣：“你找那個白眼狼嗎？別想著他了，你爸不會放過他的！”

“媽！”

宋頤吃力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

文月原本不想說，可看到自家兒這張慘白慘白的小臉，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個白眼狼，不值得你去喜歡他。小頤，聽媽媽的話，這次傷好了之后，你就出國吧，遠離春城，以后再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宋頤眼里的淚流下來：“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男人啊！我不管去哪兒，最喜歡的男人，永遠都是他。”

文月怔怔的看著，最后罵了句：“冤孽啊！”

……

時間轉眼已寒冬，大雪第一次落下的時候，蘇涼在清園的樓下堆了個雪人。

好久不見的凌燕也裹得厚厚的，跟熊一樣似的出來了，看著落下的飛雪，驚奇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哎，你們北方真好啊，年年都能看到下雪。不像我……跟個土包子似的。”

凌燕沒有見過雪，這會兒覺得很驚奇。

說：“每一片雪的形狀，竟沒有完全相同的。就算有相似，細節也不同。”

然后又轉到蘇涼堆的雪人面前，手捅了捅說：“真好看。”

蘇涼被逗笑：“就是雪堆的，這也好看。”

“好看，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太震撼了。”凌燕抓著雪，開心的要瘋。

等兩人全都是雪花，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凌燕進了蘇涼的房間。

兩人重新換了服，凌燕驚嘆的看著脖間那深深淺淺的吻痕，打趣的說道：“你們這是和好了？自從上次出事后，陸總一直不讓我見你呢，他肯定是遷怒我了。”

蘇涼覺得也是。

不過，現在的心倒是平靜的。

一場只是用來易的床伴，跟他親口答應的朋友，本質上還是不同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不肯放我離開，我暫時就只能這樣了。不過，我也提了要求，他倒是答應了。”

蘇涼慢悠悠的說。

有時候，甚至在想，到底是不是一場夢……他怎麼就輕易答應了呢？

“反正都答應了，你就好好的唄。”凌燕安著，“不過，我在這里待不久了。”

“要回去？”

“嗯，我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該回去了。”凌燕說道，眼里帶著不舍，“放心，我會想你的。”

幾天后，是在一個大雪的天，送走了凌燕。

原本天氣不好，蘇涼讓改期，可凌燕就喜歡雪，說是這樣有浪漫的調，蘇涼只得依了。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蘇涼回走出機場，迎面來了裴淑媛。

一段時間不見，神憔悴了許多，跟蘇涼說道：“我有事找你，談談？”

蘇涼遲疑一下：“好。”

機場里的咖啡廳，暖意融融。

蘇涼要了杯加糖的，裴淑媛的不加糖。

“蘇小姐，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春城，離開陸隨？你開個價吧！”裴淑媛說。

單刀直，沒有任何鋪墊。

蘇涼攪著咖啡，慢慢說道：“陸太太可能是搞錯了，我與陸總之前，做決定的那個人，從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