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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你離婚。”傅驍霆的話像詛咒。
顧晚換了個說法:“如果我死了呢?”
傅驍霆回道:“你不會比我先死。”
這詛咒對于顧晚來說更毒。
想要從這個男人里問出東西來,難如登天。
他沒有一點肋似的。
但凡找到他的肋,一定會狠狠給他敲碎了,讓他嘗嘗絕的滋味。
想起那個傅亦司的孩子來,那可能是他的肋。
不過做不到喪心病狂。
不夠喪心病狂也許就是贏不了他的原因。
顧晚不說話了,從秋千上站起來,往回走。
傅驍霆跟在后,一路無話。
顧晚一回小屋,就回房間睡覺了。
沒鎖門,是怕被踹門。
次日醒來的時候,發現邊的空位置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
下樓后,傅驍霆不見了,外面的車子也開走了。
回國了?
顧晚懶得想,收拾了一下,去芬蘭。
再見到小王子,小小一只還是穿得跟上次一模一樣。
顧晚知道他只能待在無菌的環境下。
上次問醫生,醫生不愿意,后來問了小王子的爸爸,是他爸爸告訴的。
他爸爸為了讓他能偶爾在外面活,才做的這類似宇航員一樣的防護服。
他們見面的地點還是在天臺,只是這次小王子邊跟著護士,他等會還要去做治療。
小王子見到顧晚很開心,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頭盔扎在顧晚的小腹上,被他撞疼了,不過顧晚笑得很開心。
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小王子仰著戴著頭盔的大腦袋跟說:“媽咪,我好想你呀。”
顧晚習慣了這個小屁孩管媽。
這些日子,他們一起做鍛煉,幾乎每天都互相發送郵件。
這個孩子還給畫了很多畫,治愈一切不開心。
掐著小王子的咯吱窩抱起他,本以為他穿著這行頭會很沉,卻發現并沒有,抱起來不吃力。
看得出,他很瘦,隔著,能覺到小家伙的骨頭有點人。
顧晚心口微微發疼,但臉上的笑容沒有淡下去:“有多想呀?”
“就像想吃披薩一樣想。”
奇奇怪怪的表達。
肯定是很想的意思。
顧晚知道他等會要去做治療,沒有太多時間,于是問他想不想吃披薩。
小王子回頭去看護士:“可以嗎?”
可憐兮兮的語氣。
護士憐的搖搖頭:“你爹地說過,只有周五才能吃披薩,今天不行。”
小王子很失落:“今天不是星期五,要是一周有兩個星期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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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著病,顧晚不敢改變他的飲食習慣,也就沒強求。
可是小王子卻抬起小胳膊,手去按電話手表,解鎖后,對著手表說:“打電話給爹地。”
語音識別后,電話撥通了。
顧晚聽到里面傳來磁沉的男人聲音,說的是芬蘭語,聽不懂。
不過聲音有點耳,像……傅驍霆。
忍不住看向小王子,腦子嗡的一聲響,傅亦司?
小王子在說芬蘭語,電話里面的男人聽完后,轉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等會我會帶披薩過來,能否共進午餐?”
這話是對顧晚說的,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調整嗓音才說話:“不了,等會小王子要做檢查,我就不打擾了。”
男人說話跟他發郵件一樣簡單:“好的。”
回復后,又開始跟小王子談。
小王子先是歡呼著鼓起了戴著手套的小手掌,很快又垂頭喪氣。
等他掛了電話,他才興致缺缺的問顧晚:“等會爹地會帶披薩過來,媽咪真的不陪我吃披薩嗎?”
顧晚仔細看著頭盔里面那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像白種人。
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對小王子沒有任何防備,連那份不安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了。
小王子察覺到了什麼,聲氣:“媽咪是不是吃不到味的披薩,所以不開心?”
顧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點頭:“是的,我要走了。”
說著放下小王子,小王子不舍的抱著的大,抬起腦袋:“你還會來看我嗎?”
如果他真是傅驍霆和白素素的孩子傅亦司,應該不會了。
可顧晚說不出口:“有時間會來看你。”
和護士一起將小王子送回病房所在的樓層。
到了樓層門口,小王子不愿意回去,抓著顧晚的手,小心翼翼:“媽咪還能再陪我玩一會嗎?”
顧晚看著那雙白白的小手套,心很復雜。
如果他真是傅亦司,為什麼會說自己沒有媽媽,還管媽?
白素素來過芬蘭,上次傅驍霆在這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就是白素素接的電話。
他們母子不該沒見過面才對。
多麼希小王子不是傅驍霆的孩子啊。
終究,顧晚不忍心拒絕小王子的請求,在他面前蹲下:“你想玩什麼?”
小王子聞言,歡快了些:“我想玩積木。”
“好呀。”顧晚答應了。
積木是護士從小王子的病房里拿出來的,已經拼好了一半,小王子說是他爸爸一起拼的,剩下的想和一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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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蹲在無人的角落里玩著積木。
直到護士過來,要帶小王子去做檢查,顧晚才準備離開。
可能的緒一直不怎麼對,小王子又很敏。
他們分別時,小王子安:“媽咪,如果你遇到麻煩,比如說大蟲子或者大怪,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陪著你一起打跑它們的。”
“謝謝你。”顧晚小王子的頭盔。
護士帶走了小王子,顧晚卻沒有真的離開。
想知道,剛才打電話的男人是不是傅驍霆。
顧晚沒有在無菌樓層待著,下了樓。
找了個休息區坐著,拿著手機發呆,心臟卻怦怦直跳。
最終起,花了點錢進了醫院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