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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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離婚

看著季新莉快氣炸的臉,季淺哂笑:“你那是不是還有日記,還有拍立得照片?怎麽不一塊拿出來?”

季新莉像被踩中尾的貓,張牙舞爪道:“你怎麽……”

你怎麽知道這句話沒說出來,臨時改口:“你胡謅,本沒這些東西!”

季淺哼笑:“到底是沒有啊,還是怕日記上是我的筆跡,照片上是我的臉?”

在臨水山照顧陸宴景時,其實季淺留了很多回憶,但也知道,陸宴景複明後,這段回憶就不能再提了。

所以和臨水山有關的東西都被季淺埋在土裏封存了,隻不過後來被人挖出來利用了而已。

如同晴天霹靂,陸宴景眼尾一紅,怔怔看著季淺。

事到如今,陸宴景還有什麽聽不明白的?

臨水山陪伴他的一定是季淺!

陸宴景忍不住笑起來,可是眼睛又在發酸,又哭又笑讓人心酸。

季淺沒看他,向前一步,低聲音對季新莉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局他沒贏。”

季淺抬眸,堅韌的凝視是對背後作者的無聲宣戰。

季新莉皺眉否認:“什麽老大,七八糟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完又放狠話:“反正我兒是在你家出的事兒,你們就得負責!你們家大業大,我就看你們的票跌不跌!”

季新莉扶起痛的爬不起來的薑登達,兩人一瘸一拐的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一雙鋥亮的皮鞋擋住路。

抬頭,張紹勾起一個冷笑:“兩位別急著走,我們陸總有請。”

季新莉和薑登達一驚,剛要張口喊人,就被麻袋兜頭罩下,接著就被扔進麵包車裏。

張紹眸看了眼四周無人,轉上車。

急診室外,醫生走出來,對陸宴景道:“陸總?”

陸宴景目鎖在季淺上,像是沒聽見。

醫生見狀隻能跟季淺說況:“病人沒什麽問題,就是輕微腦震,休息幾天就能好。”

季淺嗯了一聲。

本來就是因為好奇才過來看熱鬧的,薑錦摔死了摔殘了對來說都不重要。

猶豫了一下,季淺沒跟陸宴景知會,轉往外走。

陸宴景的目跟著,啞聲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季淺睫,而後道:“去大學城吧,我想吃夜攤了。”

“好。”陸宴景去開車。

兩人心知肚明,吃飯隻是為坦白局做幌子。

開車時誰都沒說話,怕雙方緒激,一方向盤見了上帝。

可即使沒人說話,陸宴景心裏卻冰火兩重天。

一邊暗自慶幸季淺就是穗穗,他沒髒。

一邊又因為季淺就是穗穗而惴惴難安,他辜負了那麽多……

此時正值晚十點,大學城外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人群熙攘。

年輕的麵龐鮮活,陸宴景和季淺格格不,被往來的學生當移景點一般觀

最後季淺提議想去咖啡店。

大概是嗅到了死亡接近的氣息,季淺越來越覺到孤獨,就格外向往融人群。

哪怕隔著玻璃窗看別人嬉笑打鬧,都會覺得新鮮。

“你就是穗穗,從始至終都是你。”陸宴景眼尾克製,眼睛卻紅的像兔子。

大學那會兒跟陸宴景談的時候,季淺就知道陸宴景是個悶 男。

表麵上矜持的不行,骨子裏卻熱如火。

所以當初跟陸宴景對象時,本來已經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

畢竟他這個人死鴨子,可能就算有好他也不肯承認。

所以當陸宴景接的表白時,驚訝的。

很久以後再談起這個問題時,陸宴景才說當初本不敢拒絕,怕拒絕了季淺以後就對他不興趣了。

季淺就是這樣的人,拿得起,也放得下。

季淺紅潤的笑的嫵:“現在相信我啦?三年前我跟你講的時候,你還罵我滿口謊言呢。”

季淺的笑晃眼,更像刀片一樣在陸宴景眸中劃出淚

他心裏清楚,季淺能這麽心平氣和,毫無負擔的跟他聊天,並不是和解,而是真的放下了。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克製的攥著,努力控製自己的緒別崩。

以前他還能站在道德高地對季淺****,現在他還有什麽臉強求。

陸宴景苦笑了一下:“你變了。”

找回了六年前的自信,又多了幾分沉穩。

季淺閑適的往椅背上靠,笑道:“以前不是欠錢嘛,天天得想著怎麽賺錢還錢,時不時的還得被人揍一頓。我記得有次我扛不住想逃跑,還被賴三一腳踹破黃大出……”

話還沒說完,陸宴景差點站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說到後麵他突然想起來,有次安晴崴了腳,他在醫院陪安晴,沒看到季淺的求救信息。

該不會是那時候……

陸宴景骨頭都在戰栗,通紅的眸子看向季淺的小腹。

那裏沒有骨頭,承載五髒六腑,是人的部位,那怎麽能踢呢?

得多疼?會多疼?

就在他邊,那麽長的恢複期,他卻一點都沒察覺到,他還不負責任的認為隻是單純的痛經……

陸宴景渾都在發抖,垂眸眼淚砸在咖啡桌上,拚命攥的手克製著將季淺摁進懷裏的衝:“我……我能看看嗎?”

我能看看你的傷嗎?

季淺雲淡風輕的笑:“我姐問孟飛鴻借了錢,給我做了微創手,早就好了,現在連疤都看不到了。”

“砰”的一聲,陸宴景手裏的玻璃水杯猝然炸裂。

季淺微微蹙眉,看到水杯碎片將陸宴景的手刺的鮮橫流。

“不好意思……”陸宴景語無倫次的說了聲,將手放在桌下。

季淺看似雲淡風輕的每一句話,實質上都是對他的淩遲。

季瀅借的錢,孟飛鴻給的錢,唯獨他什麽都沒參與。

陸宴景抬手,撐著額頭一,半天沒說話,唯獨太的。

季淺聽著水滴砸落的聲音,平淡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陸宴景,我們去辦離婚吧,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

是的,陸宴景知道。

他知道季淺的格,他知道無論如何也挽留不了。

陸宴景沉沉吸氣,又試探道:“那你會出國嗎?”

從此躲他躲得遠遠的

季淺道:“不會。”

“好。”陸宴景沉聲道:“可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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