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絕癥通知后,陸總說我還在裝》 第198章 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是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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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是一個你
季淺眨了眨眼,用手背將眼淚掉,然後就專心給陸宴景。
正著,季淺覺到有人拽袖子,因為力度太小,剛開始還沒注意,直到阻力變大,才回了下頭。
陸宴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平躺著,蒼白的臉漫上一層紅,目不自然的看著季淺。
季淺頓時移開巾:“我弄疼你了?”
那倒不是,就是……老是到不該的地方……
然後他就醒了。
陸宴景道:“我有點冷,幫我蓋上被子吧。”
“冷?”季淺看了眼室溫,26度剛剛好,還覺得熱呢。
不過又一想陸宴景是病號,應該和正常人不一樣,於是將放在床邊的被子展開蓋在他上。
蓋完以後,季淺又覺得有點束手束腳了,於是問陸宴景:“嗎?”
陸宴景眸就沒離開過,聞言嗯了一聲。
季淺就按床鈴,讓人送飯過來。
送來的是蔬菜粥,隻放了一點鹽,季淺了下溫度道:“方雲占說你現在隻能吃流食,餃子你是不能吃了。”
說完掃了陸宴景一眼,他現在連坐起來都困難,更別提自己端碗吃飯了。
季淺隻能給他多加高兩個枕頭,然後一勺子一勺子喂給他吃。
陸宴景沒那麽多事兒,勺子到邊他就吃,也不說廢話。
或者是沒力氣說。
就是吃飯的時候也不看勺子的位置,目不轉彎的一直看著季淺。
陸宴景其實吃不出粥的味道,他整個人此刻都被酸的緒充斥著。
自己做了手,住著院,才知道做病人原來這麽辛苦。
生理和心理都經著難以形容的挑戰。
他有諸多人照料尚且如此,那季淺當時呢?
被追債的人踹的黃破裂,大出時,有人幫嗎?
是不是想喝水不到水杯,想上洗手間下不了床?
有人會給喂飯嗎?或者幹脆沒人給送飯?
那當時是怎麽熬過來的?
陸宴景一遍一遍問自己,當時他死到哪兒去了,他為什麽什麽都沒察覺到,還是察覺到了卻沒重視?
季淺能不恨他嗎?大概躺在病床上想死的每一秒,都在怨恨他的冷無,然後把所有的委屈轉化恨意,靠恨他給自己一個必須活著的理由。
就像他當初一樣,他恨著季淺,把父親的死和失敗的都怪在季淺頭上,白手起家多次熬不下去時都拚命的告訴自己,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活到能把握在手心,讓道歉,讓跪著說對不起他為止!
他那時還總嫌季淺,說死不悔改,甚至還覺得自己給的那點小恩小惠真是仁至義盡,可現在……
陸宴景抬手,將季淺的手握在手裏,手指挲著的手心。
這個繾綣的作陸宴景經常做,季淺早習慣了,考慮他是病人,又不能刺激,就隨他去了。
可是剛將剩下的粥放在床邊桌上,一回眸就看到陸宴景盯著,麵無表往下掉眼淚,眼尾都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欺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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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骨子裏也是大直,哪見過這陣仗,腦子一熱,手扯了兩張紙巾,蓋陸宴景臉上了。
紙巾很快掉了下來,陸宴景不鬆開季淺的手,紅著眼睛固執道:“說原諒我。”
“啊?”季淺沒聽錯吧?
陸宴景又道:“不然死給你看。”
“……”季淺皺眉:“陸宴景,你不是三歲小孩兒,你不能不講道理。”
陸宴景手去服裏,意識到他要扯傷口上的繃帶,季淺呼拉一下站起來,摁住他的手,怒道:“陸宴景!你到底想幹嘛!”
“想跟你和好,想跟你結婚,想守著你過一輩子。”陸宴景固執道。
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一刻都等不了,瘋狂的想讓季淺馬上答應!
季淺爭執道:“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道德綁架,把當生意一樣討價還價。我照顧你隻是出於激,你不要多想,也別混為一談。”
陸宴景道:“那你為什麽要哭?我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可那麽多人看見你人都哭傻了,你告訴我你不我?!”
陸宴景本想慢慢來,可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夜長夢多,他一定要把話說開!
晚一秒他都怕季淺跟人跑了。
季淺聲音一下就拔高了:“就算齊承銑在我麵前要死了,我也會那麽哭的!”
陸宴景看著,質問道:“你突然這麽大聲幹什麽,你就是被我說中了你心虛!”
“我……”季淺臉歘一下紅了,惱怒道:“我耳聾,我聽不見行嗎!再說你死纏爛打有意思嗎?我說了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苦計人計三十六計都沒用!”
說完手一甩,憤憤道:“我不幹了,讓方雲占再找人伺候你吧!”
說完扭頭就往外走,幾乎是用逃的。
“季淺,你站住!你不準走!”陸宴景掙紮著起,不甘心道:“是你先招惹我,是你先追我的,你不能把我騙進來了又不負責!”
季淺聽他放屁,心慌意的往外跑。
隻是剛跑出門,就聽見病房裏哐當一聲悶響,接著是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季淺心裏一,想都沒想又跑回去了。
陸宴景雙膝地,一隻手撐著病床正嚐試站起來,沁出紗布,將上的病號服都染了大片的紅。
季淺腦袋轟的一聲,衝上去扶他,一手抵住床鈴,摁住不鬆手,一邊歇斯底裏的衝陸宴景罵:“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我們在一起本就沒有未來,為什麽非要攪合在一起,到以後再落個反目仇的下場!”
陸宴景固執道:“有未來!隻要你點頭未來就在眼前!”
季淺也惱了:“陸宴景你太自大了,你太理想主義了!”
陸宴景掙紮著要起來,試了幾次又摔回去,最後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不就是介意沒孩子嗎!大不了我們不要孩子,丁克的家庭大有人在,多我們一對怎麽了!我們就是我們,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多一個人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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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怔住,大震驚的看著陸宴景。
陸宴景一冷汗,歇斯底裏:“你以為我就非要個孩子嗎?你以為我喜歡孩子比喜歡你還多?我給我們的孩子供長明燈,那是因為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心疼你!
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從你沒了第一個孩子開始,你就再也沒懷上過!不是因為你避孕,而是我怕你懷上怕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就去做了結紮手!
後來我又想要孩子了,但那隻是我卑鄙的想用孩子拴住你,想造出一個能讓我們和平相的理由!
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其他人哪怕是孩子都得靠後站,你到底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