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浦鈺眼神裏帶著戲謔和調侃。
祈咬了下,一臉正:“我是為了氣你前友,故意那麽說的,都知道你結婚了,怎麽還這麽晚打電話給你?”
轉移話題,將矛頭指向付浦鈺。
付浦鈺眸未變,淡定如常。
他扔了手裏的巾,朝走了過來。
拿起手機,當著的麵,將電話給宋知渺回撥了過去。
祈愣了愣,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手機響了兩聲。
那邊很快接起來。
宋知渺:“阿鈺?”帶著幾分試探和詫異,是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付浦鈺。
付浦鈺眼睛看向宋知渺,淡淡的說:“我妻子讓我問你,為什麽這麽晚了還打電話給我,你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
祈瞪大眼睛。
手將手機一把搶了過來,掛斷。
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付浦鈺卻勾一笑,一臉的大言不慚:“你不是好奇嗎?所以我幫你問問。”
半晌,祈起衝到浴室,關上了門。
現在不想和他說話了。
剛才兩人抱在一起時的溫馨時刻,好像在這一刻也然無存。
在宋知渺麵前,很強勢大氣,可如今被付浦鈺這麽一搞,在宋知渺麵前才剛建立起來的人設,全都坍塌了廢墟。
打開花灑,將自己浸泡在熱水裏。
……
同一時間。
宋知渺坐在客廳,手裏著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電話掛斷。
坐在沙發對麵的丁君默看的臉難看,開口問:“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宋知渺搖了搖頭,但看現在的樣子,怎麽可能沒事。
“付總和他太太在一起?”丁君默好像宋知渺肚子裏的蛔蟲,一猜就中。
宋知渺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直接轉移了話題:“你和肖星奕見過了嗎?他都對你說什麽了?”
最近,宋知渺的前夫,肖星奕從港城回來,和宋知渺約了好幾次,要見一麵。
但宋知渺一直都拒絕。
今晚在梧城最大一間頂樓餐廳,沒去,而是讓丁君默前往。
“肖總隻見到我,當然很失。”丁君默實話實說:“他和我打聽了一下你的近況,還有,就是之前和你易的那件事,他想知道,你做得怎麽樣了。”
“你和他怎麽說?”
“一切順利。”丁君默說:“我讓肖總放心,你已經將竊聽裝在了付總的領帶夾上,我們會適當的了解經遠集團和港城合作的最近項目信息……”
提起這個竊聽,宋知渺的臉就變得更加難看。
拿起旁邊的半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丁君默知道的心,肯定很難。
不止一次和他說過,這是第二次背叛付浦鈺,很自責,但是,這就是和肖星奕的離婚條件。
在漫長的離婚拉鋸戰後,肖星奕總算點頭答應簽字,但前提是,要再出賣付浦鈺一次。
“肖總還說,希你對付總別假戲真做,把自己再賠進去……”
“胡說!”宋知渺忽然將喝剩的酒杯敲在桌麵,眼底通紅的低吼一句:“我對付浦鈺,什麽時候做過戲?”
這一句話,是真流,但同時,也帶著一心虛。
一開始的確是算計,但算計著,算計著,最後還是給出了整顆心。
曾一度以為,自己不會上什麽人,可是在看到付浦鈺邊已經有了其他人,還是一次一次,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
這本就不像。
宋知渺抓了一把頭發。
想到剛才的那兩通電話,就更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