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祈是被外麵的雨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窗外昏天黑地。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還扭著頭看窗外,心想,這麽大的雨,去公司的路上肯定會遇到堵車。
好在現在時間還早,能給堵車勻出一點時間。
“如果不想去,就待在家裏。”付浦鈺顯然是會錯了意,他還以為祈在想著請假的事。
打工慣了的人,哪有那麽矯?
祈當然還是去了,不過,是坐著付浦鈺的車。
昨天膝蓋不小心跌傷了,今早重新上了藥,這會兒覺得又些扣的,可能是開始恢複了。
“還疼嗎?”付浦鈺坐在駕駛位,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
祈的眼睛看著前方。
剛才在想著膝蓋,他忽然一開口,便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問的傷口怎麽樣,還疼不疼。
“不疼了,倒是。”實話實說。
窗外的雨聲滂沱,車廂安靜極了,隻能聽見雨刷的聲音。
付浦鈺轉頭看了一眼,笑了笑,目深邃。
這一笑,笑得祈屬實有些發,也不知道他笑的原因。
“怎麽了?我說錯話了?”
“沒。”
但片刻後,就聽見付浦鈺幽幽的說:“你果然是需求大,大白天的。”
後半句話他沒說,但也能腦補出來。
他不見得不知道說的是什麽意思,卻偏要開黃腔,往那檔子事上拐。
嗬,男人!
祈意會過來後,漲紅著臉,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
碧波庭別墅在半山腰,有一段路比較泥濘,轉彎的時候,車子一個打。
祈毫無準備,拽著安全帶,張的驚一聲。
付浦鈺很穩的控製住車,他開口:“別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穩重溫,帶著一點清晨的淡淡沙啞和慵懶。
調整呼吸,轉頭看了他一眼。
接下來一直到市區,車子都開得很慢。
隨著太出來,雨聲也逐漸小了很多,直到完全不見。
車子停在公司停車場時,雨已經完全停了。
有一瞬間,祈向車窗外,心裏還湧起一莫名的慨,好像這一場大雨,就是為了困住付浦鈺和而來。
“你真決定不管你哥的事了?”
今天,付浦鈺和祈一起上班,進電梯的時候,他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祈回過神,開口說:“怎麽管?他現在都不和我說實話,如果他真的做過,那神仙也救不了他,就讓他被法律製裁吧。”
反正留在外麵,他也是惹是生非,製造混,還不如趕進去,到真正屬於他的地方。
唯一的難,就是替爸媽到難過。
曾經滿和睦的一家人,現在卻分崩離析。
祈上說不管行霖,但上班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走神,心不在焉。
午休的時候,又接到行霖的電話。
現在隻要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本能似的一火上來。
掛了電話,不想下去。
可是行霖又給發來微信,一堆的牢和抱怨。
後來幹脆發長語音:“我妹妹真是出息了,在自己有錢老公耳邊吹枕頭風,夫妻倆合謀,讓我這個小白花毫無反手之力,我就是太單純了,信錯了人。”
單純?小白花?
行霖竟然這麽形容自己?
祈好氣又好笑。
覺得行霖現在腦子不清醒。
正因為覺到他的不清醒,才開始擔心,他這個人,現在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想了想,還是給行霖回了一條。
“在對麵街的半島咖啡,你等我。”
發送完消息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