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抿了抿，表又有些不好看。

蘇君卿看出不是很想說，就轉了話鋒。

“算了，阿姨，我們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好不容易回國，咱們今天開開心心的。”

看了眼時間，興沖沖地提議。

“今天有幾個品牌上冬季新款，阿姨，不如我們去逛商場吧，去看看有沒有您喜歡的？”

有陪著，秦雪倒是樂意出門。

很快，兩人就。

……

吃過晚飯，江綰把兩小只送進電影院。

“媽咪，您真的不跟我們一起看嗎？”

歲歲和安安要看的是畫片，江綰沒什麼興趣。

笑著搖搖頭，“不了，這兩天媽咪白天都有事，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給你們買服，你們看吧，媽咪一會兒過來接你們。”

兩小只抱著米花桶和可樂，疑地看。

“媽咪不是才給我們買了服，怎麼又買呀？今年的新服好多都還沒來得及穿呢。”

“是給你們買小西裝，還有曦寶的公主，你們不是要表演節目嗎？總要穿的正式些。”

“唔，好吧，那媽咪去吧，我們看完電影就出來跟你匯合。”

江綰點頭，叮囑他們。

“記得不能跑，除了上廁所，哪里都不許去，歲歲，你是做哥哥的，要看好弟弟，聽見沒？”

歲歲點頭，小臉認真，“我會噠，放心吧媽咪。”

安安鼓鼓腮幫子，不是很滿意。

“媽咪，我也很乖的好不啦，我不會讓哥哥頭疼的。”

江綰失笑，了他的小臉。

“那就好，媽咪對你們都放心，乖，去吧。”

兩小只興高采烈地進了電影院。

他們兩個素來乖巧懂事，江綰對他們還放心的。

看著他們進了影廳，就下了樓。

商場二三層是服裝。

兒服裝的門店基本都在三層東側，西側則是各種裝店。

江綰從西側下了電梯，橫穿整個三層。

手機在包里震了兩下，拿出看了眼，是一封郵件。

腳步放緩了些，低頭回郵件，余留心著來往的路人。

然而，就在經過一家裝店門口時，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那人正偏頭跟旁的人說話，沒有注意到。

江綰反應過來，要往旁邊避讓。

可對方走的還快，不等讓開，就撞了上去。

那人撞得往回退了一步，手里拎著大包小包通通掉在了地上。

江綰下意識道歉，“抱歉，你沒事吧？”

話落，抬頭一看，表微變。

對方原本就有些不悅，看到是，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怎麼是你？”

江綰面平靜無波，不咸不淡地四兩撥千斤。

“怎麼不能是我？這商場只許你墨夫人來，我不能來？”

秦雪不了的牙尖利，有些火。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撞了人都不道歉的嗎？”

江綰淺吸一口氣，“我剛剛說了抱歉，你沒有聽到？”

秦雪沒好臉，語氣很沖地嗆。

“剛才那麼，誰聽得到你說了，你該不會是想糊弄我吧？”

江綰眸微瞇，忽然勾，眼角眉梢都含著一抹譏誚。

“墨夫人，你這總是惡意揣測別人的病，怎麼還是沒改？糊弄你，我能有什麼好？”

“你——”秦雪一臉怒，瞪視著。

“而且，如若不是你也沒看路，又怎麼會和我撞到？我固然有錯，你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吧？既然我們兩個走路都不小心，撞上了，但好在沒傷，那也沒必要追責，不是嗎？我道了歉，你也道聲歉，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不好嗎？”

“你讓我道歉？？

秦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江綰本來是不想和糾纏什麼的，但見還是和自己針鋒相對，才不想忍耐。

“你走路只顧著說話，不看路，撞到人，難道不該道歉嗎？”

“江綰，你別太過分！”

秦雪氣得不輕。

江綰卻平靜如水，不見毫喜怒，只是冷漠。

“過分？墨夫人對我做的過分的事，還嗎？即便你已經知道，是江若若陷害我，之間的種種，也都是利用你，故意挑唆，可自始至終，你對我有過一句道歉嗎？”

秦雪頓時噎住，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一陣白一陣青。

江綰面無表地睨著，眼神里浮上一抹涼意。

“都說人吃了虧，才會長記，但現在看來，未必如此，有的人就是這樣，吃了多虧，還是那麼的……拎不清。”

秦雪氣竭，厲聲呵。

“江綰，你別以為江若若進去了，你就可以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一碼歸一碼，就算不是你害我，也說明不了什麼！”

江綰嗤了一聲，覺得簡直是無可救藥。

“的確說明不了什麼，和明白人說明白話，和不明白的人，說再多也是無用。”

這時，一道聲音進來。

“江小姐，過去的恩怨既然已經過去，就沒必要再提了吧？”

江綰眼皮跳了下，循聲偏頭，目看向秦雪邊的人。

剛才只顧著和秦雪說話，完全沒注意。

這會兒一看，就認了出來。

對方就是昨晚，從照片上看到的，和墨書硯關系親的人。

那一瞬間，的背脊微僵。

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輕啟雙，說話不急不緩，語調平直無波。

“有沒有必要提，是當事人說了算的，這位小姐，你并非置事，還是不要慷他人之慨了吧？再說，雖然是過去的恩怨，但牽連到了現在，還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難道我要一直忍氣吞聲，被人盛氣凌人地踩在腳下嗎？沒這個道理吧？”

蘇君卿沒想到說話這麼直，微微一怔。

“江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就是件小事，沒必要鬧得不可開。”

江綰同意的說法。

“的確是件小事，我也第一時間上說了抱歉，但咄咄人不肯放過的人，不是我，所以這話，你還是跟你邊的墨夫人說吧。”

江綰說完，掃了眼掉在地上的袋子，沒有撿起來的意思，轉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