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面不改，還附和，“媽一直都對好的。”
老王盯著沈窈看了幾秒，嘆口氣，“行吧，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那你先忙，我也還有一堆事。”
等老王離開，沈窈合上面前的文件，想起之前看到沈曼的模樣。
沈曼除了早年在孟縉生上栽了跟頭，其余的時候日子都過得順風順水。
就算那天周雅說周萬城與貌合神離的話是真的，但想來沈曼也不是被辜負的那一個。
所以想不通，著去見了誰，還惹得自己落了淚。
兀自走了會兒神，沈窈又斂了心思，繼續忙著手中的事兒。
這麼一直到傍晚，不需要加班，沈窈在外邊吃了飯，磨蹭了一會兒才回老宅。
時間不算早，但顧淮川還沒回來。
沈窈徑直上樓。
二樓的樓梯口一轉過去，就看到王霞從房間出來。
走個對頭，王霞視線往后投了一下，“就你自己？阿川還沒回來？”
沈窈說，“他可能加班。”
王霞想了想，“應該是吧。”
兩人分開，沈窈回房間，換了服，又洗了把臉。
出來后想去拉窗簾，結果往下一看，王霞就站在院子，在打電話。
盯著那影看了看，也不知自己想的什麼，沈窈又轉下了樓。
王霞背對著客廳，離的也不算遠，所以站在門口，說的話就能聽到一些。
說，“對，剛回來沒多久，平時很這麼早回來，我沒看見你，就問問。”
那邊說了什麼聽不到，只隔了幾秒，聽王霞笑一下，“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倆，那姓葉的住了院，我怕你又跑醫院去守著人家。”
說到這里停了一會兒，幾秒后嗯一聲，“行，那我就不多問了，你也別只想著工作，家庭也重要的。”
沈窈轉上樓去，說實在的，也以為顧淮川去了醫院，聽王霞的意思，應該是沒去。
過去拉上窗簾，斜躺在沙發上刷手機。
顧淮川是半個多小時后回來的，沈窈聽到他車子的聲音了，在打游戲，沒出時間看。
楚沛也在線，倆人雙排。
他剛剛問起了顧淮川，此時顧淮川回來，沈窈就說了一句，“他回來了。”
楚沛一下子高興起來，“回來了？那你讓他上線，咱們一起。”
他說，“我再去把野哥也上。”
沈窈說，“他對這個不太興趣，再說吧，我一會兒問問。”
游戲本也就打到最后了，不到一分鐘，游戲結束。
這邊剛進結算頁面，房門便被推開，顧淮川進來了，手里還拎著東西。
沈窈退出游戲，掃他一眼，“是什麼？”
“零食。”說著顧淮川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問，“在打游戲？”
不等沈窈說話，他又說，“楚沛之前了我幾次，說是要一起組隊，但我太忙了，一直沒答應。”
沈窈走到桌前，翻了翻袋子里的東西。
有點兒果脯之類的小零食，較多的是糕點面包。
突然想起之前嘟囔過，說是晚上總是。
當時順說那麼一句，沒想到他給記住。
顧淮川拿了服，拉上窗簾直接換，同時他說，“今天有點忙，剛剛在加班。”
這算是解釋為何他回來的比較晚。
沈窈嗯一聲，又轉去沙發上坐下。
楚沛給發了信息，問怎麼退了，說是來了興致想再玩兩把。
沈窈回復過去說不玩兒了，有事，然后對著顧淮川，“我還以為你去醫院了。”
顧淮川笑了一下，“我又不是醫生，不能看病也不會療傷，我去有什麼用？”
他過來一屁坐到沈窈旁邊。
這沙發也并非雙人的，但確實比單人的要大一點，只是兩個人坐的話，多還是有點。
沈窈皺眉看他，想起。
顧淮川快了一步按住的，順手把電話拿出來，調出信息，“罵了我這麼大一堆，不解釋解釋？”
他一說這個沈窈想起來了，掄起拳頭給他一下，“顧淮川，你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
顧淮川抓住的手，一本正經，“什麼怎麼回事？”
“你給我裝傻。”沈窈指著自己上，“你趁我喝多對我干什麼了，我這……我這……”
這可是都有印子做證據的。
“喝多？”顧淮川說，“你哪里有喝多，昨晚你清醒的，一遍一遍我的名字。”
他搭在沈窈上的手慢慢的向上，落在腰間，然后一手圈住。
他說，“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喝多了，中途還我快一點……”
“你給我閉。”沈窈說，“你在那胡說八道。”
說話間顧淮川朝沈窈湊過來，沈窈往后躲著，“你給我坐穩一點，再過來，我手了。”
話音落，顧淮川突然傾，快速的在上啄了一下，然后很聽話的坐回去，“別的我不知道，昨晚你很配合我，我以為你是清醒的。”
沈窈甩開他摟著自己的手，“無賴。”
顧淮川順勢站起，岔開話題，“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你還沒吃？”沈窈問。
顧淮川說，“一直在忙，今天事多。”
他手對著沈窈，做出要把拉起來的作，“走吧，就算不吃，也下去坐一會兒，房間里無趣的。”
確實無趣，不打游戲便也就不知做什麼好。
跟著顧淮川下了樓，樓下沒人，倆人去餐廳坐下。
顧淮川吃飯，沈窈就靠著椅背看著窗外。
等了會兒問，“葉小姐恢復的如何？”
顧淮川說，“還得再住一個星期，這次兩條都了傷，需要觀察一下，若是沒什麼大礙，后續回家養著就行。”
沈窈說，“這可要養好久。”
顧淮川點了下頭，“是要好久。”
傷的那麼重，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養一養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吃飯的這功夫，大房夫妻倆回來了。
倆人似乎是鬧了點不高興，一前一后的進了客廳。
大先生走在前面，腳步停都沒停，直接上樓去。
大夫人停在客廳，見餐廳有人，轉頭看過來，又快速的將視線轉開。
他們一進門沈窈便看過去，所以即便大夫人作快，還是看出來了，臉上妝都哭花了。
大夫人沒上樓，但也沒在樓下，而是轉出去了，繞了一下，去了后院。
顧淮川也注意到他們了，但沒當回事兒，只自顧自的吃飯。
他這邊飯吃完，二房的人也回來了。
估計是得了什麼消息，二房夫妻倆一路快步進了客廳，見客廳沒人，同時跑上樓去。
沒一會兒，就聽到樓上有聲音傳來，是大先生的，語氣有點惡劣，“你說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過了幾秒他，“把你自己屁干凈再來勸我，你還不如我，趕閉得了。”
接著就是摔門的聲音，再接著二先生下了樓，也是氣哄哄的。
很顯然剛剛大先生是在沖他吼。
二夫人隨后追下來，了二先生幾句，對方沒停，就沒再往出追。
能看到二先生上了車，徑直開走了。
二夫人在客廳站了一會兒，轉又上樓去。
沈窈和顧淮川對視一眼，沈窈說，“怎麼個事兒，這幾個人怎麼還干起來了？”
話問完，樓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下來，應該是在砸東西，只是不知道是大先生還是二夫人。
魏姐在廚房躲著，見顧淮川和沈窈從餐廳離開，也出來，小心的問，“樓上要收拾嗎？”
顧淮川說，“晚一點吧，等他們自己人。”
他沒帶著沈窈上樓，兩人去了院子里。
有點降溫，夏天快過去了，小涼風嗖嗖，還清爽。
他們倆在院子里坐著，聽到樓上摔東西的聲音停了，接著是在打電話，不知打給誰，也是在罵人。
的聽到大先生說，“把給我理了，對，我讓你把理了。”
隔了幾秒，他罵了句臟話，說了句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