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不自的回頭用手電筒晃了一圈,手電筒的暈越過綿延起伏的山脈和高低錯落的喬木。
但什麼都沒有。
“誰?誰啊?在后頭裝神弄鬼的,恁有能耐出來,可中?”司機還以為自己撞邪了,明明聽到有聲音,但卻什麼都沒看到。
等司機第三次回頭的時候,他已經嚇的魂飛魄散,慘一聲就要狂奔靠近車子。
“鬼,有鬼啊。”
但早已經來不及了,方鈞庭冷不丁出現在了司機背后,他用鐵頭撞了一下那司機的腦門兒,就這一下,司機已經暈厥了過去。
方鈞庭從這人上找到了繩索,將他捆綁在黑夜的一棵樹上后,又從這人口袋里找到兩個面包,他坐在遠慢悠悠吃完,司機這才睜開眼睛。
但此時此刻卻發現自己的匕首不翼而飛。
方鈞庭坐在遠,右手握匕首,左手的大拇指輕輕的在秋水一樣的刀刃上了一下,儼然是怡然自得的樣子。
司機瑟瑟發抖,“恁是誰啊?”
方鈞庭靠近,站在他對面讓他端詳,在看到是“宋雙全”以后,司機這才呵呵笑,“半夜三更,你和我開這個玩笑?快撒開我,可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了。”
方鈞庭冷冷的看著對方,雙眼星斗一樣犀利,“我可不是宋雙全,你們的目的地在什麼地方?”
“我才不會告訴你。”那人得知方鈞庭是來找茬的,頓時變了鐵骨錚錚的漢子,說什麼都不愿說出口。
方鈞庭沒有都為,而是握沙袋大小的拳頭在他肚子上來了兩下。
這拳頭教訓的司機帽子都掉了下來。
方鈞庭收起拳頭,“可中?”
司機魂飛魄散,想不到方鈞庭是練家子,“中,中,我告訴你我們準備到常平鎮去,還有三十公里就到了,在東邊,東南邊啊。”
方鈞庭繼續問:“三個姑娘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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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黃花閨,我們不做那種事,我的好大哥。”方鈞庭用東西堵住了這家伙,轉朝車子而去。
這司機被捆綁在了一棵樹上,彈不得,真是嚇壞了。
方鈞庭沒有遠去,始終埋伏在車子附近。
這時候車子里出現了談的聲音,一個說:“現在咋整啊,頭李還沒回來,咱們擱這按兵不啊?”
一個說:“莫要著急上火,從這里到附近修理鋪還要走不遠呢,這半夜三更的,人家師父來不來還不一定呢,你不要著急。”
這時,宋爬了起來。
“哥,讓我去找人,我愿意出去看看。”
“去你的,給我乖乖兒瓷在這個。”那皮男惡狠狠的訓斥,宋不敢言語,依舊在尋找機會,同時,借助邊一切可以用的東西來磨繩索。
其余兩個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孩也都沒閑著,他們背靠背,都在暗示對方幫自己解開。
但這麻繩比較牢固,且還是用特殊的手段捆起來的,想要弄開難上加難。
宋也看到這倆姑娘在解綁,但這一次說什麼都不和這倆姑娘一道兒跑了,這倆心浮氣躁,且沒有目標和計劃。
在這半夜三更,能跑到哪里去啊?
車上兩人對視一眼,皮男的伙伴說:“屙尿去了啊?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去看看,你在這里等一等。”
那人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索準備出去。
這時方鈞庭警覺的趴了下來,那人握著手電筒到看看,沒發覺異常這才一步一步朝遠而去,只可惜他遠不如皮男心細如發。
心大意的家伙但凡低頭看看地面就會察覺腳印凌。
方鈞庭看了看那人的背影,發覺此人魁梧且走路虎虎生威,顯然比之前那瘦削的家伙要有力氣的多,他沉了一下朝遠而去。
剛剛被捆綁起來的男人看到方鈞庭去而復返,苦苦哀求讓解綁,方鈞庭的確解綁,但更換了他的服后,再次將男人捆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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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李哭無淚。
方鈞庭沉默著朝原路返回,在大約三百米前后的位置,和來人不期而遇。
“你啷個在這里喲,我們到找你,找到附近有修理站嗎?”男人氣急敗壞的追問,方鈞庭低著頭,“還沒找到,要等會兒……”
“算了半夜三更也不好找,歐還要押車呢,咱們先回去吧。”
“中!”
方鈞庭跟
在了背后。
在這深更半夜里,自然不可能看的太清楚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忽而,男人發出了一聲慘,然后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