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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手, 肩骨伏沉，還是忍不住，拿浴巾捂住他的臉。
與此同時, 手機那端傳來程松月的怒吼：「能不能聊天？別說幾句就聊到你朋友，搞得好像沒談過一樣, 秀什麼秀？」
「確實是初。」段淮岸空著的手扯下臉上的浴巾，自己頭髮, 邊邊說, 「媽，你要是沒事, 你去找懷念，我忙著陪我朋友。」
聽到這話，程松月眼疾手快, 試圖搶先一步掛斷電話。
然而還是以失敗告終，因為段淮岸在說最後半句話的時候，指腹已經懸空在「掛斷」按鈕上了。
段淮岸將手機隨意地擱置一旁，他摟著懷念：「我說錯了？」
見他頭髮的作很魯，懷念默不作聲地接過浴巾，沉默了一會兒, 說：「又不是只有我坐過你副駕駛，你說的好像我特別小氣, 不讓別人坐你副駕駛一樣。」
段淮岸問：「除了你還有誰坐我副駕駛？」
懷念思考了下，吐出個不容反駁的名字：「遲逕庭。」
段淮岸嘖了聲。
還真是。
……
段淮岸今天還要工作，吃過早飯，懷念陪他去公司待了會兒。
路上，記起段淮岸還有一隻工作手機，於是拿過來，給懷艷君打了通電話：「嗯，和朋友見面了，就……杜雪昭，您有印象嗎？我拿手機給您打的電話，我帶了現金，不用擔心的媽媽。我回來吃晚飯，好，拜拜。」
電話打完，餘瞥到段淮岸若有似無掃過來的視線。
懷念無奈：「杜雪昭是的，我初中最好的朋友。」
段淮岸了鼻子：「我可沒問是男的的。」
懷念偏頭看向窗外，有些頭疼地了額頭。
到他公司後，段淮岸沒有什麼時間照顧，懷念在他辦公室和小機人玩，段淮岸去研發室忙活了。
懷念玩了一個白天，下午四五點，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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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不是段淮岸，是何俊輝。
何俊輝說：「老大那兒還在忙，估著沒四個小時出不來，他讓我給你輛車送你回家。」
懷念起：「謝謝。」
路過研發室的時候，懷念往裡瞅了眼。
隔著一面玻璃牆，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只能看到段淮岸半躬著坐在工作檯前，面前戴著防護面罩，手裡拿著機，冒著滋滋電花。
他很專注，也很沉穩，別有一番魅力。
懷念很快收回了眼：「走吧。」
回到家後，懷念找到手機，想著把程松月轉給的錢退回去。
打開微信，點開轉帳，退回轉帳前，眼皮一跳。
以為是五百的。
但是好像不是三位數，是四個數字。
仔細數。
500？
不對。
多了個「0」。
是5000.
不是。
誰家大學生出門吃飯，要吃五千塊錢的啊？
應該是轉錯了吧？
可是轉念一想。
但以段家人的標準而言，一頓飯五千塊錢好像又很正常。
不過不管轉沒轉錯，懷念都把錢原路退回了。
程松月沒回消息，手機里的聯繫人很多，消息也很多。有次不開手回消息，讓懷念幫回，懷念看到未讀消息有幾千條，一時間不知道回哪條。
「是要，每條都回嗎？」
「不是，」程松月忍不住笑了，說了個名字，「你找到這個人，回的消息就行。我一般不怎麼回人消息，有事找的時候才會回消息。」
想來今天也是如此，不過已經把錢退回去了，也沒別的問題。
-
懷念休息了一天，隔天又被駕校教練接去練車了。
因是暑假，駕校里幾乎都是剛高考完的學生。懷念剛去的第一天，都被誤認為是高考生，結果被告知是準大四生後，車裡其餘三位學員，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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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車的三個學員都是孩子，而且是高中同學組團來學車的。
因此，車氛圍很好。
午休時間，懷念來小賣鋪買水，一轉，就看見不遠走來的人，目愣住。
對方正往這邊走，神里也有幾分驚訝。
離還有四五米的距離，許如清了的名字：「懷念，這麼巧。」
懷念：「如清哥。」
許如清：「來這兒練車？」
懷念：「嗯。你呢？」
許如清：「我也是。醫院學校兩頭跑，很難出時間，今天再練練，明天考科三。」
懷念輕輕地嗯了聲，便沒再說話了。
懷念說：「如清哥，我要回車裡了。」
許如清：「嗯。」
很快，練車的車繞了一圈，回到面前。
懷念說：「我要回車裡了。」
許如清：「嗯，好好練車。」
懷念垂眸，點頭應了一下，然後回到車裡。
車裡的三個孩子是知道有男朋友的，見和一大帥哥在一起，於是好奇：「姐姐，那個帥哥是你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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