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也有一份錄音,大家不妨聽聽吧。”楊遠明舉起手中的錄音筆,拿到話筒面前然后點擊了播放,音箱里清晰地傳出陸老爺子安排楊遠明去殺害許家姐弟的細節。
錄音播放完畢之后,陸敬宇對著話筒說道:“只可惜,我并沒有真的按照陸老爺子的吩咐去做,我騙了他說許家姐弟已經命喪黃泉,事之后,他卻想要殺我滅口,安排了一輛非法車輛來撞死我,幸好我被人救下,才逃過一劫。”
“陸老,請問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記者一擁而上,將陸氏爺孫二人團團圍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陸敬宇不知所措的同時又非常慶幸,還好提前讓老爺子把份和財產都轉移了。
陸老爺子氣得急火攻心,當即臉發白呼吸急促,佯裝要暈倒。
就在這時,一大群警察場,避開人群走到陸老爺子面前,領隊出示證件:“我們接到通知,你涉嫌違法犯罪行為,且證據確鑿,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陸老爺子好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所以面對警察的時候,他并沒有慌張也沒有逃避,而是非常配合地跟著走了。
他以為,這一次能憑借著之前的布局和關系被撈出來。
同時,一起被帶走的還有舉報者楊遠明。
臨走之時,楊遠明還不忘對許清歲說道:“師侄,記得你答應我的!”
許清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許弟還躺在醫院里,而的爺爺也再也活不過來了,許家如今的家破人亡,全是陸老爺子和楊遠明一同造的。
憑什麼要遵守自己的承諾,原諒他?
比起他對許家造的傷害,的謊言終究還是太善良了。
看著許清歲不為所的模樣,楊遠明一顆心墜谷底,他又急又慌:“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霍西臨走上舞臺,和許清歲站在一起,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暗晦的眼神,就嚇得楊遠明閉了,被乖乖地帶了下去。
等陸老爺子和楊遠明被帶走之后,眾人便將話筒對準了陸敬宇和顧容:“請問陸大公子,你爺爺做的這些事你知嗎?”
“這件事我不知,我什麼都不知道。”陸敬宇當即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顧容站在他旁邊冷笑,如果陸老爺子知道他的孫子本靠不住,只怕是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朝許清歲看過去,微微勾起角,而后很快轉移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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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陸敬宇夫妻二人上,霍西臨帶著許清歲悄悄地退出了現場。
乘坐著霍西臨準備的返航船,許清歲站在甲板上,著海風吹拂過臉頰,就仿佛趕走了心中一片霾。
時隔多年,許家的冤就要守得云開見明月了,想必爺爺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霍西臨走到邊,學著的模樣將雙手枕在欄桿上,眺遠方。
船周圍有一群海豚,追著船只嬉戲打鬧,非常活潑生。
“聽說看見海豚的人會有好運哦。”霍西臨生地說道。
這句話是他胡編的,像他這樣的生意人,從來不會把運氣寄托在任何事上,闖出什麼樣的業績,靠的是本的能力和實力。
但只要能讓許清歲高興,哪怕是違心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許清歲又何嘗聽不出來,他撒謊的時候與平時候運籌帷幄,侃侃而談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一眼就被人給看穿了。
“謝謝你。”許清歲由衷地說道。
海豚會不會給帶來好運許清歲不知道,但是見到霍西臨第一天開始,每一天都無比的幸運。
如果不是他的幫助,也許和弟弟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吧,也更加等不來真相大白的今天。
拋開問題不談,霍西臨對和許家的恩,是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霍西臨轉過頭,看著許清歲,兩人目對視,時間就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無聲的風記錄下了這好的片刻。
“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好半晌之后,霍西臨說道。
“啊?”許清歲驚訝地問道:“你要謝謝我什麼呀?”
想不明白,自己對霍西臨做了什麼事,值得他來謝自己。
“謝謝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所以我為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愿,樂此不疲的,你無需對我謝,只需心安理得地接,明白了嗎?”
這是什麼霸總式
發言?
這句話如果是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簡直能尷尬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但這一句話是從霍西臨的口中說出來的,不僅不尷尬,反而有一種特意的真誠,讓許清歲又恍惚又幸福。
可知道,這樣的幸福是短暫的,因為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惜穗。
“霍總,我們家的事已經解決了,以后我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小時候爺爺就把繼承手藝的希寄托在我的上,而我又恰好有這樣的天賦,我想把爺爺傳承給我的手藝發揚下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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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沒有從霍氏辭職,所以的后續安排,還要聽從霍西臨的意見。
霍西臨自然明白許清歲的意思,是想要離霍氏了。
表面上看似離霍氏,實則真正想要離的人是他吧。
于是,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卸磨殺驢了嗎?”
“不是不是!”許清歲連忙搖手:“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您既然已經選擇了小姐,霍氏就再也容不下我了,不是嗎?”
“更何況我只是以后不在霍氏集團上班了,但您對我的恩我永遠都會記得,未來任何時候,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真的那麼想走啊?”霍西臨語氣里的失落越發明顯。
他只是停了許清歲的職,等到合適的時機,會把重新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