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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避火圖》 第207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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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朱雀樓,夜風凜冽。

阮清站在樓頂,任憑飛舞,俯視偌大上京城的遍地燈火。

天大地大,卻隻有這高樓之上才能口氣。

若是,此時來一陣風,是不是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飛了?

人,為什麽永遠要依附於男人?

人,為什麽永遠要選擇跟隨這個男人,或是那個男人?

如果,也有一艘自己的船,是不是也可以像沈玉玦那樣,揚帆出海,去看盡四海萬國?

可是……

這黃金籠,是一步一步自己走進來的,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如何還能出得去?

阮清低頭,輕小腹。

忽然看見下麵,大批軍,黑地,正靜悄悄地湧過來。

是謝遲來了。

下意識地回頭。

結果,還沒等看清楚,就見後一人,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靠近,突然撲上來,將死死抱住,兩人一起倒在城樓的頂上。

“阿阮,不要跳!你不能跳!你有什麽話,跟我好好說!母後我已經教訓過了。我什麽人都不要!你也不準搬出太極殿!你與沈玉玦有過什麽,我全都不計較!我隻要你!你不要跳!我求你!我求求你……!!!”

謝遲要被嚇瘋了,牢牢用自己,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跳了城樓。

阮清原本已萌生了去意,可此時看著他這副傻傻的模樣,忽然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心。

一行淚,潸然落。

間哽咽,不知該說什麽。

“不要跳,阿阮,不要……!!!”

謝遲紅著眼,求

他驚恐地將抱起來,牢牢抱在懷裏,往下麵了一眼。

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剛才遲了一步,看到支離破碎的,會是什麽景。

“阿阮,我再也不跟你發脾氣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不走。”阮清也抱住他,“我不走……”

的眸子,著下麵京城的萬家燈火,剛剛燃起來的希冀,又悄然消散了。

既然教會沈玉玦,一個人就給自由。

那麽自己也要學會,上一個人,就要為他放棄自由,心甘願地回到囚籠之中……

……

虛驚一場。

次日,大朝會繼續。

然而,阮清稱病,再沒出席任何場合。

謝遲一早出去,便一整日沒有消息。

阮清懨懨地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雲發了會兒呆。

原本不知翻看了多遍的小冊子也都燒了。

再也沒什麽念想了。

振作起神,重新回到妝臺前,命翠巧兒梳妝。

翠巧兒心疼,“娘娘不舒服,就好好歇著吧。”

“皇上若是回來,總不能看到我這副不梳洗的模樣。”

阮清想通了。

皇後之尊,是天下多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能獨占著皇帝一個人,便是要知足。

這世上,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些代價來換取的。

越是求不得,越是執著,隻會傷人傷己。

然而,過了午膳的時辰,又過了晚膳的時辰,謝遲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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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耐著子,又遣人去問。

結果,回來的人報,說皇上一早就出宮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阮清沒說什麽。

翠巧兒又是一陣暗暗著急。

皇上以前不是這樣的。

平時不管是去哪兒,都會親自來跟娘娘說一聲,免得娘娘惦記。

這今天是怎麽了?

昨兒娘娘差點跳了城樓,今兒,他又犯糊塗。

翠巧兒氣得跺了一下腳。

阮清:“不等了,擺膳吧。這些日子,萬國來朝,興許是有了什麽安排。”

“那皇上也該跟娘娘說一聲呢。”翠巧兒不服。

“後宮本不該幹政。”阮清默默坐下吃飯。

認命了。

剛提筷,就聽外麵通傳:“皇上——駕到——!”

話音沒落,謝遲人已經衝進來了。

“阿阮,走!”

“去哪兒?”

“私奔。”

阮清:???

莫名其妙地,就被拉著要走。

翠巧兒機靈,匆匆給披了防夜的鬥篷,就看著娘娘被皇上拉走了。

“大晚上的,私什麽奔!娘娘連口飯都沒吃上。”

生氣,但也就敢自己嘀咕一罷了。

……

阮清被謝遲拉出去,又被胡塞上一隻停在殿外的馬車。

之後,就眼瞅著馬車一路通過一道又一道大開的宮門,直接出了宮,又出了城。

窗外,黑夜中,漸漸看見茫茫群山的暗影。

“真的……真的私奔啊?”

車廂中幽暗,謝遲看著笑,“你想嗎?”

阮清也不知他要做什麽,隻好道:“偶爾私奔一下,也好。”

謝遲便不說什麽,點了車的燈,又拿過一早安置在車裏的食盒。

“來,先吃點東西。”

盒子打開,裏麵都是阮清吃的家鄉菜。

阮清:……

“你又綁了我娘的廚子?”

“我這次是借來用用,哪兒用綁了那麽難聽?”

“皇上這是去哪兒?”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先吃飽,不然待會兒沒力氣。”謝遲給夾菜,“你若是再我皇上,我就把你從車上扔出去,再也不要你了。”

“是,夫君……!”改了口。

他終於開心,的臉蛋兒。

阮清瞧著,馬車是一路在上山,也不知他要做什麽。

但見他神兮兮的,也不好掃興,便乖乖聽他的話。

經過了昨天的事,到底是不可能一下子提起興致來的。

無非是順著他罷了。

兩人在車上慢悠悠用過飯。

馬車也漸漸停住。

接下來的山路,車子上不去。

謝遲從車上拿了隻包袱,牽著阮清,“來,我們下車走一段。”

阮清:……

你還拿了包袱,還翻山越嶺的。

“這是真的私奔呢?”淡淡笑道。

忽然借著月,發現他在馬車上一直避開的那一邊臉上,有一點傷。

“臉怎麽傷了?”

這一聲,到謝遲心坎裏去了。

“不礙事。”他將的手握得更

“今天幹什麽去了?他們是怎麽護駕的?怎麽還能讓你傷了臉?”

謝遲也不答,“走啦。怎麽比母後還囉嗦。”

阮清便不問了,跟著他,又走了一段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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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最後山頂,謝遲也不與打個招呼,不由分說,忽然就將人抱著走。

不是橫著抱,是豎著抱,像抱孩子一樣,抱著

“大遲遲!”阮清都被他折騰懵了。

可他就抱著,沿著小路前行,到了陡峭的地方,幹脆讓坐在肩上。

直到到了山頂,謝遲才將放下。

山頂,什麽都沒有。

連月都不甚明朗。

山下,更是黑乎乎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然而,謝遲卻甚是興,“阿阮,你準備好了沒?”

阮清有點張,“到底想幹什麽?”

裳。”

阮清:……

四下看看,有些艱難,“在……這兒……?”

他是不是在宮裏床上想不出什麽花樣了,費了好大氣,跑來山頂上折騰?

“可是,劉太醫說……”

“想什麽呢?”謝遲將肩上的包袱遞給:“換上。”

阮清疑,打開包袱,裏麵的裳抖了出來。

又薄又料。

飛鼠

在吳興跳塔穿的那種手腳間連了蹼翼的裳。

後來,那裳被餘心改了改,用在了軍中,還取了這麽個有趣的名字。

接著,就眼見著,謝遲將外麵的袍子了。

他也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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